稼木萧遥周身栩栩光华,笑着站在晚清的身边,愉悦的声音响起。
“晚清,你找我有事吗?”
晚清看着他一脸的若无其事,真的想甩他一个耳刮子,他绑了她的儿子,现在竟然问她有事没有?这人真的有本事把人逼疯了。
想到这狠狠的抬头,稼木萧遥一看她脸上的黑眼圈,那神彩逼人的眼瞳中便拢上了心疼,柔声开口。
“你这是怎么了?昨儿晚上没睡好吗?”一言落,脸色陡沉,朝一侧的秋霜和冬雪喝问。
“这是怎么回事,伺候得如此不尽心,上官小姐连觉都没睡好。”
秋霜和冬雪唬得脸色一白,扑通扑通的跪下,厅堂内另外站着的几个小丫鬟也跪了下来,众人慌恐害怕哀求。
“奴婢该死,请主子责罚。”
晚清一看这场景,不由得怒极反笑,凉飕飕的冷瞪着稼木萧遥。
“你这样有意思有意思吗?无聊吗?能再无聊一些吗?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忧心焦虑伤神,却何苦把责任推到这些无辜的丫头身上。”
“下去吧。”
稼木萧遥沉沉的开口,厅堂内的丫鬟全都退了下去。
晚清扫了一眼回雪和流胤,挥了挥手,她要与稼木萧遥好好谈谈,他究竟想干什么?抓了她,好吃好喝,拿她的儿子威胁着她,可是什么都没做。
回雪和流胤相视一眼,退到门外去守着,若是门内有一丁点的动静,他们绝对要第一时间冲进去。
不过通过昨天一天和一夜的深思,他们发现稼木萧遥似乎并不想为难主子,可是却为何绑了童童,拆了人家母子,这等下作的动作只有稼木萧遥这种小人才做得出来。
厅内,晚清已放筷收手,冷瞪着坐在自已对面的稼木萧遥,准备好了谈判,交涉。
“说吧,究竟想要干什么?你划出一条道儿来,这算什么意思,好吃好喝的把人当狗养起来,还把我儿子绑了威胁我,你倒底想干什么?”
稼木萧遥唇角擒笑,露出一嘴白如珍珠的牙齿,眼瞳高深莫测,跳跃着莫名的火华,火势一冲撩原,清悦如酒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
“晚清,你为什么要找凤皇?”
“找他?”
晚清一愣,飞快的第一时间的盘算衡量着要不要问这家伙,他是凤皇的什么人,凤皇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不过就那么电光火石间,她忽然便改变了主意,谁知道这狡诈阴险的男人究竟安的什么心,他对于她来说太不安全了,倒不如凤皇教的那四大护法来得妥当,所以飞快的回以一抹冷笑。
“我想告状,为什么容得了你这般的撒野自以为是,你这和土匪恶霸有什么差别,竟然强行拆开我们母子,还有,快把我儿子还给我。”
说到最后一句,晚清直接气势汹汹的站起来,迫视着稼木萧遥,稼木萧遥脸上依旧是笑意,珍珠牙齿在光芒里闪闪发光,好似狼的燎牙一般,他知道晚清没有说实话,不过对于她要找凤皇的事,并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此刻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要想见到童童,也不是不可以。”
“嗯,这话什么意思,你要放了我儿子吗?”
若是能见到儿子,她便放心了,只要儿子出现,她就是杀出一条血路来,也要拼死杀出去。
“我本来就没打算怎么样他,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对于这一点稼木萧遥倒是肯定,他抓了童童就是为了困住晚清的手脚,童童就是她的软肋,这个女人就是要她的命,她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更不会轻易的妥协,但是有童童,她便会妥协。
“你说吧,究竟想做什么?才会如此的鄙卑无耻,下作不要脸。”
晚清直接痛骂,似毫颜面不给稼木萧遥,稼木萧遥神色微愕,这女人当真泼辣得要命,不过连这个他也喜欢。
想着唇角缓缓的勾出笑来:“我要娶你。”
一言落,晚清呆了,眨巴眨巴着眼睛想着,这是幻觉吗?一定是的,她最近常常会出现幻觉,要不然这神经病怎么就能说出这等不要脸的话来呢,娶她?他为什么样要娶她,因为她坏了他的事,所以娶了她折磨吗?有没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老天,为什么世上会有这种人,晚清几乎要哀嚎了,那稼木萧遥却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出去。
晚清总算反应过来,朝着那离去的背影冷吼。
“稼木萧遥你确定脑子没病吧,你要打要杀,尽管冲着我来,为什么提出这种不要脸的建议,难不成还想娶了我,然后折磨我。”
“我等你的消息。”
稼木萧遥说完抬脚走了出去,晚清实在受不了这男人的自以为是,亏她昨晚还心疼同情他呢,却原来根本是个神经病,这男人脑子有问题,想着一把抓起桌上的饭碗对着那背影砸了出去:“我不同意,你个不要脸的死男人。”
可惜稼木萧遥并不理会她,那碗也没有砸到他的身上,哗啦一声砸到门口,碎了一地的碗屑。
回雪和流胤闪身走了进来,先前厅内说的话,他们是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
稼木萧遥竟然想娶小姐,这男人当真疯了,难道就因为小姐坏了他的好事吗?一次打败了苍狼国的选手,一次使得轩辕和龙番撤了兵。
他们三个人能想的,便是稼木萧遥想娶了晚清,然后报复折磨她,再没有第二种想法。
而走出去的稼木萧遥,心情沉重无比,眼瞳幽深凉薄,难道自已在晚清的心中,真的坏得如此彻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