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晚清赶紧的开口:“皇上,她已经死了。”
这是她离开碧海云天,甘蓝娘亲与她说的事,凤离歌肩上的蝴蝶和小凤凰印记,也是她告诉她的,当时她说,如若说出这件事,皇上很可能就会猜出她还活着,那么告诉皇上她死了。
夏候墨炎一听晚清的话,抬首望着她,心里明白她为何如此说,因为娘亲不想再和父皇在一起了。
“是的,她不是在当年那场大火中死去的,而是在几年前死去的。”
夏候墨炎配合着晚清的话,二人的话音一落,夏候东宸便承受不住的吼叫了起来:“不,为什么要这样。”
这一声吼好似负伤的狼般,凄声阵阵,百米可闻。
一句完,痛苦绝望的朝上书房内的人开口:“你们走吧,让朕静一静。”
“臣弟告辞。”
书房内的人只顾着伤心,连自已的儿子都忘了去顾及,他此刻的身心全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三人退出去,屋外的阳光冷寒一片,七寸寒冰一般冷彻骨。
房内无一丝动静,夏候臻回首望了一眼紧闭的上书房,心里很是为皇兄心疼,他是被伤了第二次,当年甘蓝离开的时候,他痛不欲生了一次,这一次知道甘蓝活着离开他的,他只怕更痛苦了。
“墨炎,她真的死了?”
夏候臻紧盯着儿子,缓缓的开口。
他不太相信儿子的话,如若司马甘蓝从前不见皇兄,只怕以后也不想见他,所以便编说了这样的理由。
皇兄他真的可怜,如若她还活着,让他们见一面吧。
可惜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面无表情的摇头,带着点点的悲伤:“她真的死了。”
其实不能怪他们两个人心恨,实在是没有办法可施,现在甘蓝娘亲仍是碧海云天的王上,而父皇是金夏国的皇上,这样的两个人如何在一起,谁舍弃谁的一切。
上书房外,三人离开,一路回汉成王府去了。
两辆马车,前面马车上端坐着汉成王,后面马车内坐着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
夏候墨炎想起关于离歌左肩上印记的事,不由得奇怪的开口:“晚儿,我怎么没有听到你说过这件事,先前在上书房内,我提着一颗心。”
“其实这件事本来我是不想说的,是我们离开碧海云天前一晚,甘蓝皇妃私下与我说的,她说如果说出离歌左肩上的印记来历,别人就会承认他的身份了,不过她叮咛我,如果说出这件事,皇上就会知道她还活着,一定要告诉皇上她死了。”
晚清想起甘蓝皇妃当时说这句话的沉痛,她还爱着皇上吗?心里还有爱吗?
“晚儿,刚才我看到皇上那么伤心绝望,我差点便要告诉他娘还活着的事,让他去找她,可是娘亲回到了碧海云天,碧海云天里从来没有外人。”
“我也觉得自已似乎很坏,我们是不是该告诉他甘蓝娘亲并没有死。”
两个人想起皇上刚才的悲恸,那么伤心那么绝望,似乎一下子天地都变了色,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股睿智英明沉稳内敛,似乎就剩下了行尸走肉。
“可是告诉他能怎么样?眼下宫中的事还不太平,等这些事尘埃落定了再说吧。”
夏候墨炎沉重的声音响起,伸出手紧搂着晚清入怀,所以他才不要进宫,有时候不是不爱,是因为爱了而受伤,如果他们两个人都不爱,反而没有这么多的伤。
现在他有一种深深的体会,有情的男人的不适合做皇帝,因为一个人能有多大的胸怀,能装多少的事,如若放了一个人进去,那么政绩必然不好,如若把国之重事放在心里,处处以江山为重,那么爱情便会走味,所以今天他选择的是晚儿,便与江山无缘。
“晚儿,我们不想那么多了,他们的事再说吧。”
“好!”晚清伏在夏候墨炎的胸前,不再说话,静静的。
眼下还是把心思放在宫中的事情上,皇上让离歌住到太子府,这样就算向天下甚至于朝堂昭告,离歌很可能就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那么襄妃呢,先前她那么反弹,眼看着到手的东西被人占了,她不可能一点不动吧。
不知道她背后除了襄王手中的西翎军,还有什么势力
她们还没有得到孙涵的消息,至于襄妃和瑾王倒是不足为惧。
只是一场腥风血雨眼看便要发生了,他们定要全力以赴。
“晚儿,你一定要小心些,古宛内的清荷和碧水还是找机会撵了出去吧。”
“只要一查到她们有什么异举,立刻便把她们撵出去!”晚清眼瞳冷狠,她派了回雪盯着她们呢?
两辆马车驶回汉成王府去。
整个楚京城热闹纷纷,本就年关至,再加上四皇子的出现,到处笼罩着喜气洋洋。
相较于这些人的热闹,皇宫的宝瑟殿内此时笼罩着一层阴风。
襄妃娘娘再也维持不了往日的雍拥华贵,大发雷霆之怒,砸了很多的名贵的东西。
本来眼看着宇儿的皇位到手了,没想到半路横空出现了这么一个人。
本来她还以为是夏候墨炎,谁知道竟然不是,如果是夏候墨炎,她即便痛恨,心里多少能有些坦然。
没想到却是半路横出一人,这人一出现便夺了皇儿的位置,她怎么甘心。
皇上摆明了是偏心,那夏候洛冰一出现,便让他住进了东宫太子府,这不是摆明了向别人宣布,夏候洛冰才是未来的储君吗?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