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学会放手。”
他伸出手来想摸晚清的脸,可是终究无力的垂了下来,然后闭上眼睛陷入了无尽的深渊,这个世界太苦了,是谁蒙住了谁的眼睛,让他看不到世界?
晚清把他的身子放开,然后望向夏候墨炎。
“难道稼木萧遥没有死吗?”
当日的凤皇教内,她打了他一掌,墨炎又补了他一掌,那时候机关已滚动了起来,他怎么会没事呢?
夏候墨炎的脸色同样阴沉,早知道当初就该一掌用力的劈死他,没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他竟然可以不死,这男人的命可真大啊。
两个人相视片刻,沉声:“我们下山吧。”
“好!”晚清点头,和夏候墨炎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身走到傅慕白的身边,虽然这个老头太可恨了,毁了别人的幸福也毁了自已,可是死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该怀有一份怜悯的心。
“墨炎,把他放到竹屋里面的床上吧。”
“好。”
夏候墨炎一伸手提起楼慕白的尸体,走进竹屋中,放在床上,两个人退出来直奔山下而去。
山下马车正候着,两人上了马车,马车内,晚清用神戒的力量感应稼木萧遥现在在什么地方?很快脑海中浮现出胭脂飘香,美人如玉,左搂右抱的**窝。
晚清陡的一收手,望向马车一角的夏候墨炎:“没想到这家伙果然没死,现在就在前面不远的维新城妓院里呢?我们马上过去,逼他交出玄武剑。”
“好。”
夏候墨炎笑望着晚清,目光氤氲,布着深情宠溺,掉头吩咐外面的马车,立刻前往不远的维新城,一定要逮到稼木萧遥,抓住他让他交出玄武剑。
本来那把玄武剑在傅慕白手中,谁知道这老头看到自已大限将至,便把宝剑交给了稼木萧遥。
暗夜中马车疾驶如离弦的箭,直奔天边而去。
两个时辰后,马车驶到了维新城的城门前,只可惜城门紧闭,不得入内。
四个人把马车找了一处地方停靠着,自已拭身越过城墙,直奔城内而去。
维新城离苍狼国的京都很近,所以这里的夜晚繁华而热闹,就是大街上,也是热热闹闹的夜市,街道边更是灯笼高挂,胭脂美人飘香,客人络驿不绝。
晚清和人打探了稼木萧遥所在的妓院花满楼,一路直奔花满楼而去。
花满楼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老鸨眉开眼笑,一看到夏候墨炎等人出现,便领着几个姑娘迎了过来,谄媚讨好的开口。
“公子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老鸨看到夏候墨炎那叫一个热情,打量了又打量,看了又看,心里直念叨着,要是老娘年轻个二三十岁,老娘就亲自上阵了,今儿个怎么回事啊,竟然出现了两个绝色的男人,当真是鲜事。
老鸨把夏候墨炎往里迎,一看到他身后跟着个女人,忙伸手拦住了,讪讪的笑着:“这位姑娘,这里是男人的**窝,女人是不能进的。”
“为什么不能进,我是他的丫头,我们爷挑得很,那姑娘必须我先挑了,然后才能进我们爷的眼。”
晚清双臂抱胸,宝剑横斜在胸前,周身冷冽的寒气,眼瞳飕飕暗芒射出去,老鸨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垂液,暗念着,乖乖隆地咚,这家伙哪像个丫头,倒像是个母老虎,不过长得还真是俊,老鸨的脸上布着谄媚小心,然后便有些后悔,早知道不招待这些人进来,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货色,但愿不是来闹事的。
老鸨想着还想说什么,晚清一挥手,雁平和落沙二人一把拨拉开门前挡着路的老鸨和那些女人,夏候墨炎大踏步的走进去,晚清紧随其后,两个人走进花满楼,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女人全都用勾魂的眼睛盯着夏候墨炎,男人全都望着夏候墨炎身边的晚清。
夏候墨炎一接触到那些男人Yin一秽的眸光,大怒,脸色瞬间乌云压境,眼瞳窜起杀气腾腾的怒火,好似蓄意待发的利剑,那些男人看得一个个心惊胆颤,赶紧的搂着身边的女人离开,他们可是来享乐的,为了一个女人把性命搞丢了不化算。
一行四人直奔二楼而去,晚清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二楼,左手边第三间房,他便在里面。”
先前在门前,她已用神戒感应到这男人在哪一间房里,所以此时了如指掌。
花满楼的老鸨一看这阵势,不会真的来闹事的吧,脸色一变,立刻招呼楼里的龟奴挡住这些人。
一时间楼里吵吵嚷嚷的分外热闹,不过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人根本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动作迅速,直奔二楼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恩客和女人全都急急的退避开来,生怕撞在这些凶神恶煞人手里,只怕就是死路一条。
夏候墨炎和晚清迅速的冲到二楼左手第三间房门外,一挥手雁平和落沙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房门,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冲了进去。
雁平和落沙二人挡在了门外,这时候老鸨领了花满楼的龟奴冲过来,双手叉腰喘着粗气,愤怒的大吼。
“好啊,竟然胆敢到老娘的花满楼里闹事,找死。”
她刚骂完,雁平便脸色难看,飞身闪了过去,一脚把老鸨从二楼的通道里踢飞出去,直坠落到一楼,发出扑通一声响,惨叫声响起,还有楼里的姑娘惊慌的叫声:“妈妈,妈妈。”
一看老鸨被打,那些龟奴全都扑向雁平和落沙,可惜这些家伙哪里是雁平和落沙的对手,一一被掀翻出去,扔到一楼去了,叠罗汉似的惨叫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