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又是谁呢?
雁平和落沙奉命直奔双阙院而去,正厅里,汉成王夏候臻望着气冲冲的夏候墨炎,缓声开口。
“墨炎,其实怡然脑子不好,怎么可能知道下什么毒?所以你找她来也没用。”
夏候墨炎没说话,晚清却阴沉沉的接了一句:“虽然她脑子不好,就怕有心人利用,若是被人利用了,就保不准不来第二回,难道父王真的想看到儿媳出事吗?”
她一句话完,把汉成王阻得死死的,汉成王不好再说什么,认真细想这个问题,确实有这种可能,最后不再说什么。
夏候怡然被雁平和落沙带过来,睡得天熟的她,被人打搅了睡眠,一路骂骂咧咧,哭哭啼啼的闹个不停,汉成王府内很多人被惊动了,先前的阴骜再次笼罩着汉成王府。
古宛的正厅里,坐着汉成王,旁边是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下跪着郡主夏候怡然和她的贴身丫鬟小桃。
这怡然郡主因被人扰了梦,所以又哭又闹的,身边的小桃吃了她好几下,连连唤疼。
堂上坐着的汉成王看着眼前的状况,眉不由自主的蹙起来,这如何询问。
晚清看着夏候怡然的无理取闹,脸色黑沉沉阴森森,想到回雪所受的伤,很可能便是眼前的傻子动了手脚,虽说她不懂,脑子不好,可是完全有可能被人利用了来做这件事,所以再也按捺不住,陡的冷喝。
“住口,你再哭一声试试。”
一声怒喝,夏候怡然受惊了,飞快的抬首望过来,便看到晚清乌沉沉的脸,那黑色的瞳仁中阴骜冷森,夏候怡然被吓住了,身子往后缩了缩,吞咽了唾液,然后望向汉成王可怜巴巴的叫起来:“父王,父王。”
汉成王看着女儿脑子都不好了,还要遭受这种罪,不由得心疼,本想掉首说些话,却看到晚清脸色难看至极,分明是极气了的,此刻他若说话,必然遭到她的反击,自已倒自讨了没趣,所以还是等等看吧,一时不理会怡然,而且他不相信怡然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吧,夏候怡然,你今儿个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了?”
晚清沉声询问夏候怡然,但夏候怡然哪里知道回答她什么,而是垂着头,搓着衣角,一个字也不说,只顾着小声的哭。
一看到她哭,晚清便生气,不要以为自已傻,便有理由去害人,若是真的查出这怡然做了这种事,她是绝对不会饶过她的。
傻绝对不会成为理由。
堂上一片凛冽的肃杀,没人说话,只有夏候怡然的小声啜泣。
这时候外面忽然急急的响起了脚步声,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冲了进来,一进来便脸色难看的怒吼:“上官晚清,你究竟想干什么?”
说完便转身蹲下,搂着地上的夏候怡然安慰着:“怡然,别怕,哥哥在这里。”
原来这来的人是允郡王夏候墨昀,只见他哄了怡然郡主,然后抬头盯着坐在正厅中间的汉成王夏候臻,心痛的开口。
“父王,我和怡然可是你的孩子啊,为了一个丫头,你竟然任由着别人如此对待脑子不好的怡然,若是我们娘亲还在,我们会得到这样的对待吗?”
他说完呛然的笑了起来,俊美的面容在灯光下一片惨白,眼瞳中是一片伤心。
汉成王夏候臻一听夏候墨昀提到宋侧妃,多少年的夫妻,不由得心软了一些,掉首望向晚清,眉便不由自主的蹙起来,这一次汉成王觉得晚清太过份了,为了一个丫头如此的逼迫怡然,怡然是汉成王府的郡主,再怎么样也比丫头重要,再一个她脑子不好,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子不好的事呢,想到这,便沉沉的开口:“晚清,放怡然回去吧,她是不可能做出什么下毒的事来的。”
晚清掉首望着汉成王夏候臻,脸色罩着一层秋日的冷霜,没有一丝儿的温度。
这时候她是看出来了,汉成王其实是护短的,丫头的命就不是命了,偏他自家的孩子是命,如果今日中毒的是自已呢?
想到这,她陡的起身想反驳汉成王,一侧的夏候墨炎却更快她一步挡了她的话。
他刀削斧刻的隽美五官上,笼罩着冰寒,眼瞳森冷阴骜,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来,好似地狱的酷使,一字一顿的透着有力铿锵。
“这件事没查清楚,谁也不许走。”
一言落,夏候墨昀望过来,下了使命的瞪着夏候墨炎,陡的笑起来:“哥哥,你为了一个丫头,竟然不顾自已的妹妹。”
“不是一个丫头,而是我心爱的女人,如果不是那个丫头,现在中毒的便是晚儿,所以我必须替那个丫头讨一个公道,如果怡然真的没做什么事,我们必然不会为难她,自会放她去睡觉,只是不知道弟弟现在阻挡着是什么意思?”
夏候墨炎双眉拧起,眸中一闪而逝的利光,好似两柄出鞘的宝剑,寒光四射,森冷异常。
夏候墨昀心内一颤,脸色暗沉:“哥哥,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是让你放开夏候怡然,别影响我们问事,若是你再不放开,就是你的问题了?”
这句话说得极重,夏候墨昀咬牙,掉头望向上首的汉成王,见父王一脸的僵硬,摆明了拿夏候墨炎没办法的,只得缓缓的松开了手,心内冷哼,他就不信,他们能从怡然身上问出什么。
夏候墨昀放开妹妹,站到一边去,怡然一看哥哥离开,吓得哭起来:“哥哥,哥哥。”
夏候墨昀脸色勾出温和的笑:“别怕,哥哥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