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的落地,满堂变色,老太太的脸色更是阴沉沉的,她本来想来个以弱自保,谁知道这上官晚清竟然不买帐,还说出如此令她难堪的话。
不由得变脸,上官府内别的人更是脸色难看,候爷沉声开口。
“世子妃请自重,老太太可是一家之主。”
“一家之主吗?”晚清呵呵冷笑,掉转身冷冷的面对上她的大伯父上官楮:“好一个一家之主,一家之主怎么会侵吞了父亲的五千两银子,若不是没有银子他会死吗?既然是一家之主,为什么任凭父亲病重至此,却无人料理呢?你们上官府的人只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今儿个这事不会完,现在马上给我统统滚出去。”
本来她想给老太太一个忏悔的机会,但是她却不要,直到此刻也没有真心的悔过,这老太太竟然还耍心计,既然她们如此,就别怪她上官晚清无情。
晚清一声令下,王府的侍卫立刻走过来撵老太太和上官楮等人出去。
一时间除了紫芜院内的人,一个不剩。
厅堂内冷冷清清,夜风吹得半开的窗棂,扑簌有声,添了凄凉萧冷。
晚清脸色难看,朝门外唤人:“孙涵。”
孙涵闪身进来,恭敬的垂首等候,晚清眯起眼望着暗黑如布幕的夜空,黑沉沉的令人喘不过气来,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要上官府的店铺全都倒闭,不惜任何代价。”
其实晚清早就知道上官府现在维持着的只有那些薄地商铺了,若是商铺一关闭,诺大的上官府就摊了,本来她不想做得如此绝,因为上官府人势利,那些下人没什么错。
可是现在她实在是忍受不了,父亲都死了,他们竟然还如此的装腔作势,在父亲生重病的时候,竟然拿了他的五千两不还,害死了他的老太太竟然还不反省,想到这些,晚清的胸中便阻了一口气。
孙涵听了她的话,早沉稳的应声,走了出去办事。
灵堂之上,晚清一身的冷寒凉薄,双瞳冒着莹光,唇角一勾便是肃杀的笑意。
不知道当老太太知道上官府彻底败落之时,会是什么样的姿态,不知道她会不会赶上父亲的路?
晚清想着,掉首望向棺木,似笑非笑的开口:“父亲,你走得慢一点,老太太说了要陪你的。”
整个厅堂内,冷风肃肃,大家全都呆愣着,明明是初夏,为何觉得寒冷异常呢?
停灵三天,让亲友拜祭吊哀,然后送往城外的庙宇,请僧尼开金桥,引幢幡,灵前诵经,足足忙碌了半个月方安息下来。
这半个月来,夏候墨炎一直陪在晚清和童童的身边,眼看着儿子和晚清日渐消受,他的心里并不比她们两个人好受。
半个月后,一切安排妥当,总算回了楚京城。
晚清整个人瘦了一圈,一回到古宛,孙涵便来禀报消息。
“老大,计划正在进行中,一切顺利。”
“好!”晚清虽然很累,但听到孙涵的话,还是很高兴。
孙涵是个经商的奇才,有他在,要想搞跨上官府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些事用不着Cao心,不过晚清没忘了提醒他:“别舍不得用钱,我意在搞跨他们,让他们一无所有,所以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完。”
“是,老大。”
孙涵领命下去了,夏候墨炎见晚清一回来还Cao心这些,越发的心疼了,眼看着正厅内没人,赶紧的开口。
“晚儿,你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嗯。”
晚清打了一个哈欠,起身伸了伸懒腰,她确实挺累的,一连多少天没好好睡觉,再加上身上的玄力被锁,所以累得慌。
这近二十天来,夏候墨炎一直照顾着她,晚清心里很感动,可是又因为他的强制,所以害得她才会如此的劳心劳累,做起事来束手束脚的,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头又不是滋味起来,不过现在她只想睡觉。
夏候墨炎见晚清没反对,便唤了回雪过来,好生伺候着主子休息,自已去西纱院那边禀报太妃情况。
西纱院门前,有下人守着,一看到世子爷过来,赶紧的行了礼,然后领着他往太妃的厢阁走去。
远远的便听到里面传来说笑声,夏候墨炎微挑眉,缓缓的开口。
“太妃今日有客?”
“是,世子爷。”
回话的丫鬟满脸的笑意,还有些神秘兮兮的,赶紧的先头进去禀报一声,太妃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
“炎儿,快进来,快进来。”
夏候墨炎略一迟疑,便抬脚走进去,迎面是屏风,看不见人影,等到他绕过屏风,迎面便看到一张软榻,此时榻上歪靠着太妃,除了太妃,另有一名俏丽妩媚的女子满脸温柔的笑意,正陪着太妃说话儿,逗得太妃开心的笑。
再往下首,还有一名雍拥华贵的夫人端坐着,两个人一看到夏候墨炎走进来,忙起身见礼。
“见过世子爷。”
夏候墨炎没说话,眉蹙了一下,然后舒展开来,不动声色的一挥手。
“起来吧。”
这靠在太妃身边说话的女子竟然是上次皇后娘娘想赐婚给夏候墨炎的女子楼芸香,楼家仍是一代武将出身,而太妃的娘家也是武将出身,所以论起理来,这两家倒是亲热一些。
所以今儿个楼夫人带了女儿来拜访太妃娘娘,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
此时楼夫人悄悄的打量起世子爷来,果然是人中之杰,难怪女儿非他不嫁,叮着她要来汉成王府,以往可不见她热衷于什么人?难得的对一个人动心,可是听说这个世子爷极是疼世子妃的,连皇后赐婚都拒绝了,那么她们来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