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一番话完,吕凤君不说话了,一屁股坐到旁边,冷哼:“知道了,倒杯茶来我吃,去去火儿。”
她心知肚明,夫君夏候墨昀可不是个买她帐的人,除了那个婆母,再没人管得了他,若是婆母说一句话,他立马便会休了她,所以她还是乖乖的为好,而且她的婆母一个心思顶上十个人用,她还是别自找苦吃了。
一时没了声音,安静静谧。
青芜院的房间里,窗帘在轻风中撩动,阳光透过细纱洒到屋子里,一室的宁静,一侧的榻上此时安静的睡着一人,墨黑的发随意的披散在枕巾上,妖娆魅惑,好似上等的黑色锦锻,光华滟滟,修长的身姿,一袭白色的中衣,衬得黑色如绸,白衣胜雪。
隽美精致的五官上,肌肤赛雪,透着淡淡的桃花一般的绯红,狭长的眉下长睫似羽扇密密的覆盖着那漂亮清澈的眼睛,傲挺的鼻子下粉粉的唇瓣,微微的嘟起,透着一股诱人的味道,似乎在邀请谁品尝,这分明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美男图,勾引得人芳心大动,恨不得立刻扑倒他,不过房间一角的妩媚的女了只敢吞咽唾液,可不敢靠近他半分,别看这位爷睡着了是谪仙,醒着眼睛,可绝对是恶魔,所以她只能干过瘾。
宋琼枝紧盯着那榻上的美男,心里惋惜加心痛,这世子爷为何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偏偏来折魔她,若是他化身成魔来纠缠她,她就是死在床上也甘愿,心里一番想,连床上的人动了,都不知道,只到一声冷喝。
“看什么呢?”
宋琼枝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那心猿意马的心啊,一下子落了地,还颤抖抖的,赶紧摇头:“没看什么,奴婢在等爷醒过来,伺候爷起床。”
“哼!”夏候墨炎冷哼一声,自已动手穿起衣服来,那宋琼枝赶紧走过去,想伺候这位爷起身,谁知道那夏候墨炎眼一翻不留情面的警告:“小爷不喜人伺候,你离我远点,否则我把你扔出去。”
“是,是。”
宋琼枝脸色一变,赶紧退后去,这位爷力气大得很,她可不想被掀出去,不但丢脸不说,非折断了骨头不可。
这几天爷留宿在她的房里,内里的情况别人不得而知,人人羡慕着她,却不知道她也是苦的,不过想想别人羡慕的眼神儿,觉得受的苦也值了,这暗中的细节,她连宋侧妃都没说,虽说她们是亲戚,可那个女人因为世子爷不喜她,一直冷眼对她,这几日因为世子爷在她的房里过夜,她对她又和颜悦色起来,为了日子好过一点,她什么都没说,那宋侧还让她一定要想方设法拢住世子爷的心,可是她怎么拢啊?
宋琼枝一脸的苦恼,夏候墨炎已起身了,因为没用过女婢伺候,所以他很多事都是自已做的,倒是行云流水一般的俐索,穿衣整发,很快便穿戴好,收拾妥贴,坐在榻边斜睨着宋琼枝。
“世子妃走了?”
“是的,爷!”宋琼枝点头,然后又补了一句:“连小公子也一起去了。”
夏候墨炎先是没说什么,待到宋琼枝后一句入耳,脸色刷的一下子难看了,冷瞪着宋琼枝:“你说什么?小公子也一起去了,你怎么不早告诉小爷。”
这下童童又恼上他了,他早就答应他不欺负他娘亲了,现在这样的做法,即不是让他伤心,自从知道他是他的儿子,他就觉得对不起他,五年来在他的人生路上是一片空白,所以自从进汉成王府,他只想好好照顾他,不让他受一点的委屈,而每次看到他受委屈,他自责的同时,便把恼上官晚清的心加了一份,如若不是她当初的强迫,不是她带了儿子便跑,何来今日的这局面。
夏候墨炎一边想一边随手抄起一个东西便对着宋琼枝砸了过去:“你这个可恼的东西,竟然不叫小爷。”
宋琼枝无语,又不敢反驳,心里暗念,不是你大爷昨儿个晚上吩咐了,今早上不许人叫你,谁叫谁打二十板子,又不是不想要命了。
“爷,奴婢”
“奴婢,奴婢,奴婢个屁,立刻到府门前,吩咐管家派车,小爷要立刻去找童童。”
“是,是。”
宋琼枝赶紧退出去,不敢再待在房里,她可不想再被砸一下子,刚刚是枕头,下一次指不定是砚台古器什么的,一下子便能要了她的命。
马车派好了,那夏候墨炎连早饭都没用,便上了府门外的马车,大总管赶紧派了几个侍卫保护世子爷去上官府。
上官府的内宅里,晚清与老太太等人说话。
“清丫头,你还好吧?”
老太太关心的问,晚清抬眉,奇怪的望着老太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太太居然会关心人了,真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她可从来没看过她关心谁,有的只是利用。
不过晚清的念头还没落下,老太太的下一句,立马把她打回了原形。
“你在汉成王府的事,我们都听说了,那世子爷也是个男人,男人就该哄着,你要想办法拢着他的心,要不然便便宜了别人。”
这是关心吗?晚清忍不住勾出讥讽的笑,说来说去,又绕到原来的目的了,她就是担心她若失宠了,上官府没利益了,那她们的损失多大啊,还把偏宅那的一大家子给搬了过来。
晚清抬眉扫过去,只见房间里,所有人的脸上都拢着一层轻愁,似乎此刻受苦的是她们似的,她们不关心她,不安慰她,却担心自已的利益,真正是可恼的人,晚清想着心里对这些无可救药的人,再无一点儿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