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临走前问她要不要吃饭。
季夏橙摇了摇头,她一来大姨妈,胃口就不好,肚子疼的要死……咦,她惊讶地发现,这回的肚子居然不疼!
她越发觉得盛景很神奇,斟酌了再三,又给他发了条信息:【你家里人是逼你跟谁联姻了吗?哪家的姑娘,长什么样?】
还顺手给他发了一个撸撸毛的安慰表情包。
她很快就收到了盛景的回信:【结吗?我们!】
盛景明显不愿意告诉她联姻的对象是哪家的!
季夏橙觉得无趣,还有点拿不定主意,问他:【那结了,是不是夫妻间的义务都得履行?】
她的意思是,比如她奶奶回来了,她工作忙,到处飞,他能不能真的当孙女婿尽孝,陪着每天念念经,老太太也是信这个的!
算算时间,她奶奶应该要回来了!
她跟乔森北订婚还有分手的事情,奶奶全都不知道。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姑姑跟奶奶吵架的时候,奶奶说过,她死前的愿望就是盼着女儿和孙女至少结一个。
还有个事情,她现在不好意思跟盛景提,协议结婚到底是怎么个协议法,要不要上床啊?季家的人丁太单薄了,要上床的话,那孩子,无所谓男女,至少得有一个要跟她姓,不行就免谈,床都不要上,维持表面关系。
盛景那边的回复很迅速,显得他特别好说话似的:【你说怎么履行都行!】
季夏橙矜持的很:【那要不我们都再考虑考虑!】
盛景克制的很:【再考虑一天?】
【行!】
当事人双方还处于考虑阶段,可小编导迫不及待剪辑了盛景求婚的视频当噱头,成了命定cp最新版本的预告。
节目组可能是玩钓黑玩上了瘾,视频剪的很局限,没有任何精巧的背景出镜。
粉丝和黑子在评论里干翻了天。
【我的天,真的要领证了!】
【嘎嘎,坐等橙子精被软饭精骗财骗色。】
【祝所有的黑子永远不会得到爱情。】
【靠,软饭精是不是要带橙子精回村摆大席?】
【要感动哭了,真cp就是好磕。】
【友情提示,什么人都磕是会磕坏的哦!】
【哼,记吃不记打,黑子们是不是忘记了被啪啪打脸的滋味了?】
……
兴许是上回被盛景的颜值打脸太疼,甜橙粉终于稍稍挽回了一局。
不过甜橙粉也担心,站在姐姐的角度为姐姐设身处地着想,给樊玉珠发信息。
“樊姐,季姐真的要结婚了吗?要提醒姐姐提前做好婚前财产公证的哦!毕竟男人是男人,钱是钱!”
“就是就是,姐姐和姐夫我们永远是站在姐姐这边的!”
女性的力量觉醒,爱情和面包分得很清!
包包可以自己买,口红也可以自己买,男人就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但男人要想骗走包包钱和口红钱,啊呸!
樊玉珠在群里回了一个大拇指,给粉丝点赞。
季夏橙收到樊玉珠信息的时候,已经躺到了床上。
她这回来大姨妈,肚子虽然没疼,但还是有暖不热的老毛病。
那感觉就是从骨头缝都渗着凉意,暖暖贴根本就没用。
樊玉珠:【怎么回事?真要结婚?】
季夏橙懒洋洋回:【正在考虑,真结的话,还得找律师拟协议!】
樊玉珠回她了一排省略号,又发:【不是早就假戏真做了?没做吗?】
婚前做财产公证是一定的,但协议的话,怎么听起来又像假的。所以要做到哪种程度?这是她想问的。
季夏橙是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这个做字的含义,又顺便想了想小h|文里的各种技巧描写。
她懒得回她了,昏昏欲睡。
梦里她又掉进了那个人工河,刺骨的水挤压着她的胸腔,怎么挣扎都上不了岸,太冷了,她又哭又喊,透着水光,看着岸上与人调笑的人,一会儿是妈妈的模样,一会儿又变成了乔森北。
她还在梦里想,烦死了,这就是被背叛的滋味!
后来,季夏橙就被人叫醒了。
她看着盛景,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懵。
她起先还沉醉在梦境里,以为是盛景将她拉出了人工河。
后来反应了过来,倒打一耙道:
“这都几点了?扰人清梦,天打雷劈!”
盛景给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气道:“叫的那么厉害,是清梦吗?打你电话也不回,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手机调静音了。
季夏橙叹了口气,真诚道:“那应该是噩梦吧!谢谢你叫醒我……”
刚好去换个姨妈巾。
季夏橙去了一趟卫生间,又很快回来。
屋子里开着空调,二十八度,她还特地盖了个春秋被。
记忆一点一点回来,她猛然问他:“我锁门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盛景给她指了指后面敞开的花格窗。
“爬窗户吗?可真有你的!”季夏橙吐槽了一句,又说:“那麻烦你走的时候带好门!”
盛景没动,坐在了床尾。
季夏橙睡前,将屋子里的摄像头都关掉了。
况且她也不相信,盛景明知道她来大姨妈,还能秒变禽兽。
但盛景的手伸进被子,摸到她脚的时候,她还是缩了一下,“我不跟你闹!”
她指的还是上回的事情,心有余悸。
她觉得上回盛景捏她,可能就跟小h|文描写的做了一样,又舒服又难受,又痛又痒,没做过的人其实形容不好。
盛景道:“脚那么凉,还开什么空调?”
他的手是热,像个小火炉。
季夏橙舒服的想叹息,尽量表情平淡地回应:“我作精啊,就喜欢开着空调盖棉被!你想跟我协议结婚,最好想清楚,说不定还不如你之前的联姻对象。”
盛景哼笑了一声,神色不明:“你睡吧!”
季夏橙咕咕噜道:“那你走啊!你捏着我的脚我怎么睡?”
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就觉得盛景捏的她又暖又舒服,还做了一个找技师按摩的梦,她非要让人家再多上两个钟!
季夏橙早上睡醒,发现盛景在她脚边打座,又想起夜里做的梦,哭笑不得地想,她是不是又缠着盛景非要非要了!
这么有歧义的话,让季夏橙想起了木蓝。
木蓝跟她小时候一样,可不算什么听话的孩子,就算是再忙,不可能不过来看她。
她拿脚踢了踢盛景:“木蓝呢?”
盛景睁开了眼睛,眨巴了一下黑亮的眸子,很无辜似的,“上幼儿园去了!”
“今天是星期六!”
“哦,那就是幼儿园有活动。”
“我信你个鬼!”季夏橙又轻轻地蹬了他一脚,从头到尾都没问他为什么坐这儿坐了一夜。
他是真的在打座?她不信!
大白天的爬窗户也会被人看到。
盛景是正大光明地打开了门,一缕阳光照进屋子的时间,楼下的工作人员大约愣怔了有几秒,很快恢复了正常。
小编导第一时间去检查监视器,“哎呀,关机了!”
摄像师嘎嘎地笑,“你不废话吗?不关机,你敢播吗?”
直男也是男人,心照不宣罢了!
今天的录制,季夏橙是跟在盛景的后面跑。
开观时要做科仪,科仪前的准备有很多。
她原来以为盛景就是个大闲人,谁知道他忙起来是这样的。
管白胡子的老道叫师兄,还得管一脸络腮胡子的道长叫师侄。
他安排师兄负责坛场设置,又吩咐师侄记录人员管理。
盛景做起这些来得心应手。
季夏橙听他们聊天才知道,科仪也叫法事,一套程序下来说不定得几个小时。
本次的科仪大典是盛景主持,他答应了节目组可以拍摄,算是宣传传统文化,但按照时间算,季夏橙得回剧组拍戏。
忙了整整一天,盛景还没有忙完,他先送季夏橙回去休息。
季夏橙没话找话地问:“做科仪前是不是要沐浴斋戒?”
盛景“嗯”了一声。
“戒荤?”季夏橙追问。
盛景挑了下眼皮,压低了腔调:“也戒你!”
季夏橙瞥了他一眼,心说,你吃过吗?就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