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车窗外面的人已经开始砸玻璃,傅云深警惕地吼:
“等下我把他们引开,你赶紧跑!”
情况太危急,之前安离琪也被追踪过,但相比这一次,至少都可以开车跑,如今车子被别死,动都动不了,外面围了一圈人,至少得有五个!
安离琪紧紧咬着嘴唇,方轻尘的声音让她回神:
“琪琪,出什么事了?你在哪里?!”
安离琪急得咬嘴唇,声音颤抖着说了地址。
“砰!”
外面的人等不及,一块砖头砸进来,车窗被砸了个稀烂。
傅云深早就有准备,拎着前两天修车用的大扳手,推车门就冲了出去。
外面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身形往后一撤,头歪在一边,轻松躲过他的攻击,紧接着那人把傅云深胳膊往后一扳。
“撕!”
傅云深手里的扳手落地,直接被人控制住。
“琪琪,快跑!”
虽然人被他们抓住,但理智还算清楚,他朝安离琪喊了一句,压着火气跟旁边的人谈条件: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可以给你们钱!这件事也可以不追究……”
这时候从后面又“吱嘎”停下一辆车,上面慢悠悠下来个胖子!
安离琪在车里一眼就认出来,这人就是中午遇到的那个人。
脑海里快速回想胖子之前在餐馆儿的言谈举止,她当即断定胖子肯定是稀罕钱的。
然而没来得及往下想,外面胖子已经开始叫嚣:
“里面的是安离琪吧!劝你赶紧下车,不然我把这个男人剁了!”
傅云深一看始作俑者的尊容,气就不打一出来,咬着牙毫不示弱:
“你敢!想要钱的话可以谈,故意伤害的话,法律最高年限是15年,老子有的是方法让你死在牢里,不信你就试试!”
胖子无所谓地摇头:
“老子既然敢干就没想过后果,少拿这些吓唬人,安离琪要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他朝押傅云深的人吩咐一声:
“先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那人点头。
下一刻攥紧拳头,咬牙嗤笑出声,朝着傅云深的肚子就是一顿打。
“住手!”
安离琪大声地喝止,拿着手机推车门儿就钻下车来。
傅云深被打得直不起腰来,一顿剧烈的咳嗽之后,还不忘费力地喊:
“快跑!”
没等安离琪动地方,胖子一声大吼:
“把人给我抓起来,带走!”
他手下的小混混应了一声,过来就抓人。
安离琪咬着牙,狠狠瞪着冲上来的人:
“我看你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中午就该让人拖你出去喂鱼!”
胖子没回答,朝着身后一招手,人直接被押到车子旁边,里面的人伸胳膊一拽,安离琪就被踉跄着被扔到车上去了。
傅云深眼里冒着火,胳膊被人制住,抬脚就踹旁边的人:
“你们特么活够了是吧,知道她是什么人吗!敢抓她!”
然而那辆面包车一溜烟朝前开走了。
押着傅云深这个,朝着身旁的兄弟努了努下巴:
“去开车,咱们配合老大玩个游戏,到是要看看凌氏总裁能出多少钱,把他女人赎出来!”
傅云深还要骂,马上有人把擦车的抹布塞到他嘴里,汽油的味道熏的他直翻白眼儿。
他知道这次不秒了。
没想到他们会兵分两路,琪琪先被截走,即便是由警方追上来,恐怕先找到的也是他这辆车。
那时候琪琪早就不知道被带到哪去了。
这群人渣到底是什么来路。
傅云深瞪着眼珠子,忍受着一波波的眩晕,呜呜地跟他们用力眨眼,意思是想开口说话,先把抹布这东西扔掉。
旁边的小混混骂骂咧咧地吼:
“敢乱说话,喂你吃屎!”
说完把傅云深嘴里的抹布拽下来,没好气地催:
“有话说有屁放啊!”
傅云深暗自咬了咬牙,憋住胸腔里的怒火,继续跟他们商量:
“你们是不是想要钱?说个数吧!”
前面刚刚打他的那个人歪嘴一笑,看着后视镜里的人挑眉:
“口气不小,我们哥几个好不容易干票大的,钱少肯定不行,我估计你做不了主。”
“就是啊,仓哥说的有道理,你充其量也就是个司机,肯定做不了凌氏总裁的主,我们还是好好等着总裁联系我们吧。”
傅云深被气得直翻白眼,他咬着牙警告:
“我劝你们早点收手,好歹能拿点钱,不然的话小心以后有钱也没命花!”
就在这时候,傅云深的手机铃声响起,他刚想动就被身边的小混混摁住:
“别动!”
被叫做仓哥的那个人眯了眯眼睛,张开手看着手机被送到掌心里,突然咬了咬嘴唇转头问:
“楚梵音是谁?”
傅云深眼前一亮,但看清楚车里的阵势又无奈的叹气:
“我朋友,弹钢琴的,不在道上混,放心吧!”
听他这么说,仓哥冷冷地看他一眼,把掌心的手机拿起来,静静的听着铃声,直到对方主动挂了电话。
傅云深皱眉:
“他给我打电话不接,肯定会打给凌震宇的……我们很快就有救了!”
仓哥讽刺地嗤笑出声:
“本来也没打算要你们的命,就是哥几个想为下半辈子攒点钱,比不了你们,也得混个温饱。”
傅云深听着来气,当即怼:
“就你们还想攒钱,这样弄来的钱早晚有一天被抓信不信!劝你们悬崖勒马,不然凌震宇的手段你们可想象不到。”
“凌震宇嘛,早就听说过,我们也不会没有准备的,这次就算失败也不算什么,以后机会有的是。”
仓哥说完,他身后的小混混接着狗腿地说:
“就是!凌氏集团厉害,咱们后面也有人——啊!”
话没说完,小混混头顶就挨了一拳,疼得他呲牙咧嘴,捂着头叫唤。
傅云深眯起眼睛,警惕地扫着前面的仓哥:
“是谁指使你们的!你们不是单纯的想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