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太高,你不好走。”铿锵有力的声音,但是这理由未免有些过于牵强了吧。
什么叫露台太高?明明就只是一个台阶而已,她抬脚的功夫就可以了。
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算了,既然他愿意当这个移动的抱枕,她也乐得清闲,正好她也懒得动弹,窝在陆景深的怀中,看着窗外的月光。
陆景深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小女人,在金玉看不到的地方,薄唇轻轻地扬起一抹淡淡地弧度,就连一直冷漠的眸子也渐渐染上了暖意。
蓦地,一道轻微的敲门声在这略显寂静的夜里响了起来。
“谁还会那么晚来这里?”金玉微微蹙眉,有些疑惑的从陆景深的怀中抬起头来,看向房门的位置。
其实,她想说的是,是谁那么不识趣,竟然选择在这个时间来打扰他们两人的清净。
“我去看看,你安心在这里。”陆景深皱了皱眉头,轻轻地将金玉放到了座椅上,轻声说道,便转身去开门。
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陆景深不禁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料到竟然会见到他们两人。
迟迟不见陆景深上来,金玉便从露台上走了下来,有些不解的问道:“景深,是谁来了?”
“是我。”一道悦耳而略显轻快的声音传到了金玉的耳中。
“安妮,你怎么来了?”金玉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抹讶异,没有想到会那么晚见到俞小小。
“当然是来看看你了。”
俞小小快步的走到金玉的面前,围着她转了一圈,在确认她没有什么大碍,这才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说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当时看到你的身上有血迹,我都一晚上都没有好好睡觉。”
“若不是祁先生拦着我不让我过来,我一早就想要来看看你的伤势了。”说着这句话,俞小小显然有些不满,皱了皱小鼻子,瞪了祁清风一眼。
金玉见状,不由得微勾唇角,知道俞小小即便是失忆了,也还是关心她的。
“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的眼前吗?还用担心什么?”
“当然担心了,快让我看看你伤哪里了?”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罢了,被碎酒瓶扎到了手臂而已。”金玉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太过在意。
她并不想要让俞小小知道她真正受伤的原因,不管是因为怕她内疚还是因喂其他的,只是不想要告诉她罢了。
“那你让我看看。”俞小小抿了抿唇瓣,低垂着头想要看看金玉手臂上的伤痕。
金玉反倒是将手臂收了回来,红唇微微勾起一抹颇为勉强的笑意,“那个,不用看了,景深才刚刚帮我包扎好,现在还有些疼。”
开什么玩笑,若是被俞小小看到的话,以她多年在医院的经验,难免不会看出点猫腻。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让她比较好。
“你没有去医院吗?我看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好了。”俞小小闻言,好看的眉头更加的紧锁在一起。
“不用了,只是小伤而已,景深也已经帮我处理好了。”金玉轻轻地摇了摇头,瞥了眼陆景深,轻声说道。
陆景深接收到金玉的眼神,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并没有多说什么。
果然,木头就是木头,难道就没有看出来她在向他寻求帮助吗?
金玉不禁在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遇到这样的一个男人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小小,陆景深你还不相信吗?看金玉现在的模样,也应该好了不少,你就不用担心了。”祁清风见状,出声替陆景深解释道。
金玉闻言,也点头附和,“对啊,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而且受伤了当然会有些疼了,过几天就好了。”
不禁在暗处悄悄的竖起大拇指,果然还是她家小小的老公比较有眼力,能够看出她的囧态,不像是某些人。
接收到金玉略显幽怨的眼神,陆景深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便也没有太过在意。
俞小小看了眼金玉,又抬眸看向祁清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勉为其难的说道:“那好吧。”
“不过,你若是最近这段时间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去医院做检查,而且一定要告诉我。”俞小小不免又出声提醒道。
毕竟,若不是她早早的就从酒吧里出来,也许金玉也就不会受伤了。
俞小小的心中是满满的愧疚,若不是金玉看到情形不对,让她先离开,恐怕受伤的也不只是她一个人。
“好了,知道了,管家婆。”金玉的心中蓦地划过一抹暖流,知道俞小小是关心她,也是为了之前在酒吧里对她的愧疚。
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来,她知道俞小小是什么心情,现在即便是说出来,也只能让她更加的愧疚而已。
金玉只要知道俞小小是真心的关心她就好,即便她现在失去了记忆,但依旧是她最爱的小小。
两人相视一笑,便没有再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既然看过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说着,祁清风直接将俞小小揽在怀里,带着她往门口的位置走去。
“祁先生……”
“安妮……”
金玉微微一愣,不由得上前两步,想要拉住俞小小的手,却不料被一旁伸出来的手臂挡住了去路。
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手臂,金玉不禁有种想要上去咬他的冲动。
俞小小好不容易来一趟,这屁股还没有坐热呢,就被人带回去,这怎么能让她不去挽留一下。
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上前去直接咬上了眼前的手臂,而后者只是身形一紧,紧抿着唇瓣看着下口的小女人。
“祁先生,这样好吗?金玉好像有些不高兴?”俞小小看着紧闭的大门,眉头轻轻地拧在一起,若是她看得没错的话,金玉好像咬了陆景深。
祁清风只是淡淡地扫了眼紧闭的房门,轻轻地哼了一声,金玉不高兴,他也一样不高兴,只是这个小女人竟然一点也没有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