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爱普兰打点话想要求俞小小帮忙,但是被他拒绝了,这小子应该不敢再私下打电话找俞小小。
至于金玉,他刚刚招惹完,更是不可能送上门去。
那么就只剩下那个始作俑者陆景深了,虽然对他做不了什么,但是稍稍给他出点难题,爱普兰还是做得到的。
再加上叶然提及金玉最近心情不好,那答案更是无疑了……
“先生,我现在需要马上去调查太太在做什么吗?”叶然见着祁清风一时半会没有开口,担忧的神情自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毕竟事关俞小小,他还是要多操心一些的。
没想到祁清风闻言,却难得轻松的笑了笑,“无妨,一会等她打来电话,再做安排也不迟。”
叶然虽然很是纳闷祁清风的决定,可是依旧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叶然打算在一旁坐下的时候,祁清风的手机却再次响了起来。
叶然以为是俞小小,便站在一旁等待祁清风的吩咐,没想到祁清风只是扫了一眼手机的屏幕,就冲着叶然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喂?祁清风呐,我是琼斯。”电话那头,爱普兰略微有些贱兮兮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在安静的办公室内显得格外的清晰。
“嗯。”祁清风淡淡的应了一声,薄唇轻启就吐出来一个字。
电话那头的爱普兰似乎一早就习惯了祁清风的应对方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我说祁清风呐,我家老爷子平日里最听你的了,能否可以请你帮我……”
“不可以。”还没等爱普兰的话说完,祁清风冷冷的嗓音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去。
他的反应之快,根本没给爱普兰任何开口的余地。
爱普兰着实怔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为什么?”
他几乎要在电话那头惊声尖叫了起来,开玩笑,好歹等他的话说完好不好?
“我们家的祁太太都已经答应帮你了,你这小子竟然又跑到我这里来寻求帮助,怎么,我们家祁太太不和你意?”祁清风清冷的嗓音顺着电话线缓缓飘了过去,冷不丁的让爱普兰打了个冷战。
“我……”他略微沉吟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祁清风的这个问题。
“既然我家祁太太的帮助让你不满意,那我还是打电话让她回来好了。”祁清风说着,作势就要挂断电话。
这下子可是着实吓坏了爱普兰,他刚忙高声道:“没没没,怎么会,我这不是怕你们家小俞俞太过辛苦,想让你帮忙分担一下嘛……”
“要是真觉得她辛苦,就不要让她参合你的事情。”
爱普兰的话刚说完,祁清风就再一次不给面子的KO了爱普兰。
他现在这副模样全靠他自己想看戏招惹来的,这下陆景深的热闹没看成,把他自己倒搭进去了。
祁清风看他抓耳挠腮的模样,倒也乐得清闲,长看戏的人被人看戏,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得得得,我的祁哥哥,我错了还不成嘛……”爱普兰自讨没趣的嘟囔了一句,“到时候你们家小俞俞帮忙的时候,你可千万千万高抬贵手!”
“嗯。”
得到祁清风简单的答复,爱普兰这才不甘的挂了电话。
而与此同时俞小小那边,挂掉了祁清风的电话没多久,俞小小重重呼了一口气,然后神情愉悦地拍了金玉一下,“搞定!”
刚才她和祁清风的对话,金玉在一旁都听到了,丹唇勾勒起一抹妖娆的笑意。
金玉有些无奈地想到,她这个好姐妹真是比她还要心急,连直升机都给她借来了,如果她再不思进取,可就真浪费俞小小的一番好意了。
金玉将方向盘一转,随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看着车窗外的一家粉色装潢的店面,朝着俞小小挑了挑眉,“你要带我来的是这里吧?”
俞小小澄净的水眸眨巴了两下,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金玉,“你怎么知道?”
她记得从上车好像压根就没让她往这个方向开的吧?
“你说呢?”
金玉随意地撩了下散落在耳旁的长卷发,唇边绽放出一抹得意的笑靥,“你这个脑袋瓜子里装的东西,老娘不用三秒钟都能想得出来。更何况……”
金玉缓缓凑近了俞小小,然后打了个响指,“这家店我又不是第一次来。”
直到金玉在车外面喊俞小小的名字,她才从震惊当中缓过神来。
俞小小推开车门下了车,拔腿追上了金玉的脚步,“等等我,你这个老司机!”
夜晚。
金玉坐在直升机内,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
余光一瞥,视线就落到了一旁俞小小打包得扎实的一个袋子上,想到里面的东西,金玉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俞小小还吵着要一起过来,说是要给她加油助威,可金玉又是何等人也,怎么会不明白她那不嫌事大,爱好八卦的心思。
好在不用她动手,俞小小还没摸到机舱门就被她家祁先生给拎走了,倒省得她一桩事。
窗外,整个陆地俯瞰起来十分的壮阔,零星的光斑像是一颗颗宝石散落在各处一般,美景尽收眼底。
想到待会即将发生的事情,她妖冶的眸子泛起一道冷光,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陆景深,你给老娘等着。
H市。
陆景深忙了一天,因为合同迟迟谈不下来,心情有些烦躁。
一向没什么神情的冰冷脸庞今天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谈不妥合同的直接后果,就是要延缓归期。
他来到H市也有几天了,爱普兰在来之前又特别叮嘱过这次的合作在未签订合同之前都得保密,他只好做着早点结束早点回去的打算来到了H市。
可事实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连日里来都见不到那张魂牵梦绕的小脸,又不能用手机联系,陆景深的心情直接落到了极点,只差最后一根稻草就能将他压垮。
回到下榻的酒店房间,陆景深随意地扯下了领带卷成一团掷在了地毯上,迈开修长的大腿径直走到了房间附带的小吧台倒了一杯红酒,仰头尽数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