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宠物店老板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句话,“其实我刚想通知你们的,你们的猫丢了。”
“猫丢了?”小玉睁大了眼睛,随后激动地嚷了起来,“我说你这种宠物店老板到底是怎么当的?!下午明明还好好地在你那儿的猫,怎么到晚上说丢就丢了?!”
“对不起,对不起,这的确使我们的责任。傍晚的时候,来了很多人看宠物,一个不留神就被人抱走了。”
在宠物老板不断地道歉声下,小玉挂掉了电话。
刚刚小玉和宠物店老板的对话声大家都听得很清楚,画扇和它的小猫崽的确是丢了。
整个大厅都很静,在这个时候猫居然莫名其妙地丢了,大家不由得将猫和门外的恐吓事件联系在了一起。
气氛一瞬间变得异常沉重,而这件事也成了压在大家心里的一块石头。
这时,查监控的保镖回来了。
他来到申怀瑾面前,将保存了录像的手机递了过去,“申爷,这就是当时嫌疑人的录像。”
申怀瑾接了过来,并没有想要立即点开,但是安静已经抬眼顺势看了过来。
“申先生,我可以看看监控录像么?”
申怀瑾看着安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接着缓缓地开口,“画面应该会很血腥的。并不太适合……”
安静摇了摇头,打断了申怀瑾的话。“就算血腥,我们也已经见识过了不是么?我很想知道那个嫌疑人到底是不是我们认识的人?或许正是他抱走了画扇和小猫崽。”
申怀瑾看着安静认真的眼神,然后点下了播放键。
画面上显示的时间是从安宁外出跑步以后的,一个全身穿着黑衣,脸上带着鬼面具的人出现在了监控里,他将袋子中的猫咪尸体拿了出来,然后挂在了门上,接着在门上,墙上和地面上写着那些骇人的血字。
昨晚这一切的时候,他并没有着急走,而是缓缓靠近摄像头,用一种异常低沉的声音开口道,“申怀瑾,你欠下的债该还了。”
说完便消失在了画面中。
说到利用猫咪尸体的这种把戏,申怀瑾不知不觉想起了多年以前的那件事,但是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为何在今天突然又被人翻了出来?!
申怀瑾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嫌疑人做这一切仿佛是故意要放给他看得一样。
夜渐渐地深了,安宁因为被吓坏了,所以安静就陪着她一起睡觉,申怀瑾则依然是在书房休息。
一夜无眠
第二日,申家因为昨晚的事儿闹得很晚,佣人们也因为这件事而显得有些情绪低迷。
宠物店那边的监控也出来了,是一名穿黑衣的男子趁着人多抱走了画扇和她的小猫崽。从他的动作和行为看来,他是有目的有针对性的。
但是让申怀瑾感到疑惑的是,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报复?恐吓?如果只是单单这两样的话,那么所使用的把戏未免也太过于小儿科了。
经过了昨晚的恐吓事件,申怀瑾加强了保镖的巡逻。至于追寻那个嫌疑人,根据申怀瑾现在的势力,想要找出来,是很容易的。
所以这次的恐吓事件,申怀瑾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他将精力放在了李强的供词——申老爷子上。
因为昨晚安静受了惊吓,所以申怀瑾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家陪着安静。
刚吃过午饭,申家老爷子便派了人来请申怀瑾回申家一趟,申怀瑾刚好想要询问一下李强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所以并没有推辞,便跟着去了。
在离开之前,申怀瑾让秦欢来保护安静。
很快秦欢就来了,秦欢观察人很细微,所以也能分辨出安静和安宁的区别。而昨晚的事,秦欢也有些耳闻,所以在她来了之后,便一边安慰着安静,一边将季舒文的信拿了出来。
“安安,这是季舒文在离开胡月城之前想要交给你的信。”
提到季舒文,安静心里还有有些难受的,毕竟在工作了那么多年,季舒文是第一个愿意和安静亲近,第一个不抱有任何目的地接近安静的人。
安静很在乎这段友谊,但是后来却因为自己的隐瞒失去了他的友谊,安静一直很懊悔很悲伤。
如果可以从新选择的话,安静一定会选择对季舒文坦白的。因为季舒文不是那种攀炎附势的人,不论自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还是达官显赫的子弟,季舒文应该都不会在意才对。
安静心情有些复杂地拿着信,犹豫着该不该拆开。
而安宁则在一旁好奇地问道,“姐,季舒文是谁?你以前的好朋友么?”
安静轻轻地点了点头,“恩。”
“那他为什么要给你信,有什么不能当面说清楚的么?”
安静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时,秦欢将手按在安静的肩上,“安安,事情或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季舒文…从来没有摒弃过你这个朋友。
他曾经亲口对我说,他从来不曾后悔有过你这个朋友,也从来不曾在意过你的欺瞒。”
秦欢的这些话让安静微微睁大了眼睛,季舒文从来不曾后悔有过她这个朋友?也从来不曾在意过她的欺瞒?
安静知道秦欢是不会为了安慰自己而说谎的,但是难免有些诧异,“秦欢,你和季舒文…什么时候…?”
秦欢静静地看着安静,“我想所有的答案应该都在季舒文的信里。”
安静低下头,用拇指微微摩擦着信封,片刻之后缓缓起身朝着二楼走去。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安宁是知道秦欢身份的,所以趁着安静上了二楼,主动和秦欢聊天道,“你是叫秦欢对么?我叫安宁,是安静的妹妹。”
秦欢淡淡地回应了一句,“你好。”
安宁以为秦欢很好相处,只是不熟所以才这么冷淡,于是再次试图开口聊天道,“对了,秦欢。你喜欢游泳么?下次我们一起去游泳吧。”
这时,秦欢转过头,目光有些颇冷地看着安宁,“安宁,其实我很奇怪,为什么你昨晚出门的时候没有碰见在门前做那些事的那个人。
而且偏偏那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去夜跑,回来的时候还刚好撞见了这么可怕的一幕,你是深怕安静和申家的佣人们不知道有人来恐吓她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