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淡淡地看着申瑶,“你既然知道今天是寿辰,还在这里打骂女佣,申家的名声不要了是么?”
安静说的很有道理,申瑶整张脸被气得满脸通红,但是却又反驳不了,憋屈的她只好将气撒在小泉的身上。
“看你平时憨厚老实,没想到居然也会偷偷摸摸地盗我东西!我告诉你,今天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要好好地收拾你。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把自己当尊佛了!”
申瑶指桑骂槐的语气很明显,安静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把抓住申瑶即将挥下去的鸡毛掸子,顺手将手机抢了回来,沉声道,“如果你再不住手,我就立刻报警了!”
申瑶终于忍不住怒意,发狠一下子推开了安静。“你去报警啊!!看看我们这片的警察是帮我,还是帮这个小偷!”
安静惫申瑶一推,有些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摔到一旁的花圃中时,一个结实有力的臂弯将她拦腰接住。
熟悉的味道隐隐传了过来,安静微微拧了拧眉,申怀瑾的声音就从身后响了起来。“好大的胆子,连舅母就敢推了?”
申怀瑾的声音低沉,加上冷若冰霜的脸色,申瑶的气焰瞬间就消散了,她颤巍巍得丢掉手中的鸡毛掸子,“舅,舅舅,不是这样的。刚刚我,我只是不小心推了舅母一下。”
申怀瑾看了看倒在地上泪眼婆娑的女佣,淡淡地开口,“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冒犯了长辈,自有家法。”
一提到家法,申瑶脸色猝然苍白,她虽然懊悔当时没有沉住气,但是也有些气愤不问青红皂白就想要处罚自己的申怀瑾,所以她咬了咬唇,开口道。
“舅舅,你这心也太偏了!安……舅母是您妻子,您爱护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您就不问问事情的缘由就责罚我,我不服!”
申怀瑾冷冷地看着申瑶,缓缓吐出几个字。“单单不敬就足够受家法了。”
申瑶见申怀瑾如此偏袒安静,就算怯于申怀瑾的气势,但是还是不甘心地嚷了起来,“就算不敬,那也是因为安静她要护着偷我项链的这个小贼!!”
小泉趴在地上嘤嘤的哭着,一听到申瑶说她是贼,立马呜咽着摇摇头,“没有!我没有偷项链!我冤枉的啊!我不不贼!”
安静不着痕迹地离开申怀瑾的怀抱,开口道,“我并没有护着她,只是觉得无论是不是她偷的,这一切都要交给警察来调查,而不是一味地在这里动用私刑。”
申怀瑾淡淡地看着安静一眼,然后转过头冷冷地对申瑶说,“申家的女佣不是用来打骂的,丢了东西有管家在,他会查清。”
“知道了。”申瑶跺了跺脚,咬咬牙硬是将对安静的一股子气咽了下去,但是越看小泉却越不顺眼。
就在申瑶觉得这件事完结的时候,申怀瑾再次开口了,“今天是我父亲你外公的寿辰,不去招待宾客,却在这里苛责佣人,看来申家的家法你该好好学习学习了。”
申怀瑾的这句话虽然很平淡,但是字句之间却透着丝丝寒意,申瑶自觉有些无力,还想要辩解的时候,管家过来了。
他的手上还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他径直来到申瑶面前,“小姐,这是温小姐(申瑶闺蜜)托人还给你的项链。”
申瑶打开盒子一看,正是自己在找的那条,瞬间脸色有些不自然,自觉有些羞愧难当。
但是申怀瑾却并未有说什么,“家法和项链的事先放一边,寿宴的事才是正事。”
申瑶低了低头,有些愧疚道,“舅舅,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申怀瑾应了一声,他转头看着安静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搂着安静的肩膀离开了。
就在申怀瑾离开后,申瑶才又怒火冲天地扇了之前那个高瘦女佣一巴掌。
“让你这张嘴胡说八道!!”
刚离开了后庭院,安静就挣脱了申怀瑾搂着自己肩膀的手。虽然项链是找到了,误会是澄清了,小泉的清白也证明了,但是申瑶打小泉的事却是无法抚平了。
说到底,虽然现在提倡人人平等,但是在这些豪门家族中,身份等级制度依旧是那么鲜明,主仆思想也如同封建社会一样严重。
如果不是申怀瑾拦着安静,安静恐怕会让申瑶向小泉道歉。
毕竟误会澄清了,小泉是清白的,申瑶至少要为这件事向小泉道歉才对。
安静拧着眉,语气有些不善。“刚刚为什么要拉我走,申瑶原本就是有错,她应该向那女佣道歉才对!”
申怀瑾浅浅地看了安静一眼,“其实现在的社会人都是被钱财奴隶着,申家的女佣虽然平日里会受委屈,但是工资却可以媲美外面工薪阶级的白领。
申家女佣受不了可以直接走人,但是既然她们选择留下来,如果今天硬要让申瑶向她道歉,往后她的日子还怎么过?”
这一点安静之前倒是没有想到过,所以她有些诧异地侧过头看着申怀瑾。
不得不说,申怀瑾的侧脸其实非常好看,挺括的鼻子和深邃的眼窝,相比正脸,侧颜少了一丝孤傲冷清,多了一丝阴郁的气质。
申怀瑾察觉到安静的目光,侧过脸看着安静。视线相对,安静赶紧低了低头,强装着镇定。申怀瑾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安静有些懊恼,明明两人现在应该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什么刚刚申怀瑾在帮过自己之后,自己的思想便转变得这么快了?
果然现在的社会是颜既是正义?!万恶的看脸的社会!
偏厅
秦欢,陆鑫和卫博文此时的气氛有些紧张。
陆鑫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他率先开口质问秦欢。
“秦欢,你为什么要背叛爷?”
秦欢素来不喜欢被别人压制,所以语气也有些不善。
“什么叫背叛?”
陆鑫用鼻子呼出一口气,“你背着爷将夫人从别墅掳走,这不叫背叛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