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温凉想要阻止,可贝宠却对他摇头,并主动去了警局。
薄温凉着急,一边已经跟梁伟平找熟人,通通关系了。
警局里,审问贝宠的是一女两男。
审讯室里除了一张桌子就只有几张椅子跟四五个人了,孤零零、阴森森。
女警察的声音在静谧之下格外清晰:“贝薇雅,我们接到受害人洪金武的报案,说你突然对他行凶,由于你下手太重他的下身经医生证实已不能再行人道,受害人告你故意伤人罪,你认罪吗?”
贝宠挑了挑眉,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冷笑一声:“呵。”
“你笑什么?”女警察蹙眉问道。
“我笑你们是非不分,没弄明白事情原委就判定谁是受害人,你们不觉得自己很搞笑吗?”贝宠眉目带着戾气,声声入骨,小小的人儿却让人倍感压力。
那女警察看了看身边的两个男警察,才重新镇定心神,顶着贝宠的压力,扯了扯嗓子,高声说:“我们怎么是非不分了?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自然也是经过核查才会传召你,你若是不信,大可看看我们手中的证据。”
说着,女警察就将u盘插入笔记本电脑,并将屏幕转向了贝宠。
贝宠冷冷的看着,看着屏幕上出现自己跟洪金武的身影。
里头,都是她对洪金武的拳打脚踢。
这确实不假,可她说的是缘由,而非否认打人。
昨天贝宠是要报警的,可清醒过来的小洁死活不愿意,说是被人糟蹋了已经让她没脸见人,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她更活不下去。
贝宠只能忍着没报警,可她不打算放过洪金武,却不想洪金武先一步反咬一口。
受害变成凶犯,这让贝宠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横了眼这些吃干饭的警察,贝宠冷嘲热讽了起来:“你们也就这么点能力。”
女警察见贝宠不配合还冷嘲热讽她们,当下就怒了,一拍桌子,大喝出声:“怎么说话的?在警局还敢如此横,你当警局是你家开的。”
“警局不是我家开的,我只是看着你们这些吃公饭却不干实事的人表示自己的看法,怎么着,想再给我扣罪?”贝宠笑了,绝美的脸庞配上让人有些惊心的笑意,不免震慑了这些人。
贝宠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厉声呵责:“洪金武是个畜生,他欺辱了一个才二十岁的女孩,他是强奸犯,这样的人就该枪毙。可你们呢?你们却帮着一个畜生、强奸犯。要告我可以,但你们必须将这个畜生绳之于法,否则,我就是上天入地也不会放过包庇之人。”
三个警察被贝宠唬的一愣一愣的,良久才意识到他们才是警察,他们该压制住被传讯的人才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不过这三个警察要是知道贝宠就是贝家的大小姐,估计就不会觉得丢人了,毕竟贝宠的事迹太过精彩。
正当审讯室陷入一片沉寂时,门打开了,薄温凉、梁伟平还有一个当了点职务的警察走了进来。
“小雅。”薄温凉上来就上上下下检查贝宠有没有受伤,见她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没事,我也不怕,做错事的人不是我。”贝宠冷冷的朝那些警察看去,口气带着凌厉、狂傲。
那女警察有些不服气,却被刚进来的郑科长喝止住。
有郑科长在,贝宠被保释了出去,但她要求一定要将洪金武绳之于法。
郑科长答应,也派人前去录口供,已经查证事实。
一切事情都顺利的进行着,然而当天晚上一段录音却在网上传开了,爆了。
小洁割腕自杀,好在被发现及时送往医院。
第二天小洁醒来又要寻死,贝宠等人拼命拦着。
小洁挣扎累了,就抱着贝宠哭的伤心欲绝的说:“小雅姐,我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现在网上都在说是我不自爱,是我勾引一个老男人,说我下贱、不要脸。我真的没办法活下去了,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贝宠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网上的那段录音是真的,虽然她知道当时的小洁是在醉酒下才说的那些话,可她信别人不信啊。
洪金武那个老畜生,不但强占了小洁的清白之身,甚至故意叫嚷他才是被强上的人,是小洁不知廉耻,扭曲真相。
她只记得那段录音最多说的是‘不要,小洁住手,我是有家室的人,住手,不要再继续了,住手’‘我不住手,我要,我就要’。
然而也是这样的话语让不明真相的人认定小洁就是不知廉耻的女人,而洪金武那老畜生就成了受害人。
看着小洁苍白的脸色,瘦弱委屈的模样,贝宠的心狠狠抽痛。
是她没有看好她,这件事她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贝宠不知道的是,她在安慰小洁的时候,网上又上传了一个视频,那个视频的主角就是她打洪金武的视频。
当下,所有人都在骂贝宠不明事理,说小洁不知廉耻强上老男人,说洪金武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言论瞬间一边倒,贝宠跟小洁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然而贝宠此刻还不知道,等到小洁哭的睡着后才跟薄温凉出了病房,准备找主治医师问问,看看小洁需不需要看看精神科医生。
她们生怕小洁一醒来就寻死,她们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她,所以事情还是得从根源解决。
只是还没走几步,贝宠跟薄温凉就看到洪金武坐在轮椅上被推了出来,几人就这么撞上了。
洪金武一看到贝宠,浑身就止不住打颤,伤口更是隐隐作痛,害怕的直嚷嚷着要离开:“快,带我离开,我不去检查了,我要回房,回房。”
一想着小洁那么活力的女孩如今变得要死不活,她如何能放任凶手。
贝宠三步并两步上前,一把揪住了洪金武的衣领。
洪金武惊得大叫了起来,一波扛着摄影机、照相机的记者不知从哪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