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的动作,反而让如故觉得自己思想龌龊,囧了一下,不自在地把收回视线,继续和对面那位隔着屏风大眼瞪小眼。
肩膀和手臂在他的动作下很快暖和起来,如故奇怪地‘咦’了一声。
她在二十一世纪时,用心学医,也是希望找到办法解决体寒的问题。
毕竟一个人长年冷着的滋味并不好过。
她查遍了古今中外的疑难杂症,也没能找到能解决体寒的办法,所这么多年来,一直冷着,严重的时候冷得浑身骨头都痛。
冷的越久,对温暖也就越渴望。
可是现代各种取暖的途径对她而言,都没有半点用处。
就算她凑在火边上,也感觉不到温暖。
她试过用手去碰烧红的铁,感觉到的只有被烫得皮焦肉烂的痛,至于儿时被热水烫到的感觉却丝毫没有感觉到。
直到回到这里后,遇见玉玄他们几个纯阳之人,触碰他们身体才重新有了久违的暖和感觉。
离了他们,同样冷着,但这时肩膀上的暖暖的一片,那股热意还在继续向身体别处蔓延。
如故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手暖,还是因为他掌心上精油的功率。
不管是哪样,都是如故这些年渴望而不能得的感觉。
这感觉真好。
舒服得眯了眼,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
感觉身后的人向她俯低身,轻道:“很舒服?”
“嗯。”如故想也没想地应了后,猛地睁眼,看向近在咫前的俊秀脸庞,刹时间怔住。
声音熟悉,这张脸就更熟悉得让她闭着眼也能想出来。
云末……
无语地撇脸,她是要想见止烨和容瑾的,而不是他。
她真的很想亲眼看看止烨的情况,另外就是有些事情,她一定要和容瑾当面确认才能安心。
云末嘴角微微勾起,浮上一抹似笑非笑,声音温柔中透着种说不清的媚惑,“把身体放松会更舒服。”
如故脸一沉,用口形道:“你该不会是想在这里演一出活椿宫给人看?”
他笑了,身体真的又低了些,唇贴上她耳侧,“如果你愿意,我也不介意如此。”
如故的脸黑了下去,感觉到屏风对面那人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狠狠地瞪了云末一眼,“如果你觉得我难服侍,就换个人来。”
云末笑笑,慢慢退了开去。
在如故以为他真的要下榻去的时候,他的手却伸入薄巾,按住她的脚踝,顺着她的腿一直往上,转眼已经抚到她的腿根,那双邪恶无比的手还在继续往上。
如故僵住,这混蛋!
她恨不得一脚把在她身上胡来的人一脚踹开,可是那样一来,她过激的举动就会落入对方的眼中。
整个陆府就会成为对方注意的焦点,那么躲在这里的云末和其他人很容易暴露。
如果只是云末,给他加点麻烦,她是乐意的,但奄奄一息的止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如故恨得磨牙,把眼一闭,权当今天是享受一次温情按摩。
凭着云末这张脸,这身材,这勾人的手段,就算日本第一牛郎也没得比,是不?
何况还带暖身服务。
她不亏。
这边对话的声音不大,却足够传过屏风。
她原意是让云末滚蛋,但对面的人听着,再加上云末后来的动作,却像是如故在向技师提出一些难堪的要求。
技师起先不肯,但被逼无奈,只得从之……
贵妇人听见那声音,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不屑,眼却慢慢闭上,享受背上那只手给她带来的服侍感觉。
云末邪恶的举动一下子就打消了对方的疑虑,放松了警惕。
如故对云末不得不又服气了一回。
好在那拢在薄巾下的手,到了腿根处就没再继续,而是退了出去。
如故松了口气,这家伙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知道适可而止。
还好……
气还没松完,突然身上一凉,竟是身上薄巾整个被揭开,然后就是她一丝不挂在趴在他面前。
如故呆住。
她还是低估了他的邪恶。
他这是吃准了她现在不敢跳起来和他‘赤身理论’。
有东西淋在她后腰上,在她刚刚暖和的身体上掠过一抹清凉的感觉,竟让她第一次觉得凉不是那么讨厌。
接着他的手按了下来,在她腰部抹动,来来回回,很细心很着力,略带了点痛,却很快地让她的腰部也温热起来,很舒服。
他低声的声音又温柔响起,“还得放松些,这精油才会更好的发挥作用。”
如故吡牙,谁知道你给我上是什么玩意东西。
她明明把身体僵得紧紧的来抵触他带给她的触电感,可是他只是在她腰上的几个简单动作,就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
他像是猜到她心里想的,低笑了一声,“这精油确实可以让身子变得更软,更敏……感,不管做什么,都会比平时更妙不可言,郡主一会儿试过就知。”
试你个头,如故装死。
如故听见身后又是一声低笑,突然感觉他的手掌离开后腰,往下滑去,很快覆上她圆润的臀瓣,在那时来来去去地轻揉慢抹,指间不时地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擦过某些特别的部位。
如故僵住,她敢说这混蛋是故意地。
刚想抗拒,突然腰间微微一麻。
如故郁闷得想捶地。
这混蛋居然点了她腰间麻穴,她可以动,可以扭,却不可能有更多的力气反抗。
在肚子里把他骂了千百遍都解不了恨。
回头过去瞪他,他却只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好像手下揉着的不是女人的身体,只是一团用来包饺子的面团。
她用口型骂他,他脸上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只是眼皮微抬睨了她一眼。
如故抱着枕头把云末祖宗十八代都问过了,却只能在肚子里骂,憋屈得险些飚了泪。
急促的呼吸在春室中绵绵起伏。
他没有此放过她,突然分开她早抽空了力气的腿,头一低,竟吻了下去。
如故之前极致的快意还没有过去,又被带到另一个境界,难以描述的感觉让她浑身的血液直冲上脑门,在那里不住沸腾,烧得她脑中一片空白。
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一件干爽的披风披落下来,松软地贴上她的光裸汗湿的身体,轻柔的感觉让她舒服得情不自禁地又一声轻叹。
忽地腰上一紧,被抱了起来,面对面的地被他揽在怀里,她抬头径直望进他墨黑的眼。
他凝看了她绯红的面颊一会儿,蓦地低头下来,吻住她的唇,狂热得像要把她整下吞下去。
如故清晰地感觉到他快速跳动的心,怔了。
直到被他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才反应过来,推向他,他却早先一步放开她的唇,环着她身体的手臂却是一紧,把他牢牢地圈在怀里,结实的身体紧贴着她娇小的身子,烫热的面颊贴着她汗湿微冷的面庞,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声呢喃,“还冷吗?”
如故眼里的怒意在这刹那间凝住,一点点淡退。
这时,见隔壁妇人也被人扶起,那技师风情万种地贴了上去,在她耳边低语,“再下来,就不能在这里了。”
那贵妇人虽然是为了监视如故,但也承受不起技师高超的挑逗,早化成了一滩水,只恨不得就在这里春宵一度,主动伸了手到那俊俏男儿袍下,哪知他竟说不能在这里。
如果不在这里,让如故脱了视线,她回去交不了差。
微皱了眉,犹豫着没有立刻答复。
有人轻敲了敲门,不等里面答应就推门进来,是之前接侍如故的青娘。
青娘看了榻上相拥的人儿一眼,就垂下眼避开,“我们家小姐马上就来,郡主请到里间稍等。”
如故暗松了口气,忙滑下窄榻,脚下一软,好在云末及时接住,才没坐倒地上。
云末抱起如故步入旁边相连的里间。
接着又有一个人进来,个子极高,相貌极美,淡睨了屏风一眼,就进了屋。
贵妇人认得,这位就是陆家庄的大小姐。
贵妇人虽然监视如故,却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限制如故的行动,自然不能阻止如故行动,当然,她也不可能跟着如故进屋。
里间与这大屋只有珠帘相隔,大屋中间隔着屏风,再加一屋珠帘,连人影都见不着了,但如果耳力够好,倒可以勉强能听见屋里的一些动静。
而且,他们的人曾侦察过陆家庄,知道这间大屋左右耳房并没有另外的出口。
那么陆家小姐来了,想必是和如故以及那位小生玩一龙戏二凤的游戏。
如果这样的话,她也就可以安心地随着面前的这位可人儿去里间快活。
只需时时关注着对面屋声响动静就好。
至于等如故离开,跟踪如故的事,也就不是她的任务了。
如故进屋,发现里面已经有两个人等着,而帘子一抛,又进来一位美人,看穿着打扮和玉玄去见她时大同小异。
迷惑地看向云末。
云末在她耳边低声道:“这就是陆家小姐。”
如故微微一怵,这就是极女人的相好?
陆小姐只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就坐到桌边,朝那两递了个眼色,就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着。
那两人就上了里间软榻,落下帐帘,很快里头传出儿童不易的各种声响。
如故愕住。
云末没再做任何解释,把如故放到屋里的屏风后,屏风后放着如故之前换下来的衣裳。
如故等了一会儿,见云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有离开的意思,沉了脸,狠狠地向他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