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还没出手,他们就开始泄气了?
千夕月没有继续说什么,往朔夜那看了一眼。
朔夜会意点头,随即银光闪过,他再次消失在众人面前。
“想法可以,不过还不够成熟,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去隔壁休息吧。”千夕月说着,指了指旁边房间。
呃……
小晖僵了僵脖子,然后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它转身往外面走去,宫荒他们也纷纷往外面走。
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千夕月伸手摘下面具,那绝世倾城的容貌暴露在空气中,那一瞬间,房间里面都黯然了几分。
“你教出来的魔兽还可以,挺有觉悟的。”已经开始想到这些了,这也不是,无可救药。
“它的脑子要是想点修炼的事情,实力也就恢复了。”妖容出现在房间里,在她对面坐下。
这些事情不需要它想,它何必操心,它该操心的事情,就只有它的实力。
“这倒也是。”千夕月点头应道,眼中笑意加深。
手指指腹轻轻摩擦着面具边缘,她扭头看向窗外,“药州,的确是一个机会。”
药州可以说是整个玄帝魂界,势力最单调的地方,来这里有炼丹师,为购买丹药的人,还有在这里生长的人。
势力,也只有一个丹药家族,其它都算不上什么大势力。
“既然来了,那就在这里暂时落脚吧,你不是在这里不着急离开了么?”她不是想要在这里,想要晋升到封神?
在这里的封神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也许一下子几年就过去了。
反正并不着急走,有些事情做一做,这也没什么。
“你也不反对?”听到他的语气,千夕月眼中笑容加深。
“这有什么好反对的,我家月儿做的事情,都没什么好反对的。”谁敢反对?他第一个不答应过。
听到这话,千夕月笑出了声,“鬼帝大人,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是吧,以前的鬼帝,可不是这样的。
“嗯,现在是这样了,在月儿面前,也一直会这样。”他笑着点头,双眸紧紧注视着她。
“行了,这件事情就再说吧,既然不着急走了,这一切不就都不着急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妖容点头,起身便走进空间,“我最近也会闭关,元神的事情,我也该注意一下了。”
他的声音落下,身影便随即消失。
听到这话,千夕月往空间看了过去,心里多了几分疑惑。
以前她催促他,总说元神的事情,他看上去并不着急,甚至不在意,觉得这些都顺其自然就好。
最近这段时间里,他好像也开始重视这件事情了,想要让元神尽快恢复。
他会有这份自觉,这原本是好事情,可是……她总有几分不放心。
“主人。”
看着千夕月的神色,魆煌缓缓开口。
“魆煌,你又是为了什么而跟随我?因为我是天命之人?”天命之人吗?
魆煌听到这话,轻笑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所以,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这天命之人,具体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提到这个的时候,妖容也好,莫求也罢,好像都不太愿意提起?
她那天听妖容说的,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好。
“主人应该知道,天命之人是上天选中,注定生来就该做一些事情的人,这些事情不是责任,也不是天赐,而是……一场灾难。
上天不会随便挑选人,可是一旦天命之人出现,世上的灾难就必定会发生,这一场灾难,甚至会导致玄帝魂界毁灭!”
世人都觉得,成为天命之人,那是最好的事情,实际上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世上会出现天命之人?
毁灭!
两个字落下,千夕月眼中的笑意消失全无。
“你的意思是……”
“灾难会发生,玄帝魂界也会发生这件事情,至于灾难由谁而起,究竟是天命之人,还是其他人,谁也不知道,因为这个世上,从来都不曾出现过天命之人。”
没有出现过,事情没有发生过,一切不过都是亘古的传闻。
“所以他们才会有那样的表情。”在知道她有可能就是天命之人的时候,他们都不太愿意,原来是这个。
看到千夕月的神色,魆煌轻咳一声,不急不缓说道:“主人,其实这件事情,你也不需要太在意了,毕竟这一场灾难,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起,还不能确定。”
不一定说,主人就是毁灭这个世界的人,也许是别的原因导致的。
“他们会有那样的神情,应该这件事情,还有别的传说吧?”她虽然没有问他们,但不代表感觉不到什么。
每次他们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神情都不太好,说毁灭一点依据都没有,估计那是不可能的。
魆煌迟疑看着千夕月,然后硬着头皮点头。
就知道这些事情,是不可能瞒过主人的。
“亘古的传闻之中,每一个传下来的,可以阻止灾难发生的办法就是……”看着千夕月的侧脸,魆煌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在灾难发生以前,先杀了天命之人!”
只要杀了天命之人,所有的事情也就都解决了。
灾难不会发生,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拳头一点点握起,千夕月扭头看向黑夜,注视着漆黑的夜晚,她眼眸中多了一缕火焰。
她好不容易活下来了,没想到连上天都想让她再死一次。
天命之人!
简直可笑!
“不过主人,你别太担心,这一切都还没能确定,又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证明,你就是天命之人。”对啊,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个证据,可以说主人就是天命之人。
尽管主人现在遇到了那么多事情,但是这些事情,也许完全是跟那什么,主人修炼锁魂术有关系。
主人现在接触的这些,和以前接触的大不一样,还有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身份不凡。
说他只是鬼帝,也许在世人眼中是如此的,但是它眼中却不是那样。
它会畏惧这个男人,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并不简单,然而它能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更多的……它实在是无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