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冥这边的人问话夜荼靡的时候可谓算得上是毕恭毕敬极其恭敬了,由此可见,不管是因为十里画廊之主的身份,又或者是九州天命圣女的身份还是如何,夜荼靡在九州众人心中,反正已经是站够了位置就是了。
不过夜荼靡却是觉得东冥这群是使臣的话多少有些好笑就是了,眼角余光瞥见了同样也是在期待着夜荼靡答案的北疆使臣们,夜荼靡这才收回视线,不紧不慢的笑了一声:“诸位何出此言,北疆大祭司本就是十里画廊的副廊主,更甚者比起本圣女这个游手好闲惯了的人,十里画廊之中大多数的事宜实际上都是有大祭司处理的,如今我既是要入了南诏,将十里画廊托付于北疆大祭司的手上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的语气清清淡淡的,实在是叫人听不出任何一点多余的信息,但是明眼人一看,都能看得出来夜荼靡的确是对继续做了十里画廊之主的身份没什么兴趣就是了。
一时之间,九洲三国使臣的心中可谓是复杂到了极致。他们来这里的目的虽然都心思各异,但实际上最好的方法,自然也是想要与夜荼靡这个九洲天命圣女联姻就是了。如果实在是没能改变了夜荼靡做下的亲事儿选择,能够和十里画廊之主沾上些许关系,蹭一点好感度不错的。
结果现在呢,他们心中的如意算盘已经悉数放空,这位圣女大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重新做过了选择联姻的决定,现如今更是将他们极为看重的十里画廊之主的身份都轻而易举的推卸了去,这倒是让得九州三国使臣一时之间还真就不知如何是好就是了。
不过这其中,北疆的那些个使臣心中倒是放心了不少,他们虽然同样也是和东冥还有西凉那边的人一样,没能让得夜荼靡这位圣女大人和自家绝世公子定下了姻亲关系,但是毫无疑问,比起另外两国使臣而言,他们北疆真的算得上及时幸运就是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北疆这边,平白无故轻而易举就收获到了其余两国使臣分外眼红的十里画廊之势力。
虽然现如今他们也只是听到了夜荼靡口头转让了十里画廊的事情,还未成真的就成为了事实,但是不管怎么样,这话总归是夜荼靡亲口说出来的没错了。
以这位圣女大人的性子,必然是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所以北疆的这些个使臣还真就不担心夜荼靡会反悔。
但是他们想到了夜荼靡绝对不会反悔的这一点,却没有想到自家大祭司殿下又愿不愿意承了这个情的事儿。
夜荼靡这边才刚刚风轻云淡的说完话,那边卿离隐便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深觉窒息的话一般,他脸色剧变,以一种更加怒气升腾的态度问了夜荼靡一声:“圣女殿下可真是好大的心性啊,一手创建的势力说送就送,但你口口声声说着将十里画廊托付于我的手上是最为合适的又如何?”
这么一声反问落下,北疆的那些个使臣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自家这位祭司大人极有可能会说出了什么有悖于他们心愿的别的话去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人的第六感当真是极为精准的,因为下一刹那,他们果真便是听见了卿离隐的话:“本祭司可不管你说的这事儿有多么合适,总之本祭司是绝对不会如你所愿,替你接管了十里画廊的。”
卿离隐此话一出,北疆的这些个使臣们几乎是差点没被他气得背过了气去。
十里画廊,这可是十里画廊,能够让得他们九洲三国使臣就算是冒着犯了沈沐辞这位南诏太子殿下天大忌讳的风险,也依旧是悉数赶往东宫而来的很大一个原因可不就是因为夜荼靡手中攥着的十里画廊的势力吗?结果他们这位大祭司却是厉害了,人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拱手送到他的跟前,他居然是气急败坏的直接被推拒了?
恰是在北疆使臣满心呕血的时候,西凉迟昼却像是唯恐天下不乱一般,还好巧不巧的凑上来添了一把火,他眸光阴翳的扫了一眼卿离隐,复又看着夜荼靡的方向似笑非笑道:“看来圣女的一番心意北疆大祭司并不愿意领情啊,既是如此,圣女不防将你手中的十里画廊之势直接交与了本皇子如何?本皇子倒一定是会用心盛待了十里中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