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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正值旅游旺季,泽仁母亲赶回景区酒店打扫卫生,而泽仁父亲也马不停蹄地回了松潘县的工地。

泽仁小姨摸了摸我们两个的头发,叹着气说:“还是看你们自己啊,我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他们也在气头上,让他们冷静一下,过段时间再慢慢来,一时之间换做是谁肯定都没办法接受。”

是啊,一时之间,就连世界都反应不过来,怎么可能事事顺遂,而人的观念,就像压实的棉花,是经年形成的,又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打破。

那吉羌泽仁呢?

他会不会怪我,怪我不像他勇敢,怪我没有替他说一句话。

可我怪我自己,怪自己割裂了他那么朴实幸福的家庭,怪自己给不了他无所畏惧的肯定。

我恨不得替他挨那刀割似的鞭打,挨那巴掌,恨不得大脑空空,忘记需要遵守的一切,然后拉着他的手,走遍整个村寨的大道山路,让这里的风,这里的光,这里的每一尊神佛,都知道—

我想要吉羌泽仁。

可是我不能,若有若无的规矩自我出生起,就已经形成了无形的藩篱,我生在,活在世界这个圈里,即使我撞得头破血流也永远走不出去……我想我永远都忘不了,泽仁父母那通红的双眼。

夜冥冥转深,我和吉羌泽仁坐在同一个地方吹风,但没有月亮,笼里的小奶猫不知道怎么了,发出微弱又凄厉的叫声。

可能是饿了吧,我想。

由于对生命的敏感,心头不可制地跳了一下,随之又坠回沉默的死海。

我反思了一整日,脑海早已一团浆糊,看着黑不溜秋的地,心里话如脱线珠子,一字一句掉出口。

“我回到这里,真的是对的吗?”

总之,不该继续呆在这里。

吉羌泽仁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温柔,似乎能包容我所有的情绪,他笑着,清楚回答:“绝对。”

我沉默,没说话。

可能是察觉我态度反常,他低头要吻我,我心下烦乱,扭头躲开。

“呵。”

吉羌泽仁兀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突然只手捏住我下巴,把我的脸生生掰向他。

我吃痛闷哼,抬眼蓦地对上一双幽深莫测的眼,里头翻涌的怒欲,在夜里显得格外诡谲。

而后,我看见那双薄唇缓缓开合,发出几近咬牙切齿的叹息,“真受不了啊……原医生。”

不等我反应,吉羌泽仁把我拽进洗手间,拉下我裤子,就着淋下来的水,粗鲁地开始清理。

我浑身湿透,不敢闹太大动静,反肘挡他胸口,压着声音喊:“吉羌泽仁……!”

当事人不为所动,反而把我双手反剪,压在墙壁上,瓷砖的冰凉激得我一哆嗦,导致被抽捣的地方猛缩,紧紧吸住作乱的手指。

“这么喜欢吗?”吉羌泽仁手下发狠,我顿时像受惊的蛇,极度后仰,咬着下唇发出七零八碎的深吟。

吉羌泽仁手下不停,却把我翻过身,泄愤似地堵上我的唇,重重地咬了一口后又问:“躲吗?”

我难以反抗,只得卡着他脖子警告:“松手,出去……额啊—”

吉羌泽仁左灯右行,他高拉手臂,轻而易举将我试图反抗的手箍在头顶。

“嘘。”他突然贴脸,食指抵在我唇上,冷冰冰地说,“我们这农村自建房,隔音差得很,可留不住原医生销魂的声音。”

我登时被掐住哑穴,一点声音都不敢再发出,只能任由被吉羌泽仁,以给小孩儿把尿的姿势抱上楼。

事已至此,我当然不会自讨没趣,就在我以为会回房的时候,抱着我的人突然停下。

停在了三面通风的楼道上。

吉羌泽仁把我的裤子彻底脱掉,扔在脚下,夜风如蛇,缠游在我不着寸缕的下半身。

难道要在这里做吗!?

我惊骇不已,后知后觉地开始挣扎,可不得不压低的声音显得毫无威慑力,“吉羌泽仁,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额哈,快停下这在楼道上!”

“昂。”吉羌泽仁把我放下压在木墙上,继而不以为然地接话,“是啊,在楼道上,小姨就在楼下睡着呢。”

这一幕若被他家人看见,后果将不堪设想……包括但不限于吉羌泽仁被驱逐出家门,甚至被浸猪笼……

我越想越害怕,心头霍然熄火,开始软声哄:“进屋好不好……?”

“不好。”吉羌泽仁淡淡否认,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在他手底下颤腰发抖。

我咬着唇,心想可能过会儿就好了。

近十分钟过去,吉羌泽仁终于停止动作,松开对我的禁锢,我脱水般顺着木壁半倒在了地上。

就在我以为会转移阵地的时候,吉羌泽仁却拉开拉链,居高临下地掐住我下颌,硬邦邦地命令,“用嘴。”

我愣在原地。

我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反应取悦了他,吉羌泽仁伸手碾上我的双唇,声音却轻了不少,“用这张不饶人的嘴。”

逃不了。

我知道这是自己平白招的。

这种事,我们也互相做过,但这却是吉羌泽仁第一次要求我。

我的技术没什么变化,也可以说没什么进步,只能保证不弄疼他,至于舒不舒服,我完全把握不了。

低沉的轻哼落在风里,然后飞向四面八方,我们以为天衣无缝,实则万物都注视着我们,刹那间,我心底生出一种亵渎自然的负罪感……适得其反地点燃了身体里最恶劣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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