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没想到傅南霆还在墓园门口。
清司也不意外他在这里:“傅三爷,又见面了。”
夏婉淑见两个男人间气氛不好,打破尴尬:“亡夫的墓碑是三爷派人修缮的吧?谢谢了。”
“自家事而已。“
自、自家事?
这是把自己已经当成了舒家的女婿?
夏婉淑望向女儿。
舒歌面无表情,妈,您还不适应他的厚脸皮,等着吧。慢慢就适应了。
傅南霆又望向舒柏言:“有急事?去忙吧。小歌和阿姨,我会送回舒家。”
舒柏言不是怕没人送妈和妹妹,只是怕两个男人会因为抢着送妹妹……而打起来。
到时就麻烦了。
自己在,总能镇一下场子。
舒歌见三个男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快竖白棋了。
为什么男人幼稚起来,可以这么幼稚。
“你们都不用送我,有种东西叫出租车。”
说着,就挽着妈朝马路边走去拦车了。
舒柏言遗憾地看一眼傅南霆,然后驾车离开。
傅南霆看着小女人陪着夏婉淑上了出租车,才转向泷泽清司,见他正朝自己充满深意地笑,不觉戾了眉眸:
“你还好意思笑?她有让你送吗?”
这个泷泽清司,是以为自己胜利了?
“她不也没让你送吗?和你能打个平手,也不错。”清司勾唇。
傅南霆懒得跟他废话了,小女人一走,他的心也飞了,朝宾利上走去。
却听清司在背后声音悠扬而起:
“三爷是觉得派人帮舒歌的父亲修缮一下墓碑,厚着脸皮无赖地黏着她,就能让她原谅你?那你未免你太小瞧她了。小歌可不是那种你随便动动手指,就哭着喊着把你当成神的无脑女。”
傅南霆步伐戛然一止,回过头。
俊魅沉邪的面容已是乌云密布,阴霾到极致。
几步过来,皮鞋底踏过花岗石地面,掷地有声,在幽静的陵园附近格外醒目。
清司相信,以他的脾气,几拳头可能马上会再次砸下来。
也做足了心理准备。
男人停定在他面前,却只是诡然一笑,翘起薄唇,将他衣领一拎,邪谑了嗓音:
“起码,老子已经是她男人了。你呢,算什么东西?”
清司眸色一沉。
傅南霆深知什么样的话,能够刺激他。
以此来碾磨他的心智,打击他的信心。
见他松手欲走,冷冷:“你不过是用巧取豪夺的手段得到小歌的。傅南霆,你这样跟豺狼没区别。”
傅南霆勾唇:“巧取豪夺?”
“你敢说,要是你不注资舒氏,帮舒氏恢复元气,小歌会跟你在一起吗?你跟她在一起每一步都充满了算计,花尽了手段。”
傅南霆唇际光泽散开:“那你呢?当初你哥哥泷泽一夫与舒氏集团合作,不也是你这个幕后军事撺掇的吗?你游说你哥哥跟舒氏合作,你敢说不是为了亲近小歌?只是你哥哥不争气,让泷泽家族没和舒氏合作成功罢了。上次在泰国,你保护小歌逃出红灯区,被沙旺打成那样,让小歌对你感激涕零,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你们泷泽家族在泰国也是有势力的,及时通知当地部下,根本不至于带着小歌狼狈逃跑,你却没通知你的属下,而是由着沙旺打,你又敢说不是为了让小歌对你产生愧疚,这辈子都放不下你?老子要是巧取豪夺的豺狼,你他妈就是个阴险的狐狸。咱们谁都别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