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好好吃,要是鸡不够,家里有肉,也烤来吃。”安然给他嘴角擦油。
卫国卫洲卫城三孩子看到娘人变是变了,但对爹还是从前的态度,耐心又爱护。
“你们也吃啊,全看着我干嘛?”安然见孩子们连烤好的鸡肉都没兴趣吃了,一个劲的盯着她看,有什么好看的,她脸上又没长花。
“哦,吃吃吃。”次子卫城去扯了一只鸡翅下来,今日两只烤鸡,鸡翅够分。
第二日,安然又将三个孩子留在家里看家,自己带着卫临去了后山种菜,她是等不了婆婆来了,卫临杀了只老虎,家里急需的用品现在全有了,再不赶紧把菜籽撒上,等到下雪,就没法种了。
现在种,要不了多久,家里就能吃上大白菜。
到了大雪天,在家里搭上火盆,锅里炖上一锅五花肉白菜炖粉条,一家人围在火盆边那吃起才叫爽呢。
安然想想这样的日子就觉得幸福。
虞桂平的家和林婉儿的家是对门,打开门看到林婉儿又带着傻子要去地里,阴阳怪气道:“这老天还真不开眼啊,居然让勾搭男人的贱女人还活着。”
安然真佩服这个虞桂平,打不死的小强,都被她那么狠狠的教训过一顿了,居然还敢在她面前冷嘲热讽,可能这女人实在是闲的发慌吧,总想找点架吵。
她有这个闲功夫吵架,她可没有,懒得理虞桂平的安然拉着卫临走,虞桂平见林婉儿不理她,以为她不敢招惹她。
也是,她虞桂平就是不服输,非要把人整得怕她了不可,也好让这贱人知道知道她的厉害。
“哟,不说话?不说话是承认自己是勾搭男人的贱女人了?”
“我贱你妈的贱。”安然回头一脚踹上了虞桂样的肚子,将她踢出了老远。
看到虞桂平半天爬不起来,安然像没事人一样对卫临道:“走,卫临,我们去种菜。”
到了地里,安然生活在现代的时候,没种过菜,但好在她有林婉儿的记忆,林婉儿会种菜,安然便有模有样的先用锄头将地刮出一条条槽沟,再将菜籽均匀的撒上,用土填好。
卫临担了两桶水来,安然又给地里撒了水,忙完这些,差不多快到中午了,安然伸了伸腰,收拾东西,带着卫临回家做午饭。
地里的活一忙完,安然也就没什么事做了,搬来凳子,安然拿了布匹,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准备给一家人都做身新棉衣,她和孩子们的冬衣到也不急,卫临的要先做着,卫临身上的棉衣已经破破烂烂了,以前林婉儿是没衣料棉花给卫临做,现在她们家有了这些,自然是要先紧着卫临的做出来。
还有婆婆,不能把她老人家忘了。
冬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安然给孩子们量好尺寸,便开始裁起衣料,她是服装设计师出身,打版裁衣是她的拿手活。
四匹布料是够一家人做冬衣的,其实也要不完,三匹就够了,一匹白绢安然准备用来做冬衣的里子,用不完的可以绣绣花,安然昨日看到刘氏身上的手绢,那绣工粗糙的很。
对了,也不知道她做刺绣能不能拿去卖了赚点钱?
要是可以的话,她可以全凭自己在现代追求反古的刺绣技术完全可以养活一家人了,以后也不用带着卫临进山打什么猎换粮食了,深山里的危险安然遭遇过一次真的不想再遭遇第二次。
想到这里,安然放下剪子,对卫临道:“卫临,你在家守着,别让人进来偷了咱家的东西,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好,娘子。”卫临答应着。
“乖,等我回来。”安然急急忙忙的去监察处找顾统领。
顾统领一听到是林婉儿找她,以为她是来催弓箭的,出来便道:“婉娘,申请弓箭没那么快,还得上头批准呢。”
安然摇头,“顾统领,我不是来催弓箭的,我只是想来问一问你,我会一点刺绣,绣成手绢可以卖钱吗?”
“这个?”顾统领想了想,“应该可以卖钱吧,只要绣工好,我看到镇上的好些绣娘将绣好的花样拿去衣铺,好像掌柜的都收了。”
“那就好,顾统领,要不我绣个十来条,你拿去镇上帮我看看,看看衣铺的掌柜能不能看得上,若是看上能卖点钱,我便和顾统领二一添作五如何。”
“婉娘客气,举手之劳的事,自然可以。”顾统领答应的很爽快。
崔将军将他安排到这里守着村子,领的军响都少了,自己也只能在村民们身上占点油水,上次卫临打的那只老虎,卖了几十两,给卫临家的东西也不过就十几两的价值,剩下的他和兄弟们全分了。
现在林婉儿又找他卖刺绣,虽然钱不多,但也是一点贴补,这样的好处顾统领自然愿意。
“谢谢!”安然得到答案,便回家去准备了。
虞桂平悄不声的跟在林婉儿身后,躲在一边听到她与顾统领的对话,便十分的不服气,林婉儿会刺绣?骗鬼呢。
回到家的安然给卫临量好了尺寸,自己的这身材安然无需量也知道给自己怎么裁衣,一家人的衣版是裁出来了,但安然还不急着缝制,要是她有缝纫机就好了,家里这些人的衣服要是赶工,她一天就能做出来。
手工制衣她在现代的时候也试着做过,费时费力,要是给卫临做,大概要耗费她整整一天的时间。
安然铺好棉花便开始锁边,为了防止棉花结坨安然横纵加了几路,缝制的非常细致。
虞桂平在林婉儿家瞧了一眼,见林婉儿那贱人正坐在院子里还真有模有样的拿着针线缝着什么,而卫临那只听话的狗安安静静的守在那贱人的身边,眼睛盯的是一瞬不瞬的。
真是林婉儿养的一条好狗,寸步不离的。
刘子羿整日不见人,也不知道他每天忙些什么,进山打猎也没见他打到多少猎物回来,偏还时不时的喝得醉熏熏的回家,问他,他也不说,只说这事让她别管,脾气是越来越爆燥了。
卫临人虽然傻了吧,但对林婉儿死忠死忠的,这让虞桂平心里极不平衡,凭什么她林婉儿的日子过得如此舒坦?
好,舒坦是吧,我让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虞桂平想着今儿上午林婉儿和傻子去了后山的地里,便使了坏心。
安然缝制了一下午,卫临的棉衣大致的衣型已经出来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细活,卫临试穿的时候高兴的像个孩子,怎么也舍不得脱~下,还是安然哄了好久才肯脱~下来,卫临表达感情的方式非常直接,在安然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就盯着安然傻呵呵的笑着,弄起安然挺不好意思的。
这卫临傻也傻的可爱。
太阳快要落山之时,要不是严大叔过来告诉她,她还不知道自家的地被人破坏了,安然憋着一肚子气看到自己刚撒下的菜种被人全翻了出来,气得恨不得将捣乱之人的手给砍了。
重新将菜籽拢好,便带着卫临回了家,越想越气的安然晚饭也没吃多少,她在村子里得罪的人不多,刘翠花是一个,虞桂平简直就是死对头。
像破坏地里的菜籽的以刘翠花的性子也是可以做得出来的,这俩人都有嫌疑。
安然是那种你若敢惹我,我便双倍还击的人,叫上卫国卫洲卫城,交待他们:“你三兄弟明日便轮流去守家里的那块地,悄悄的,别让人发现,我到要看看哪个敢动咱们家的菜地,抓到了我定要她好看。”
第21章 衣服娘子做的
“好。”卫国卫洲卫城点头。
虞桂平破坏了林婉儿家的菜地,正得意呢,以后她就这么做,林婉儿种好地,她就趁没人的时候去弄坏她家的地,让她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敢打她,她虞桂平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要不是林婉儿家的祖坟不在这里,她虞桂平大晚上的都能把她家的祖坟给掘了信不信?
刘子羿从山里回来的时候,虞桂平正哼着曲儿做饭,也不知道这婆娘今儿个是吃错什么药了,心情这么好?
“你回来了?”
“嗯。”
“嗯什么嗯?你哑巴了?就不能好好跟我说句话?我最讨厌你这样,整日沉着脸像我欠了你银子似的,还真当自己是五官郎将的时候,在我面前摆谱?”虞桂平本来心情挺好的,偏刘子羿一副死人脸的连问都不问一句,再好的心情也被他破坏了。
刘子羿眉头紧锁的看了虞桂平一眼,要不是看在虞家对他有恩,他是一刻也跟她过不下去了。
“嘿?你又走?好,你走了就别回家了,省得天天见到你就烦,你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一天到晚你除了跟你娘子摆脸色,你还敢在别人的面前敢这样摆脸色吗?你就是个废物,懦夫!最好晚上死外面,你死了我就可以回家了,省得留在这里受气。”
虞桂平骂什么刘子羿没听到,只郁闷的走到岗哨跟顾统领打了招呼,便出村去了。
他是崔将军安置在这里执行特殊任务的,只是这项任务快半年了,他一直都没找到那封密信,崔将军也越发的没耐心起来。
刘子羿一路进了镇,去了崔将军的府上,是崔将军的管家接待的他。
“你今日来可是有消息?”
刘子羿摇了摇头,崔管家见他又没消息,有些不耐烦道:“没消息你跑来干嘛?将军上次不是说了吗?以后你有消息便来找他。”
“可是崔管家,我都已经找了半年了,司徒将军的那封密信会不会不在卫临身上?”
“这不是让你去查吗?”将军安排刘子羿去卫临家找那封密信,实则是不报希望的,只是这人马屁拍到了将军身上,将军也就便顺道成全了他。
刘子羿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将军也不在乎。
“可是以小人对卫临的了解,若卫临真有司徒将军的密信,他断不会藏在身上,以他的缜密,必定早早的就会藏在安全之处,而且卫临已傻,他若真放在身上,那封密信必定被敌军搜走了。”
“那封密信事关重大,倘若真被敌军拿走,虢国那边不会这般风平浪静,刘子羿,你还是好好找找。”崔管家道。
“可是……”
“别可是了,将军托付给你的事,你怎么这般罗嗦?回去吧。”崔管家挥手逐客。
刘子羿只好行了行礼,“是。”
回到深山村,顾统领询问了他几句话,便放他进去了。
刘子羿心情不好,不想面对虞桂平,索性不往家走,抱着从镇上买来的酒直接进了深山一处的山洞里。
第二日一早,虞桂平起床,看了下另一间房,便唾骂道:“废人,还真敢一夜不归。”
他一夜不归能去哪里呢?
虞桂平皱了皱眉。
想他那种残疾,村里的女人们是不可能勾搭上的,刘子羿虽有几分粗犷,但没了一只手的刘子羿让人看着都嫌弃。
“哼,不回来就不回来,最好死外面,你死了说不定朝庭就能放老娘回家了呢。”虞桂平喃喃道。
回家?
虞桂平突然心念一转,也不知道刘子羿死了后朝庭会不会真的会让她回家,若是这样……
虞桂平思极此,这事还得向冯老打听一下。
打开门,一大早的,对门的林婉儿家里烟囱袅袅,飘来一阵饭香,虞桂平心里恨极了这个林婉儿,掉河里都淹不死她,还让她家竟然翻身了,什么道理?
“吃吃吃,吃不死你们一家,先让你们家高兴几天,等过几天你们去菜地里,有你们气得时候。”虞桂平想到自己把林婉儿家的菜地糟蹋了一番,就想看看林婉儿那张气歪了的脸。
冯老坐院里正晒着太阳,刘翠花蹲地上择菜,虞桂平没看到冯榷,撇了撇嘴,暗骂一声,又不知道跑去哪鬼混了。
“冯老。”虞桂平皮笑肉不笑的走进冯家。
冯老一看是虞桂平,深皱的眉眼更深了,前儿个他把自己的儿媳训了一顿,翠花也知错了,后来他知道翠花之所以冲动的去砸人家林婉儿的锅,全是这虞桂平挑唆的,这女人啊,自来了他们这个村后,就成了这个村最喜欢挑唆的长舌妇。
“你怎么来了?”冯老语气尽显一点也不欢迎。
虞桂平才不管冯老欢不欢迎她呢,冯老年纪都这么大了,指不定什么时候翘了辫子,跟他一个将死之人她犯不着计较。
“冯老,我来是想问问,若是我家男人死外面了,朝庭会放我回家吗?”虞桂平站着故意挡了冯老的太阳。
冯老见这个虞桂平这么跟他说话,心里也是极为不爽,可新搬来的村民但凡有何疑惑,他这个里正都有责任为她答疑。
“可以是可以,不过朝庭也不会那么容易就会放,少则三年,多年十年才可以。”
“你说话归说话,你挡着我爹的太阳了。”刘翠花将虞桂平推开。
“还要三年啊?”虞桂平被刘翠花推了个趄趔,瞪了刘翠花一眼。
冯老浑浊的眼睛看了看虞桂平,怕她生了什么坏心思,提醒她道:“这还是战后将士的正常死亡,朝庭可根据家属的表现斟酌是否会放回本家,也有可能这辈子也就留在这了,若是非正常死亡,且不说村口有顾统领,事情严重上面是一定会派人下来查案的,若是查出凶手,那肯定是要杀人偿命的。”
“什么杀人偿命?”虞桂平知道冯老话中所指,哼了一声道:“我家那男人昨夜一夜未归,谁知道他死哪去了?我就看他没回来,怕他死外面了,所以来问问,冯老你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刘子羿是我男人,难道我还会害他?”虞桂平原本转出来的念头收了回去,刘子羿还死不得,他若是死了,谁给她打猎养活她?
“刘子羿竟一夜未归?”冯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