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白小雅在家休息,整理一些家务。
林柏最近公司里挺忙的,新开了好几个大型项目,他回了公司。
白小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上班了,虽然如今她结婚了,但是收拾好了家里的一切,闲下来的时候,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
她有过一次婚姻,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能靠得住就只有自己。
爱情使人盲目,但白小雅还没有到糊涂的地步。
她开始留意网上的招聘信息,再投了好几份简历,虽然中间她离职过一段时间,但是之前她有着良好的工作经验,也完成过几个拿得出手的项目,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应该不会很难。
投完简历,白小雅正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种无事可做的感觉更让她觉得心慌。
陆明朗出乎意料地给白小雅打了个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白小雅本来想拒绝,但突然想到那天在购书中心,看到他和徐玉儿在一起,好奇心促使着白小雅同意了。
在去吃饭的路上,白小雅一直在想,陆明朗为何会约她?
当初是陆明朗主动接近的白小雅,对于这个中途突然出现的陆明朗,白小雅一直觉得他是一个迷一样的存在。
她不知道陆明朗接近自己的目的,他自己事业有成,不会是为钱。
为仇?谁才是他的仇人呢?
林柏?他们曾经是还算不错的朋友,虽然林柏一直也猜不到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但陆明朗这么大动干戈,应该有他自己的理由。
徐玉儿的出现,也许就是陆明朗即将摊牌的时候。
给林柏打了个电话征求他的意见,林柏同意她去,并让白小雅把吃饭的地址发给了他。
到了陆明朗订的餐厅,找到包厢。
让白小雅没想到的是,除了陆明朗之外,徐玉儿也在。
这是唱的哪出,白小雅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见到白小雅,徐玉儿一脸冷漠,既没打算和白小雅说话,也没表现出曾经见过白小雅的样子。
她只是带着责怪的眼神看着白小雅,仿佛将徐清泉的死亡,全部怪在了白小雅的头上。
陆明朗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看见白小雅,热情地过来迎接她坐下。
白小雅对陆明朗反而有种恐惧的感觉,以前觉得他爽朗和阳光,现在却觉得他虚假地让人害怕。
陆明朗就像是一个深渊,表面上却伪装成一片坦途。
和他接触的人,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入深渊,粉身碎骨,白小雅已经体会过这种痛入骨髓的感觉。
陆明朗绅士地给白小雅拉出了椅子,白小雅刚坐下,他就热情地介绍起徐玉儿来。
看样子,他还不知道白小雅已经和徐玉儿见过面,似乎徐玉儿也没和他提起过。
“小雅,我保证你今天不会白来的,我陆明朗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这位叫徐玉儿,她是我妹妹。”
陆明朗语不惊人誓不休,白小雅本来在喝着水,一时竟连杯子也端不起来了。
这么说,徐清泉也是陆明朗的父亲了。
那徐清泉就不会是陆明朗叫人撞死的。
白小雅看着徐玉儿,徐玉儿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表情,对白小雅也没多看一眼。
徐玉儿就像是一个心如止水的人,仿佛什么都无法让她感兴趣。
“我妹妹对你有点意见,不过她对你有芥蒂也是应该的,谁让你的出现,让我爸被人撞死了。”
陆明朗在徐玉儿身边坐下,端详着一会徐玉儿的脸,悠悠对白小雅道。
徐玉儿脸上终于有了点别的情绪,一拍桌子,她不满地对着陆明朗发火:
“爸爸去世了,你不仅没有一点痛苦和伤心,还有闲心在这吃吃喝喝,你狼心狗肺,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浪费时间。”
陆明朗好脾气地听着徐玉儿说完。
徐玉儿气愤地站起来、抓起包就准备走。
陆明朗一把攥在徐玉儿的手腕,把她扯回椅子上坐下。
“吃完这顿饭你再评价我有没有浪费时间,你不是想知道谁是害死我们爸爸的凶手吗?这位白小姐应该比你更想知道,而且,说不定她知道是谁。”
听了陆明朗的话,徐玉儿平息了一些,默默地放下了包。
“白小雅,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些吧,本来呢我应该姓姓徐,可是却只能姓我母亲的姓,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明朗意味深长地看着白小雅,徐玉儿听了他的话一脸的嫌弃。
“愿闻其详。”白小雅觉得听他说话真是心累。
陆明朗一笑,却十分阴沉:“很简单,因为不敢公开让人知道我是徐清泉的儿子,如果被人知道我是他的儿子,可能我早就死了。”
陆明朗点了菜,倒了一杯酒在白小雅的杯子里。
“喝了这杯,我就告诉你,当年是谁撞死了你父母。”
陆明朗举着杯子盯着白小雅。
白小雅心里一阵乱跳,表面上装作无动于衷,手却不知觉地握向了杯子。
徐玉儿恰到好处地冷哼一声,好像对陆明朗和白小雅都很不满似的。
白小雅最终还是端起了杯子,一口气喝干净了。
这杯酒还不至于让白小雅怎么样。
喝完她就望向陆明朗,没办法,任何一个知道父母死亡真相的机会,白小雅都不想放过。
陆明朗倒是不耍赖:“当年撞死你父母的人,就是我父亲徐清泉。”
白小雅和徐玉儿不约而同地一起站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徐玉儿冲着陆明朗吼道。
白小雅却没有说话。
陆明朗站起来,在白小雅和徐玉儿中间踱了几步,在激动的徐玉儿肩膀上拍了几下。
“这就是事实,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我不能以真是身份示人的真正原因,因为会很危险。”
徐玉儿坐在椅子上,看陆明朗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事实就是事实,我刚知道这个秘密时,也难以接受,不过后来我接受了,也知道了为什么一直以来我们要过着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生活,我们的父亲直到辞职前也只是个普通的职工。”
陆明朗附在徐玉儿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给她听。
抬头看到白小雅盯着他的眼神,陆明朗走到白小雅身边。
“白小雅,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父亲不过是枚棋子,如今他也像枚被遗弃的棋子一样,被以同样的方式杀害了,我们不该彼此仇恨,我们应该合作,找出害死我们亲人的真正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