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殊,你太嫩了,都说男人三十而立,你是年纪到了三十,智商不超过三岁,晏卿氿是晏家唯一的继承人,她死了,晏世就是我的囊中之物,届时整个京城那么多绝色不是任你季临殊挑选吗?”
脑海里充斥着眼前这个所谓父亲的男人的话语,大逆不道,贪得无厌。
季临殊觉得这么些年都白活了,他从来没有看清楚过眼前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季宏,你真无耻。”
啪的一声,又一边脸被扇得红痕乍现。
“畜生,你这个畜生,老子的名字是你叫的吗?啊!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季临殊眸子里氤氲着血丝,他冷漠的勾起唇角,“贪婪也要有个限度,晏家的东西,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我有一秒甚至还在想,你为什么不让她嫁过来,再实行计划。”
“现在我都唾弃我自己,竟然会这么无耻,我不会和她结婚,你的计划也不会得逞,你想我娶的人,我会娶,从今以后,那个高不可攀的晏卿氿,那个干干净净的晏卿氿,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唯一有关的是,她的命,她一定会长命百岁,若违此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季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拄着手杖的手都不稳,“你,你,你这个孽子!”
季临殊完全不在意,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我和你不一样,但在别人看来,我们就是同流合污。”
“从今以后我和季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然我不能和她在一起,既然所有人都拿我和你们看成一丘之貉,那我总不能让他们失望才是。”
他又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季临风,“大哥,作为一市之长,你真的德不配位,季家,如果再这样胡乱作为,那么步夜家和苏家的后尘,指日可待。”
男人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季宏脸上阴云密布,季临风也没好到哪里去。
“爸,临殊说的不无道理,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和晏家交恶,得不偿失啊。”
季宏看着季临风,“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是你我想收手就行的吗?晏南犰不会轻易放过季家,那我们为什么不先发制人。”
“爸,南犰并没有对季家展开报复,说不定在给我们机会呢。”
“糊涂,你知道什么,晏南犰虽然才二十八岁,但他的手段高明又狠毒,现在不动,肯定在寻找时机,当初夜清澜那个蠢货都给夜家带来了灭顶之灾,现在更不会轻易放过季家。”
季临风抿了抿唇,“我们不一定要做掉晏卿氿,直接把她娶进门,然后再公之于众晏南犰不是晏家血脉就行了,我相信晏老爷子也不会把晏世交给一个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的晏南犰。”
“临风,晏世我要,我更要晏卿氿死,只要是晏城的女儿,就必须死!”
季临风眉头微皱,“爸,你还在记当年的仇吗,晏卿氿又没有错,再说他们已经死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
“不,他还留了个祸害,这个祸害迷惑了我儿子,我不允许我的儿子和他的女儿有一丝一毫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