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心慈目光如同利箭一样在许凝安的身上扫动着。
“女儿,你父亲是个什么人你自己也知道,我们一家想要出头,你想要不被许瑾瑜压着,你身为一个女子,可以拿来利用的,就只有你的婚事,你懂了吗?”
这样直白的话,直接敲碎了许凝安心底的最后一点可能。
萧心慈不会接受鲁国公府那样的亲家,所以许凝安跟赵永安永远不可能。
许凝安觉得自己心一下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中了似的,难受得很。
许凝安一下子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就开始昏暗了起来。
从前许凝安也是希望自己可以嫁给那些贵重的公子哥们,但现在许凝安觉得,或许那些东西都不重要了,关键是要自己喜欢。
而且在说起孟敬亭的时候,许瑾瑜的眼底有光啊。
为什么许瑾瑜就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她就不可以呢?
萧心慈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许凝安终于忍不住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人生之中第一次动心,居然就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吗?
消息传到许瑾瑜那边的时候,许瑾瑜正在练字,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
缘,妙不可言。
首辅府以及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并未成为全京城上下的谈资。
昌平侯府。
清影从外头进来,看见孟敬亭又在练武,唇瓣抽搐一下。
“侯爷,外头的消息,那天的事情已经彻底被掩盖下去了。”
孟敬亭恩了一声,偏头问道:“查到国公府为什么有动作么?”
清影一愣,想了想说道:“侯爷,事情就是……这样的。”
孟敬亭听了国公府居然对许瑾瑜有想法,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他停住了动作,转身的时候目光犀利如刀。
清影继续道:“这些人居然打算撬侯爷你的墙角,也是真的不想活了。”
孟敬亭压抑着怒气,死鸭子嘴硬一般说道:“我不是生气这个。”
清影从善如流的继续:“恩,侯爷的确也不该为这个事情生气的,毕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其实大小姐也挺无辜的,都已经有婚约了,居然还要被人这样觊觎。”
孟敬亭:“……”
想到那天许瑾瑜听见赵永安的声音之后片刻的失神,在见到赵永安抱住了许凝安的那瞬间露出来的奇怪表情,孟敬亭忍不住哼了一声。
“指不定人家还怪我多管闲事呢?”
“哈?”清影都听懵了:“侯爷你在开玩笑呢?当时大小姐看见是你的时候明明是满心满眼的喜悦啊。”
孟敬亭很想问一句“是吗”,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扭过头去,一派高冷,“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让那些人都撤回来。”
“好的。”
清影点点头,等待了一下没有等到孟敬亭有其他的吩咐,这才转身出去了。
孟敬亭站在原地,想着那天许瑾瑜看着赵永安的神情,越想越烦躁,忍不住拿起武器继续耍了起来。
……
转眼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的时间里,所有人都仿佛在休养生息。
许凝安身体好了但却一次都没有出去过,许瑾瑜除开每天去给老夫人请安之外,也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
这天早晨许瑾瑜去给老夫人请安,却发现本应该是处理公务去了的许铭池也在。
许瑾瑜一愣,唇瓣弯起一抹笑容,走过去恭敬打招呼:“二叔。”
在礼仪这一块,许瑾瑜总是做的无可挑剔,让其他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铭池转头冲着许瑾瑜微微一笑,脸上满是慈祥和蔼:“来来来赶紧坐下,你祖母这边刚好有好东西吃呢,你来的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