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陛下受伤所以来看看。”
还知道关心他?后夕昼心里淡淡嘲讽了一下。
“不过看陛下剑拿得稳当想来已无大碍,早些休息。”
他没回来他如何安心休息?
“咳,也不知是否被相爷吓到,方才最后一招抻到了伤口,如今剑是拿不稳当了。”
所以他在说,他的伤并没有好,他要是关心的话就好好关心。
两人一个站在这边的回廊,一个站在对面的回廊。
院子里的灯不甚明亮,后夕昼就站在原地不动,然后听见皇甫爵无奈一笑举步朝他走来,心里终于舒坦了一些,抿嘴一笑转身走入屋内,将剑放在了剑座上。
皇甫爵走进来将灯挑亮了一些:“伤在何处?让微臣看看。”
坐在桌旁喝茶的后夕昼只是斜睨了他一眼,清高地没回答继续喝茶。
也不知道整日的都在气他什么?皇甫爵绕过桌子拉了凳子坐在他旁边,看到他脸颊上有伤抬手将他脸颊拨过来些,在灯光下瞧了瞧。
“这张脸陛下是不打算要了?”
“相爷才不要脸。”
“呵呵。”
皇甫爵笑着忽而捏了他的下巴一把,后夕昼皱眉瞪着这人。
“就知道笑。”
皇甫爵不跟他一般见识,回头没见向善,他起身从木架上端来了水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再将一条柔软的毛巾放入水中。
后夕昼:“相爷要做什么?”
“先把你脸上的汗擦擦,再给你上些药。”
看他当真要帮他拧毛巾,后夕昼将茶杯放下来弯腰自己在盆子洗脸,再从他手上拿了毛巾将脸擦干。
他又不用他伺候。
擦好脸他端坐,见皇甫爵没动,他指着自己的脸颊:“不是要擦药?”
皇甫爵没好气地拿出药膏,用棉签沾了药膏抹在他脸上的伤口:“虽然身为男儿,陛下也不能不在意自己的脸,放着伤不好好擦药。”
药膏凉凉的,应该就是之前他帮他除疤用的那种药,后夕昼身体很听话的没反抗,嘴巴不饶他:“谁在意谁擦。”
皇甫爵擦药的手一顿:“好,微臣在意,微臣擦,嗯?”
后夕昼嘴角耸动,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把王宫当客栈的相爷怎么突然回来了?”
“明日不是陛下生日?”
他倒是记得清楚?“又是鸾凰师父提醒的?”
“不是。”
“那相爷自己记得的?”
“嗯。”
后夕昼嘴角又卷了卷:“那可给我准备了礼物?”
“没有。”
“……”
“不过有随身玉佩一件,陛下若不嫌弃请笑纳。”
是一块白色的圆玉,仔细一瞧如同看到天上的月亮,且散发淡淡的光辉。
皇甫爵替他擦好了药:“这玉能随着天上的月亮圆缺变化,是我封神……是封爵位时从陛下那得到的月灵石,后来我将它打磨成一块白玉,起名太月,因为喜欢一直戴在身上。”
“这么贵重你赠给我?”
“玉如何能与人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后夕昼被这句话直击心灵,之前积压的失落骤然消散。
皇甫爵继续道:“这玉有驱邪的作用,陛下以后每日戴在身上。”
原来是为了给他驱邪?不过,心意很好,后夕昼点头,感激地接受他的好意:“知道了。”
“还有何处受伤?”
“不碍事。”其实伤得不重。
“我看看。”
“得脱衣服才能看。”
“那脱衣服让我看。”
后夕昼掀起长长的眼睫:“三更半夜在我的卧房让我脱衣服?相爷好兴致。”
也不知道到底是皇甫爵欺负他,还是他欺负皇甫爵,陵光神君不与他斗嘴,听鸾凰说的她那可是使出了凤凰九天的招式,后夕昼是硬接的,这伤可大可小。
所以不由分就剥他的衣裳。
后夕昼别扭地嚷了两声,被闹得有些痒笑道:“不碍事,当真已经好了。”
但还是让他将衣服剥了下来。
结实如玉的身体在灯光下发出一层光晕,锁骨修长,臂膀厚实,挺起的身板因为反抗微微使力,腹部肌理分明。若非因为戎马战争刀光剑影在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疤痕的话,这身体堪称完美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