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么一出,顾景清又被顾老爷子罚了抄书,出不来府门,臣便费力去送了一遭!”李温书也没遮掩,反正白谨应该也都知道了。
“那顾老爷子近来身子可还硬朗?”白谨又问。
“这我倒不晓得,只夜里偷去送了壶酒,还没顾得上登门拜访,不过想来应该身子骨依旧硬挺,毕竟那顾景清还端着一副不成器的样儿!”
听见李温书的话,白谨略顿,沉思片刻又正经问道:“那温书觉得给顾老爷子的孙子在军中谋个职位如何?”
白谨会提到顾家,自然不是随意,先皇在世时,那顾家老爷子算得上是先皇最倚重的人之一,只是继位的是白谨,他自然不满,那皇位本该是白楼的,他却弑君杀父踏着条血路登上,顾老爷子算是白谨继位时反对声最高的,更是因此辞官,如今七年过去了,白谨他是又起了拉拢的心,这老爷子分量重,若真得他支持,可谓是一大助力,而李温书则是猜到顺着他提起顾景清来,他晓得白谨是想从他这边来周旋。
只是前头白谨的话还是让李温书不高兴,他回答道:“这职位自然还得陛下来定夺,臣又怎可越俎代庖!”
这屋里没了声,却有着过分的胶着状态。
白谨似乎也觉得对面的李温书有些不悦,他才刚邀他同塌而眠,推心置腹的谈了一遭,却立马表现出不信任来。
也不怪李温书不高兴,是让人觉得伤心。
“温书,你知道孤前头不是这个意思!”屋里响起白谨的话声来,他紧了手,表现出一份紧张样儿,似乎生怕他误会疏远了他。
“臣知道,我没有怪陛下的意思!”李温书略顿了顿露出个笑来让白谨安心。
而白谨知道这隔阂心结是最要不得,得当面解了,他起身前去,近了李温书拉起他侧边的手,攥紧了似乎生怕他逃了道:“温书,我只是,只是太怕了,我左邀右求你也总远着我,可你却给顾景清送酒去,我就是,就是觉得不高兴!”
“你与他们总是亲近,而我于温书总是外人!”
白谨低着头,堂堂的帝王却摇尾乞怜,形单影只,让人心生怜意。
白谨太会利用别人的弱点,也太会利用自己的优处,他一直知道李温书就是因为这点才总护着他,说难听些便是可怜他。
而他做了帝王,不再是那可怜又受人欺辱的皇子,却也还能拉下脸来,李温书怎么拒绝得来,当即便心软了!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只跟他们亲近。”李温书轻叹了一句,本来只是白谨攥着的手回握了过去,他没忍住抬了另一只手,轻轻的摸过白谨的头发,似是安抚。
却万分的温柔!
白谨感受到李温书的主动,顺势便要抱过他的腰,与他更近一步,只是门外的人出声。
这暧昧的氛围瞬间打破,李温书惊醒,他急忙退了一步躲开,而白谨紧握着的手也跟着空了!
这样的温柔太短暂了。
他太想要了,所以对着打断的声儿格外的愤怒,却也强压着不表露。
“陛下,谢丞相求见!”
“谢丞相!”白谨心上一惊,怎么也想不到谢辰南为何会来,他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