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施展轻功,走的极快,他只想快些离开这地方,待停下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这是到了北街口的闹市区里。
这条街上灯火通明,极为热闹,算得上是庐州最大的夜市了!
他独自踱步在街上,对于周围噪杂喧闹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约心已经凉透了!
这个人太会抓他的弱点的,他知道他一定会逃开的!
从前也是这般,狼狈的离开。
八年过去了,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萧易美人,真是巧啊!”
正沉浸在自己情绪之中的萧易闻声,抬起了头。
边上的是座酒楼,说话那人正依靠在窗边,手里端着酒盏,好不自在。
只是萧易一脸的嫌恶,未做停留便转身离开。
只觉晦气的很。
楼上的那人见萧易打算离开,立马扔下酒杯,翻身下楼。
而酒楼里的其他客人,见有人从楼里跳了下去,都是一阵惊呼,伸长脖子看向窗外,只见那人轻巧落地,向着萧易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众人又是一番赞叹,这人的功夫一看就不凡。
萧易还没走一会儿,那人便缠上来了,手搭在他的腰际。
他伸手同他较量,却无法挣脱他的桎梏。
“放手!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还要问你呢!你又去找白穆那厮了?”
“温北,本座做什么似乎与你无关吧!你要是还想要你这只手,最好给本座放开。”萧易冷声道。
“不放,这双手就不要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若是想要这双手那就拿去!”
“你!”萧易眼里有些许怒火,怕是下一刻就要把温北给撕碎了。
温北抬手捏着萧易的下巴,饶有兴味的盯着他的脸庞,微微歪头,笑得很是邪魅,却又一脸的天真无邪,难以想象这两种极端的感觉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
温北对他的眼里的怒火,丝毫不在意,凑近他的脸,几乎鼻尖对着鼻尖,气息相和,有些许暧昧不清。
温北道:“萧易,有没有人说过,你生起气来简直是太让人着迷了,总会让我忍不住想犯罪。”
“温北,你最好放尊重点,我到底是你师父!”
“啊!师父,你不提我都忘了,我们还有这么一个关系,听着更让人激动了!让我忍不住想好好疼爱师父一番,不枉您悉心教导我这么些年啊!”
“你,简直是不知廉耻!”萧易已经有些气的发狂,可他却一直被温北压制着。
看来,他啊!不只是活的失败,连教导徒弟也一样的失败!
“很可惜,师父你的武功这么些年都没点进步,徒儿我可是精进了不少,自然得好好讨教一番,让师父好好看看,徒儿我,可否给您丢脸了!”
说着,温北出手,直取他的下盘,而萧易一个回旋踢,便躲了过去。
而此时,萧易已经伸手掐着温北的脖子,扼住了他的咽喉,怕是再使一点力气,温北的脖子就要断掉了。
可温北依旧是满面春风,丝毫不觉得自己已经命悬一线了,或者他料定了萧易不会对他痛下杀手的。
萧易收回手,温北笑着:“师父,我就知道你不会…啊!噗”萧易一脚将温北踹到了对面的墙,墙面上都有了裂纹,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温北栽倒在地上,吐了好几口血,才缓了过来。
萧易上前,嘴角噙笑,却一脸的阴郁,看的人心惊胆战,他抬脚,踩上了温北撑在地上的手。
“温北,师父何时有教过你欺师灭祖这一条了,既然你的这双手不乖,那它们就得接受惩罚。”
温北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骨折了!他又抬头看着萧易,轻笑着道:“只要师父想要,尽管拿去,就算是要我这条命也给您!”
萧易眉头轻皱,踩在温北手上的脚抬了起来。
他轻哼了一声,便又转身离开了。
温北有些虚弱的起身,扶着墙,又吐了口鲜血,他突然大笑了起来,忽的胸口钝疼,他捂住胸口看着萧易走远的方向,没了身影。
他还真是有病,上赶着来这处挨打,明知道他不喜欢自己的!
若是说萧易等了白穆八年,那温北就守了萧易八年,只可惜他眼中只看得到白穆,从未有过他这个徒弟。
他不仅不甘心,更是不能容忍那人这般践踏萧易的一颗心。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哪里能被他这般弃之如敝履。
温北的这双手并不好看,布满老茧,如今更是鲜血淋漓。
他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便将折断的骨头给接上了!
并不在意这伤口,只是静默的盯着萧易离开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