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过来了很多人，还出现排队的场景，咖啡店暖气够，小姑娘帮来送画的泡上热乎乎的咖啡或养生茶，给送画的画主非常好的印象。
说就算看不上画，也会帮忙宣传，在京城的文人圈子相互都有交流。
湘颜有了小姑娘做帮手，比冷冰冰的程新更牢靠，当场问她愿不愿意做她助理。
小姑娘欣然答应。
说太好了，不用去外面找工作。
现在快到年底了，很多地方都不要人，说开春才找，她租的房子也快到期了，就快流落街头了。
安安说咖啡厅三楼，好像除了仓库，还有两间房间。
小姑娘说是以前老板年住的，房间还有衣帽间，她不敢去住。
正好，安安把钥匙往桌子上一摆。
“你就那里住了，这段时间好好看店，不要乱动店里的东西，装修好后还要开张的。”
小姑娘千恩万谢的收下钥匙。
京城的房租贵，她平时工资一大半都交了房租费，能住在这里，可以给她剩下好大一笔钱。
湘颜看程新又跑车上偷懒了。
对安安说：“不是有两间房吗？隔壁的衣帽间收拾没有？”
“衣服老板娘都搬出去了，还没收拾好，怎么，你想在这儿住？陆战爵给吗？”
“忙的晚了，会住下。”
“那行，我回头帮你张罗，把两个房间整理好，你们两一人一间，对了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
“乔小姐，我叫晓雪。”
“晓雪，挺好听的名字，一会我给你弄个合同签字，今天开始算工资，也不能让你白忙。”
“哎，谢谢乔小姐。”
安安弄了张合同给她签字，身份证拿去复印，摁上手印。
安安合同一收：“搞定，对了，别偷画，偷一张赔偿三百万，把你卖了也赔不起，知道吗？”
“知道，知道的，放心吧我不偷画。”
“好，画廊开张了效益好，再给你提成。”
“嗯，谢谢乔小姐。”
湘颜目送安安离去。
想不到当年长期混迹夜店的千金小姐，越来越有御姐的气质了。
收人，签合同一手包办，不用她操心。
没有乔安安，她这个画廊开的一定很辛苦。
上午鉴定了二十多张画，十一点半时，装死一个早上的程新，不知从哪里打来两个热乎乎的餐盒，给湘颜和晓雪带了中餐。
是湘颜喜欢的口味。
趁着中午没人送画，湘颜打开餐盒的吃上了。
晓雪给程新泡了热咖啡，说隔壁宽敞，沙发还能睡觉，比睡在车上舒服。
程新接过咖啡，去隔壁房间去了。
晓雪去楼上给他抱毯子。
正吃饭时，电话响了。
湘颜低头一看，是陆战爵打来的。
上午忙碌的时间，会冲淡昨夜到今天伤感，但看见他名字一瞬间，那些场景又从脑海一一划过。
想到他彻夜未归，淮城上来那段时间，多次彻夜未归。
他到底做什么去了？
可以确定的一件事，监控他没关注她。
湘颜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直到手机响了超过三十秒，才把电话接起来。
“喂！”
陆战爵听她声音，带着凝问道：“声音怎么这么嘶哑？”
“没事，早上来的人太多，看了几十幅画，喉咙说哑了。”
“你这么拼做什么？我养活不了你吗？”
湘颜低着头，淡淡的说：“没！”
“那你账号发过来，我给你打一千万过去。省得你没钱，找端木宁也不向我开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不用了。”
“不用什么，账号呢？”
“我现在不缺钱，吃你的，穿你的，还住你的……”
“你还知道你靠我，不是靠端木宁那厮……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打电话给我知道吗？尤其是钱方面的事，我什么没有，唯独钱不缺……”
“哦！”
陆战爵那端，忽然安静下来，大概两三秒后，才突然说：“你今天情况很不对劲，是不是感冒了？发烧了？还是着凉了？”
“都没有。”
“没有这么反常？好好的我帮你租了一年的酒店，你非得推掉，去乔安安那个小咖啡馆里收画，咖啡馆有暖气吗？”
“有的。”
“有食物和热水吗？”
“有。”
“有人在旁边伺候你吗？”
“也有，安安帮我收了一个小助理，是以前咖啡馆工作人员，会泡咖啡，开朗乐观。”
“签合同了？什么底细问清楚没？身份证呢？”
陆战爵问的有点多，湘颜略微皱眉道：“有身份证复印件，在安安哪儿，签了合同摁手印了。”
“如果要助手，我派驻给你，外面人不要轻易相信，知道吗？”
“哦，知道。”
“今天怎么回事，有气无力的，下午我提前下班过去接你。”
“不用了，下午画比较少，我自己早收工。”
“嗯！”
陆战爵说完后，湘颜把电话挂掉，电话放回包里。
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刚才馨香四溢菜肴，吃进嘴里如同咀腊，毫无味道。
湘颜随便吃了几口，吃不下了。
画主大多集中在上午，下午零星的来了两三个，没收到一幅有价值的。
两点之后，没有人再送画来，好像天气冷，大家都不太想出门。
等了半个小时，晓雪没在接到电话后，湘颜说出去找安安，让她看着店，有客人上来就打电话给她。
晓雪应了。
湘颜从咖啡厅出来后，看着整栋楼都盖防尘罩，里面大刀阔斧的动工，可想而知，安安多么忙碌。
算了，还是不去打扰她。
广场很大，没了客人上面的积雪都没人清扫，湘颜踏雪绕着广场角落转一圈。
偶尔看见两个孩童玩雪，打雪仗。
湘颜就站在孩子旁边，看他们玩。
身后雪地，咯吱咯吱的响，好像有人过来。
湘颜往回一望，看见来人时面色微变。
是陆战爵。
他车子就停在路边，没带保镖。
湘颜拧眉问：“你怎么来了，工作不忙吗？”
陆战爵走到她面前，把她羽绒服的帽子竖起来，带在头上，领口拉好。
见她没戴手套，把手揣进他衣兜里。
他说：“年底剩下一些盘点和核算，没什么大事，我过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