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嫂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张三把她的行李都扔到了后备箱里面,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她,沉声道:“这是你应该得的啊!!……”
之前就和钱嫂约定过,事成之后不会亏待她的,为了让钱嫂能够保守好这个秘密,张三几乎把自己几年的积蓄都给搭了进去。
看到银行卡,钱嫂就完全忘记了,之前惧怕喻轻云的样子,笑了笑,将银行卡小心翼翼地收好了,按照张三的心意回答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半个字的啊!!……”
张三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婚礼当场被抛下的袁欣,在袁宅哭得昏天黑地,执拗着一遍一遍地拨打着喻轻云的电话,想要质问他到底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丢下了自己。
喻老爷子终于玩累了,回到老宅,对袁家里哭喊的声音十分不解,出于喻家和袁家的交情,他跑去想要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袁家小女儿怎么就哭得这么伤心呢?
开门的是眼圈红红的袁妈妈,袁妈妈的性子一向温柔,但是对于让自己女儿这么伤心的喻家人,却没有什么好态度,擦了擦眼泪,生气地冲着喻老爷子说道:“你来干什么?”
喻老爷子被这样的态度弄得很纳闷,“啊,我就是听见那丫头的哭声,想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袁妈妈气的都笑了起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宝贝孙子!”
“轻云,轻云他怎么了?”
喻老爷子消失了几个月,对于近期所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喻轻云也不是故意想瞒着喻老爷子,只是喻老爷子追求时髦换了个新手机,他根本联系不上,所以喻老爷子也根本没有回来参加婚礼,懵里懵懂的什么都不知道。
袁妈妈已经没有耐心再和喻老爷子说下去,干脆地摆了摆手,隐忍着怒意说道:“你走吧,现在我们袁家不欢迎你们喻家的人!”
袁妈妈本来不想说出这句话的,毕竟袁喻两家的交情好几十年,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可是袁欣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不仅袁欣不好受,袁妈妈和袁德江是最为难受的,觉得喻轻云对不起他们袁家。
在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时候,都能放他们宝贝女儿的鸽子,这样忘恩负义,冷血无情的人,不处也罢!
袁德江听到门口的动静,走了过来,发现是许久未见的喻老爷子,又听到袁妈妈说出这样的话,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责怪地看了一眼袁妈妈:“好了,你少说两句!”
袁德江的心情也很郁卒,但总归是家里的一家之主,不能太过软弱,所以并没有袁妈妈表现的激动,但是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看了一眼喻老爷子,说道:“喻老,孩子她妈不是故意的,只是轻云这次做的也太过分了一点,让欣欣那孩子下不来台不说,我们袁家的面子也被折损了,所以孩子她妈才会这么激动的,您多担待着点。”
袁妈妈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刚才说的也不对,眼圈一红,憋闷着一口怨气哽咽着说:“是,刚才是我太激动了,真是对不住喻老……”
喻老爷子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大概听了个清楚,连忙阻止袁妈妈的道歉,期期艾艾地说道:“我算是听明白了,是我们家轻云的错,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轻云给你们一个说法!”
喻老爷子的话多少给了袁德江和袁妈妈一些安慰,连连点头。希望从那天之后就消失的喻轻云能够站出来,至少给他们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他们心中的结是怎么也解不开的。
于是,还没有在老宅里把沙发坐热,喻老爷子就火急火燎地给喻轻云打了电话。
喻轻云此时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压根就没有接喻老爷子的电话,喻老爷子来了气,干脆动用了自己的手段,把喻轻云现在所在的地址给查了出来,没有丝毫耽搁的赶到了喻轻云的别墅。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喻轻云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在喻老爷子赶到别墅的时候,他正在主卧里面抱着酒瓶昏昏欲睡,窗帘被拉起来遮住了所有的光亮,他不知白天黑夜的酗酒,神志不清。
喻老爷子来到别墅的门口,先是按了门铃,没有任何人理睬他,喻老爷子又按了几下,统统都没有叫醒,把自己关在主卧里面,醉醺醺的喻轻云。
喻老爷子和喻轻云一样,都有些脾气,发现没有人来开门之后,干脆打电话叫来了人,直接把别墅华丽的大门给拆了下来。
喻老爷子这才得以走进别墅,一面往里走,一面怒气冲冲地叫喊道:“喻轻云,你这混小子躲到哪里去了!”
空荡荡的别墅里面没有一个人,统统都被喻轻云赶了出去,还保持着婚礼那天的装饰,喜气洋洋,装点着许多五颜六色的气球。
喻老爷子看到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又为什么要在婚礼开始的时候离开呢?
真是个混蛋!把人家女孩子留在婚礼上,如果喻老爷子是袁欣的父母,此刻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喻老爷子找了一圈叫了一圈,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终于,被他叫来帮忙开门的男人,发现了喻轻云的所在,连忙报告喻老爷子:“老爷,少爷在这里。”
透过一条门缝,苟毅发现了喝得醉醺醺,躺在地板上的喻轻云。
才刚刚走进去,就闻到一股挥之不去的刺鼻的酒味,他连忙去把窗帘拉开,打开窗户,好让难闻污浊的气味散去一些。
喻老爷子已经上了年纪,腿脚不便,好不容易才爬上了楼,还没有缓过气来,看到喻轻云这副颓废的样子,气的差点一个不稳摔下来,苟毅连忙扶住老爷子,关切地说了一句:“老爷,当心。”
喻老爷子的脾气上来了,将苟毅推了开来,用自己的拐杖,狠狠地打上了毫无防备的喻轻云,一边打还一边恨铁不成钢地怒骂:“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喝得像条死狗一样!你还配做喻家的子孙吗?!”
苟毅没有想到老爷子会直接动手,连忙阻拦住,自己都挨了好几下拐棍,可还是没有制止住老爷子的动作。
喻轻云呻,吟一声,紧紧地皱着眉头,从昏睡中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