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以为你能得救么?呵呵,做梦!”
“我不会放过你的!入侵者不知道我们在这下面,大巫师也不会说出去,所以永远没有人能找到我们!”
“你会留下,天天面对我,被我折磨!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我会让你留着最后一口气,体会死后下地狱才会体会到的痛苦!”
眼前的男人,显然已经疯了!
恍惚保留着最后一丝意识,戚美瑜瞪着无神的眼,盯着近处季阳秋模糊的脸,此时此刻受着这样的威胁,她眼底没有一丝惊恐绝望,细细分辨,那是悲伤弥漫,是沉痛,深凝。
当然季阳秋什么都没看见…
他仍在狞笑。
【追霞,去往地狱的路上,我们来日,方长。】
——
“她发烧了,需要降温,你们谁去打一壶水回来。”
寂静的小木屋里,待到后半夜,安浔探过苏洛的体温,皱眉抱了一个陶罐,起身到了墙角两名女护卫面前。
同样的话她已经说了第三遍了,不知是不是听不懂,两人都冷冷的没反应。
安浔叹了口气,伸手牵起其中一个的手腕。
“你过来,过来试试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
安浔一下拉着那个黑衣女孩站了起来,女孩显然有些震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安浔拽着到了床铺前。
眼前这长发漂亮的姑娘看着好柔弱,怕伤到她她都不敢挣脱,黑衣女孩心想着,被安浔牵着,轻轻搭在苏洛额头上,那里非常烫。
安浔当对方听不懂中文。
“所以生病了,发烧…”她指了指苏洛,“我要水,water,你用这个罐子接水回来,我要给她降温。”
她连比带划的给黑衣女孩演示了一番,看她微不可查斜眼,征询了一下另一个女护卫的意见。
看来那边那个才是主导。
安浔没表现出半分心思,依旧皱着眉,看着很忧心的样子,下一刻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另一个短发的女护卫过来,接过了她手里的罐子。
人很酷,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
安浔愣了愣,回神望上对面的女孩,笑起来:“谢谢啊。”
那女孩也不开口,只是朝她微微点了点头便退回了之前守卫的地方。
安浔垂眼,看来是个警惕心弱的,不过能独自留下,身手想来可以。
她没做声也没动,坐着的位置依旧可以看到窗口,沉寂的空气中之后苏洛微微沉重的呼吸,安浔眉目轻柔,在苏洛难受得皱眉事,轻轻俯身到她耳边安抚。
身后的黑衣女孩正好奇看过来,下一秒窗外却是耀眼白光一闪而过,直直照入了房间里!
黑衣女孩炮弹一样弹起来,迅猛冲向窗口,移动的瞬间甚至身后将安浔往身后一拨,把她推到了射程死角处!
下一秒枪声未起,她已经瞬移到窗前,改变策略刚刚探头一张望,忽然身后一道劲风袭来,冰凉蚀骨的一双手,死死掐住了她的后颈!
黑衣女孩大惊,人的颈项穴位众多,被钳制住后颈难以移动,等同于失去了大半战斗力,稍有不慎就会任人鱼肉!
她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谁偷袭了她,本能一甩手送出袖里剑,反手一抓朝着身后猛然刺去!
结果下一刻却是她的手腕也被擒住,同样冰冷的一只手,带着非人般蛮横的力度!
她忽然回过神,此刻一片寂静的房间里,方才她保护的那女人去那里了?如果,她不是此刻她身后那人的话!
呵呵…
然后她便听见了一声轻笑。
凉得透心,带着轻漫的调调。
她骤然回头!
那是方才那个女人,娇柔的美丽的撒着娇照顾着病人让她以为手臂一折就能断的女人,此刻她正死死的掐着她的手腕,手指如同铁钳一般,寸寸将她的手腕拧开!
她的袖里剑,明明只隔了她的眼球半寸不到,她甚至都能看清那尖锐刀锋在她眼底留下的影子!
瞪着一双幽深墨瞳,她却是连眼都没有眨一下,甚至嘴角轻轻牵起一抹散漫的笑,下一秒用力一转,将她的袖里剑彻底卸下,轻轻一弹,掉落在了那病人的被絮上!
黑衣女孩张口要叫。
安浔眼明手快一瞬压住她的嘴,脚下一勾把她掀翻,松开她的后颈反手拧上她的手臂,提着她压到了地面上!
她那一摔几乎所的力道都被化解没有发出半点声响,黑衣女孩心惊的下一秒已是感觉一只冰凉小手掐住了她的咽喉!
她的咽喉!
…
三分钟之后,外出打水的短发女人也回来了。
抱着满满一罐清水,她回到木屋门前,刚刚要推门就敏锐感觉到一丝异样,她眸色一凝,一把将门推开,入眼的房间里光影晦暗那篝火已经快灭了,她一眼扫视到床铺方向,一秒过后稍稍松了口气。
床铺上,原本睡着的病人身边,多了一个长发披肩的背影。
她侧躺着,长发洒落在身后,身上的白色t恤在黑发间依稀可见,就是刚刚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