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昨晚去了哪里?
等她奔过去时,砰——她看到南宫诚挥起拳头,直直的朝南宫老太爷打去!
而拄着拐杖的男人,没有半点退缩,也不还手,硬生生承受,脚步分毫不移,除了连连起伏的胸膛和不断的咳嗽声。
“你不来,她就不会死!”
“你妈也该解脱了,我欠她的,下辈子还。至于你,不管承认与否,都是我南宫烈的儿子!”
声音不卑不亢,拐杖狠狠敲着地面。
“私生子的罪名,我承受不起!”
说到私生子的时候,南宫诚面色晦暗,双手紧握成拳。
“你留这,送你妈最后一程。她的后事,我会处理。事情一过,必须回到南宫家,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必须堂堂正正走进南宫集团!”
说完,拐杖再次落地,脚步一转,离开的那刻,视线再次朝乔以乐看去。
“我不想听到任何绯闻,除非你想让她走你妈的路。”
一声落下,乔以乐发现南宫诚双手握的更紧,青筋暴出。
她清楚南宫老太爷的意思,但她不计较,因为她和阿诚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老太爷走后,身体僵直的南宫诚仿佛一下子被抽气,整个人倚在门边,抬头看着皎洁明月,昔日闪亮夺人的光彩,散失全无。
乔以乐缓缓上前,没等她说话,南宫诚看了过来。
“大家都说我是私生子。”
笃定的口味,茫然的眼神,就像手足无措的孩童。
“阿诚,有时候,过怎样的生活,自己都搞不清楚,别人仅凭看两眼,就能明白?”
“以乐,我说我不是私生子,我妈才是南宫老爷的原配,你信吗?”
和散漫的消息,截然相反,虽有些吃惊,乔以乐还是点头,“信。”
“说什么你都信,你真傻。”南宫诚忽然笑了,眼里重新有了丝丝光彩。
“谁知道呢,也许我是真的傻。”
话音落下,乔以乐的手突然被直起身的南宫诚握住,抬头看去,他的眼睛柔的仿佛水波流动。
“谢谢你相信我。”说完,不等她回应,他径自放开往病房内走。
打水拿布,浸湿拧干,小心翼翼的替他母亲擦着。
“这些管子,天天插在她身上,她肯定不舒服。现在,终于能全部拔出。年轻时,她很爱干净,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姑娘。”
南宫诚轻轻说着,乔以乐不打断,站在旁边倾听。
“十八岁那年,认识耽误她一生的男人。南宫老爷是下乡知青,和我妈没领证,直接办了酒席。没多久,他被调到城里,我妈就在那等着。”
所以,南宫诚的妈妈才是原配,那个时代,办了酒席就是结婚。
“傻傻等了很久,最后我妈揣着所有钱去找他。好不容易找到,他再婚了,和一个富家小姐。那时候我妈才知道,他是珠宝公司的少爷。”
“他偷偷摸摸的和我妈见面,直到我五岁,东窗事发,我妈被南宫夫人打进医院,一睡到现在。”
乔以乐极度惊讶深深震撼,私生子的名头是这样来的,他的母亲是这样进疗养院的!
“他给了我不少股份,权当弥补,但我没接受。进了南宫家,认仇作母,那种滋味……”
无法想象的残忍,他能挺到现在,身心都在受折磨。
“他没养过我,舆论压力,他不敢认我,我去了孤儿院。”
每一件往事,都是撕开的伤口,被人提起,如同撒盐。这样的南宫诚,令人心痛。
“阿诚……”
“以乐,你是在可怜我吗?”南宫诚抬头,璀璨的眸子扬起,嘴角咧开,像往常一样笑了。
再次看到这样的笑容,乔以乐只觉的痛心,还不如哭。
一整晚,南宫诚都在病房,擦完身体后就守着他母亲,乔以乐没走,一直在他身边陪着。
她撑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困的眼睛眯起。
南宫诚转身时,发现她睡着了。慢慢的,他走到她身前,弯身而下,细细打量她。
长长的眼睫毛,红润的脸蛋,以及……
视线落在她柔软的唇上,他的手慢慢抬起,可还没碰到,她的身体忽然动了下。
南宫诚被吓的连忙起身,发现她没有睁开眼睛才松了口气。
意识到他的行为,他轻轻笑了,什么时候这些动作,他能光明正大的做?
以乐,你和司先生到底什么关系呢,你是不是有苦衷?
第二天,乔以乐醒来时,太阳早已高高挂起。
环顾四周,南宫诚不见了,他妈妈也不见了。
“小姐,我是二少爷的助理,他吩咐我送您回去。”
抬头看去,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她眼前。
他在安排他母亲的葬礼吧?
“麻烦了,送到我市中心大厦。”
“好的,小姐。”
回去的那辆车仍是别克,一个多小时,乔以乐到了市中心大厦。
拿着唯一的一个硬币,坐上公交再走五分钟路回家。
钥匙入了锁孔,微微旋转,咔擦——门开了。昨晚没睡多久,现在她需要补眠。
吱嘎——轻轻的关上门,弯腰脱鞋的那刻,一双男士皮鞋映入眼帘。
这双鞋子是……
“昨晚,去了哪里?”
森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乔以乐脱鞋的动作不禁僵住,心募的狂跳。
司彦凡!他不应该在三亚吗,不该陪着简思思吗?为什么在她家里!
正当疑惑,大手猛的伸来,砰——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抵在大门上。
“或许我该问,你和南宫诚一整晚,做了什么?”
他的女人,和他在一起就知道跑!转眼到了别的男人跟前,消失一晚上!
乔以乐彻底明白了,她做什么,他都知道。她前脚刚到,他的人后脚盯上,时医生也是他派来的。
他厉害,她斗不过!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南宫集团会有什么下场,你想知道么?”
乔以乐急了,他要对南宫家下手!
“司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么?”
语调上扬,那凌厉的眼神,乔以乐看了心一沉,他不信,他根本不信她!
既然早在心里把她否定了,为什么来找她!
她不敢违逆他,但不代表不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