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安妮塔抓疼了,鹰头马身有翼兽不适地动了动。德拉科握住安妮塔的手说,“放松一点。”
安妮塔松开了手,却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介意你搂着我的。”德拉科说。
安妮塔瞪了德拉科一眼,没有听从,继续抗议道,“放我下去。”
“相信我,你会喜欢这个的。”德拉科说。
“我才不会……啊!”鹰头马身有翼兽毫无征兆地起飞了,安妮塔下意识地搂紧了德拉科的腰。
德拉科狡黠地一笑,他双膝牢牢地夹住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身体,一手搂着安妮塔,一手轻轻抓着鹰头马身有翼兽脖子上的羽毛。
“安妮塔,睁开眼睛。”德拉科在安妮塔耳边轻声说。
安妮塔使劲摇头,鹰头马身有翼兽飞得还不如飞天扫帚平稳,虽然骑在它身上比骑在飞天扫帚上舒适多了,但是前后不停颠簸的感觉让安妮塔十分不安。
“睁开眼睛。”德拉科坚持道。
安妮塔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色让她不由地惊叹出声。
此时他们正高高地飞在黑湖的上方,能将霍格沃滋的景色尽收眼底。触目可及的是蔚蓝色的天空和绿色的地平线,霍格沃滋城堡在他们的前方,小的像是模型一样,在夕阳的映照下,仿佛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再加上城堡上千年历史所带来的厚重感,美得如梦如幻。安妮塔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看过霍格沃滋,不得不说,真是太美了。
四周安静极了,只有鹰头马身有翼兽拍打翅膀的声音,还有在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让人恍惚间有一种自己在飞翔的感觉,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飞翔在这天地之间。大脑在这一瞬间被清空了,什么恐惧和烦恼都离安妮塔远去了,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安妮塔唯一关心和在意的只有此时自由的天空,还有她身后坐着的那个人。
“thank you for making me do this. (谢谢你逼我这么做。)”安妮塔转头向后看去,德拉科正专注地看着她,他蓝灰色的眼睛被夕阳染上了一层暖色,倒映着这天地间的湖光山色,安妮塔不由地看呆了。
德拉科轻笑,他低头吻住了安妮塔的唇。安妮塔顺从地微微扬起头,闭上了眼睛。
“放开她,不要逼我把你从天上扔下去。”一个充满怒意的声音响起,德拉科被吓了一跳,差点从鹰头马身有翼兽上掉下来。为了保持平衡,德拉科下意识地收紧了他抓着鹰头马身有翼兽脖子的手,一大把羽毛被拉了下来。
鹰头马身有翼兽痛苦地啼叫了一声,猛地甩了甩身体想要把它身上的两个讨厌的人类甩掉。但是一股力量压制住了它,鹰头马身有翼兽惊恐地颤抖着,乖乖地载着安妮塔和德拉科降落在地上。
等安妮塔和德拉科从鹰头马身有翼兽上一下来,它就飞快地跑开了,站在远处愤怒又恐惧地瞪着他们。
“看来它不会愿意再让我们骑了。”安妮塔瘪了瘪嘴,遗憾地看着鹰头马身有翼兽,经过这一次飞行后,她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看来是的。”德拉科心不在焉地附和了一句。
德拉科紧张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试探地喊道,“里、里德尔先生?”
见没人回应,德拉科偷偷松了口气,他小声地问安妮塔,“你爸爸怎么做到的?”要知道他们刚才可是在几百米的高空啊,安妮塔的爸爸是怎么做到不借助任何工具就出现在那里的?应该说真不愧是黑魔王吗?
安妮塔还没来得及回答,德拉科就听到了一声阴沉的冷哼声,德拉科的脸色瞬间白了,背后也出了一阵冷汗,他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但是那里除了安妮塔之外什么也没有。
“爸爸!你不要欺负德拉科。”安妮塔小声地抱怨道。
扎心了,老铁。
见女儿又一次“偏向”德拉科,日记本君不爽地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正好海格宣布下课了,安妮塔拉着德拉科的手向城堡里走去,“走吧,我们到有求必应室去,我会解释的。”
作者有话要说:#八一八我那个神出鬼没的岳父
第155章
我要一个绝对私密的房间,安妮塔在脑海里想着,在八楼的走廊上来回走了三次。当她第三次跑过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时,墙上出现了一扇光滑的门。安妮塔推开了门,拉着德拉科走了进去。当他们进了房间后,门瞬间消失了,墙上一丝痕迹也没有。
门后是一个十分温馨的客厅,整体色调很贴心地被设置成了斯莱特林的绿色,点缀着精美的银色花纹。客厅里有着温暖的壁炉和柔软的沙发,沙发前的矮桌上还摆放着红茶和点心,正冒着腾腾热气,营造出了一个十分适合促膝长谈的氛围。
安妮塔没有急着开口解释,而是坐在沙发上,倒了三杯茶,给自己的那份加了牛奶和糖,捧在手上小口小口地喝着。德拉科虽然心里很紧张,他意识到即将有一大波秘密袭来,很可能颠覆他的世界观,但是在这个熟悉的环境中也放松了下来,索性和安妮塔一起吃起下午茶来。
日记本君飘了出来,德拉科吓了一跳,差点打翻了茶杯。德拉科敢肯定在他们进来之前,这个房间是空的,而刚刚进门的也只用他和安妮塔两个人,那么问题来了,黑魔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邓布利多知道黑魔王能够随意出现在霍格沃滋的任何一个地方,还不被人察觉吗?日记本君的形象在德拉科心里变得愈发神秘莫测起来。
日记本君的心情很不美丽,虽然此时的他肉眼看上去根本察觉不出他没有实体,但是作为一个灵魂,显然是没有办法吃东西的。日记本君只好坐在安妮塔对面的沙发上,抱着胖成一个球的蛇形抱枕,脸色阴沉地看着德拉科喝下午茶。
在日记本君如有实质的视线下,德拉科实在很难自如地享用下午茶。德拉科不敢和日记本君对视,毕竟日记本君不仅仅是安妮塔的亲生父亲,还是威名赫赫的黑魔王啊。德拉科很有自知之明地表示在他拐走了安妮塔的情况下,黑魔王没有直接阿瓦达了他真的已经很克制了。但是德拉科又无法克制自己对日记本君的好奇,这可是黑魔王,连德拉科十分崇拜的父亲在其的面前都不敢有任何反对的意见的那个黑魔王。
德拉科一边心不在焉地喝着茶,一边在茶杯的掩饰下偷看日记本君。看到气场十分强大,却抱着一个可爱的抱枕的日记本君,德拉科使劲地眨了眨眼睛。他强烈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然怎么会看到黑魔王对一个抱枕有兴趣,这十分的不黑魔王啊。
不过这种十分软萌的小装饰却完全没有破坏日记本君本身的气势,反而显得十分和谐的样子。可能因为日记本君本人的气场太过强大,举手投足之间都会让人感觉到自信与压迫,再可爱的东西都无法喧宾夺主,盖过日记本君本身的气质。
日记本君的强大气场给人一种就算是抱着可爱的抱枕也是理所应当的感觉,德拉科在稍稍诧异了一下后,就接受了这个设定。
日记本君当然察觉到了德拉科的小动作,他狠狠地瞪了德拉科一眼。正好喝了一口茶的德拉科顿时呛住了,猛烈地咳嗽起来。
安妮塔看到咳得十分狼狈的德拉科,无奈地抱怨道,“爸爸!”
日记本君心里委屈,脸色更难看了。这个臭小子胆子小,心理素质差也是他的错吗?
德拉科边咳边冲安妮塔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安妮塔一边轻拍着德拉科的背,一边问日记本君,“融合得怎么样?”
听到女儿最先问的是他的事,日记本君的脸色瞬间好多了,“很好。我的灵魂现在已经完整了。”
“我真庆幸马沃罗·冈特的戒指里不是你的魂片。”安妮塔大大地松了口气,她一直很担心邓布利多毁掉的那个魂器里面是亲爹的魂片。如果是她的原因导致亲爹的灵魂残缺不全就太糟糕了,她肯定无法原谅自己的。现在不用再“拼爹”真是太好了,这个暑假虽然过得挺刺激的,但是她一点儿都不想再经历一遍。
“剩下的那几个魂器就交给凤凰社去毁灭吧。”日记本君说,“邓布利多一定很乐意代劳的。”
德拉科渐渐停止了咳嗽,他一头雾水地听着日记本君父女两人的对话,什么魂器、魂片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安妮塔给了日记本君一个“我能说吗”的眼神。
日记本君问,“你能信任他吗?”
“当然。”安妮塔毫不犹豫地说。
日记本君冷哼了一声,默认了。其实当日记本君在德拉科面前现身时,就做好了把这一切都暴露在德拉科面前的准备。不然日记本君有的是方法不着痕迹地阻止德拉科靠近安妮塔。日记本君才不承认是他当时愤怒得失去了理智呢,他出现在德拉科面前当然是为了以父亲的身份更好地威慑这个试图拱他家菜的恬不知耻的臭小子。
安妮塔花了很长的时间,跟德拉科解释魂器还有伏地魔和她的亲爹之间的恩怨,以及她和日记本君相认以来“拼爹”的过程。
相比于安妮塔因为自己和妈妈的穿越经历,能够很轻易地接受亲爹被来自平行世界的自己占据了身体一事,德拉科很怀疑这一切都是伏地魔为了骗安妮塔帮他复活,自导自演的一出剧。他下意识地握住了魔杖,问道,“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亲生父亲是这位里德尔先生,而不是伏地魔吗?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只是来自他所说的话,你怎么知道他没有骗你呢?”
安妮塔还没来得及回答,日记本君就眯了眯眼睛说,“我应该说你有勇气还是愚蠢呢?哦对了,愚蠢一向是勇敢的另一种不怎么委婉的说法。如果我是伏地魔的话,你这个问题足够为自己赢得一张通往死亡的单程票了。”
德拉科也意识到了自己在日记本君面前的不谨慎,一般来说他是不会犯这个错误的。可能他下意识地认为日记本君不会伤害他——不,应该说不会伤害安妮塔,至于他,德拉科觉得日记本君挺想揍他一顿的,但是看在安妮塔的面子上,应该不会杀了他——才那么大胆吧。
不会吗?德拉科皱了皱眉,为日记本君这种轻而易举就能让人放下戒备的能力感到心惊。
“我相信爸爸。”安妮塔说,“我接触过爸爸和伏地魔的主魂,还有爸爸和伏地魔的魂片,他们给我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见德拉科露出了怀疑的表情,安妮塔补充道,“我知道你认为这种’感觉’没有证据的支持也没有经过理智的思考,十分不靠谱,但是有时候你得相信一个孩子对亲生父母有着本能的感应。”
德拉科还是皱着眉,安妮塔举证道,“上次那些食死徒想抓我的原因,就是伏地魔的主魂想要借助我的身体复活,上次打开密室的那个魂片就打算那么做。如果爸爸是伏地魔,对我有任何恶意的话,他早就可以占据我的身体了,毕竟我对他几乎完全没有防备。”
德拉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个理由显然比安妮塔的“感觉”更能说服他。
“所以说里德尔先生现在还是灵魂状态?这也无法解释他能出现在几百米的高空啊。”德拉科好奇道,“以我对学校里的幽灵的了解,灵魂虽然能够飘在半空,也不是没有限制的。”
安妮塔从口袋里拿出日记本说,“爸爸目前应该还是魂器状态,和幽灵还是有区别的。只要他的载体出现在哪里,他就能出现在哪里,而我曾经和爸爸立过牢不可破的誓言,必须将日记本带在身边,这就是爸爸能出现在鹰头马身有翼兽的原因。事实上,根据誓言,如果没有爸爸的允许,我是不能将他的存在透露给任何一个人的。”
“牢不可破的誓言?!”德拉科脸色大变,刚刚对日记本君放下的戒备马上又提了起来,他太清楚这个魔法的可怕之处了,结咒后如有违背便会立刻导致死亡,除了完成誓言的要求,无法可解。试问哪个父亲会让女儿立这种咒语?德拉科站起身挡在安妮塔的面前,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日记本君给他的压力很大,但是他握着魔杖的手却很稳,德拉科问,“你有什么目的?”
看到德拉科维护安妮塔的动作,日记本君倒是对他满意了几分。说实话,要是他知道有任何人和安妮塔定了牢不可破的誓言,他会亲自帮安妮塔达成这个誓言,但是之后他一定会直接阿瓦达了那个人还有他们的见证人。
虽然马尔福家的小子还算不错,但是这么早就惦记着他家水灵灵的白菜还是不行的,日记本君在心里哼了一声。
“不是你想的这样……”安妮塔有些哭笑不得,但同时也很感动。
“安妮塔。”日记本君阻止了安妮塔说出真相,他转而问德拉科,“马尔福家是打算背叛我吗?”日记本君的语气十分清淡,像是在讨论下午茶的点心好不好,但是其中的杀意却不容忽视。
第156章
德拉科握着魔杖的手紧了紧,背后也冒出了一层冷汗,即使只剩下了灵魂,但是黑魔王依旧强大。德拉科毫不怀疑此时没有身体也没有魔杖的黑魔王仍然能够打败巫师界大多数人,当然包括他。
至于说马尔福家的忠诚,呵,马尔福家真正的忠诚永远都只属于马尔福。不过马尔福家也不介意追随强者就是了,只要强者能够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利益并且不伤害马尔福的话,马尔福就不会背叛。
目前看来,眼前这个黑魔王确实是马尔福家最好的选择,假使他告诉安妮塔的一切都是真的话。毕竟为了维护纯血的利益,马尔福家永远不可能投靠凤凰社。邓布利多那只老狐狸也不可能信任马尔福家。至于说马尔福家的前主,伏地魔,他的手段太极端了,和马尔福的利益不符。很多纯血家族虽然希望保证纯血的地位和利益不被麻种巫师威胁,但是很少有希望清洗麻种巫师,甚至以折磨麻种巫师和麻瓜为乐的。如果不是因为伏地魔的强大,害怕背叛后会引来的报复,马尔福家早就脱离食死徒的队伍了。现在真正的黑魔王的出现,对于马尔福家还有很多食死徒家族来说都是一个机会,一个脱离失去了理智的走向极端的伏地魔的转机。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这个黑魔王不会对安妮塔不利,对于马尔福来说,利益虽然重要,但是家人永远是第一位的。即使安妮塔没有答应他的表白,德拉科也已经视她为家人了,更别说现在安妮塔已经是他的女友了。
德拉科向日记本君微微低下了头,“您拥有马尔福家的全部忠诚。”
“哦?”日记本君不置可否,只是给德拉科的压迫感更强了些。日记本君心里则给德拉科画了个大大的叉,亏他刚刚还挺欣赏德拉科护着安妮的行为,没想到他那么容易就为马尔福家的利益放弃了安妮塔。马尔福家的小崽子果然不靠谱。啧啧啧,德拉科还不如他的父亲和爷爷,至少他爷爷为了自己的家人不惜背上身后的恶名。而卢修斯虽然自恋了一点,利益至上了一点,但也是十分看重家人和朋友的人。
当然,如果德拉科选择不顾马尔福家的利益维护日记本君的话,日记本君肯定也会不满的。为了爱情连家人都不管了,这样的男人能靠谱吗?
反正岳父和女婿是天生的仇敌,日记本君看德拉科是怎么都不顺眼就是了。
德拉科抬起头直视日记本君的眼睛,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是十分坚定地说,“但是我现在不是以马尔福家继承人的身份在和你对话,而是以安妮塔男友的身份。虽然我知道我和你对抗显得十分不自量力,但是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安妮塔。任何人,包括她的父亲,也包括我自己。”
看到安妮塔感动的神情,日记本的脸色又黑了。哼,用花言巧语欺骗小姑娘的臭小子,日记本君冷哼一声说,“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不自量力,那么你打算怎么阻止我呢?”
“我没有办法阻止你,但是在这个城堡里有人可以。作为魂器,我想你还是比较脆弱的。”德拉科说。
日记本君嗤笑一声,“谁又知道我在这里,我可以悄无声息地杀了你而不被邓布利多发现。”
“我想既然你跟在安妮塔身边有一段时间了,你应该知道我很擅长炼金术。”说到炼金术,德拉科的脸上满是自信,也更镇定了些,“相信我,在你杀死我之前,我有足够的手段将你的信息透露出去。而且,既然你非要安妮塔立誓把日记本带在身边,我大胆地推测,没有别人的帮助,你无法移动日记本,就像我们不能把自己提起来一样。而且你的灵魂应该受到魂器的束缚,不能离开日记本太远。所以,如果你和我们翻脸,在这里杀了我们的话,你就被困死在这个有求必应室了。”
日记本君眼中闪过欣赏之意。德拉科对于魂器的推测全中,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在他的压力下,根据一个牢不可破誓言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推测出这些,对于一个小巫师来说很了不得,许多成年巫师都做不到这些。而且即使在比他强大数倍的敌人面前,德拉科还能保持冷静和理智,还能够坚定地站出来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如果不是这个臭小子惦记他的女儿的话,日记本君都有些喜欢他了。
“那你想要什么呢?”日记本君眼中的兴趣浓了一些,他无视了安妮塔给他的“适可而止”的眼神。
德拉科知道即使他问黑魔王和安妮塔立下誓言的目的,黑魔王也不一定会说,即使说了他也辨不出真假,所以他索性提出,“解开牢不可破的誓言。”
“你知道牢不可破誓言只有一个解除方式,就是完成立下的承诺。”日记本君不动声色地说。
“你和安妮塔立下的具体誓言是什么,完成条件是什么,我替她完成。”德拉科说,像牢不可破的誓言这种一违背就会丧命的咒语绝对不能留在安妮塔的身上。只要立下的承诺完成了,誓言自然就解除了,牢不可破誓言可不会管是谁完成的。
安妮塔拉住德拉科的手,眼睛微微有些湿润,“德拉科……”
虽然眼看着猪拱白菜拱得更深了一点,但是这次日记本君难得没有阻止安妮塔和德拉科之间的互动。
过了一会儿,日记本君才说,“誓言的内容就是安妮塔必须把日记本带在身边,并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不将日记本的存在透露给任何一个人。而作为交换,我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不可以伤害安妮塔,西弗勒斯……还有你。”
原来安妮塔是为了保护他们才和黑魔王立下誓言的吗?原来在那么早之前,他在安妮塔心中的地位就仅次于她爸爸了吗?德拉科握着安妮塔的手紧了紧,心中有一丝喜悦涌了上来,像一张网一样细细密密地缠住心脏,有点甜也有点酸。
“没有期限吗?”德拉科问。
“没有。”
德拉科皱着眉沉思起来。
“我能说话了吗?”安妮塔冲日记本君翻了个白眼,也不等日记本君的同意,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德拉科解释了一番,“所以说,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时爸爸还不知道我是他的女儿,我也以为他是伏地魔的魂片之一,当我们知道彼此的身份后誓言已经立下无法挽回了。”
德拉科松了口气,收起了魔杖。虽然清楚日记本君之前阻止安妮塔说出真相是为了考验他,不,不能算是考验,毕竟考验是以准备接受为前提的,按照日记本君对他的态度来说,很可能是因为他是安妮塔的男友而故意为难他,但是作为拱了日记本女儿的人,德拉科显然是不能和安妮塔的父亲计较这些的,所以德拉科十分诚恳地道歉,“之前误会您了,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