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江家。
“先生,结果已经出来了。”一人带着资料,走进了江雪桥的书房,将鉴定书放在了江雪桥的面前。
江雪桥拿过了鉴定书,直接去看后面的结果。
对上了!
“好,先下去吧,收拾收拾,带上两个人,跟我去一趟海市。”江雪桥说道。
“是,先生。”
等到那人离开了书房之后,江雪桥再次将目光看向了那一份鉴定书,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云霆,终于找到你了。
江雪桥拿起这份鉴定书,便去了江辰与的房间,他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大哥,顺便,今天下午,就乘坐飞机,亲自到海市走一趟。
晚上,白若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白家,进门的时候,家里的佣人已经将晚饭准备好了,一家人除却谢云霆在楼上没下来之外,都坐在了饭桌前,准备吃晚饭。
“若汐?怎么今天回来了?家里正在吃晚饭呢,快,把东西给她送上去,若汐,过来坐下吃饭。”刘静曼见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连忙招呼白若汐过来坐下。
白若汐现在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就要往楼上走。
她现在有些累了。
“若汐,怎么能不吃晚饭呢?来,过来。”刘静曼走到白若汐面前,拉着白若汐往餐桌旁边走:“过来坐,爸妈还有事儿要跟你商量。”
白若汐闻言,也就顺势坐在了餐桌旁。
至于见没见到谢云霆,这不重要,白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谢云霆什么时候上过桌?
大家都习惯了。
“爸妈,什么事儿?”白若汐问道。
“就是你跟谢云霆的事儿,妈想着,既然你现在也回来了,明天就赶紧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刘静曼说道。
“离婚?为什么要离婚?”白若汐问道。
虽然谢云霆不成器,但是至少是她的挡箭牌,而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个挡箭牌用的也挺舒心的,两人各不相干,现在怎么就得离婚了?
“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呢?那谢云霆打架都进了警察局了,这样的丈夫,你要他有什么用?还不离婚?再说了,他在海阔天空,打的是谁?韩家的少爷,还有齐家的少爷,一下子就得罪了两大家,再加上赵家,他留在咱们白家,就是个祸害。”刘静曼说起谢云霆的时候,声音霎时间就尖锐了起来。
“不是已经出来了吗?”白若汐说道:“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最近这两天公司的事情有点儿多,我没心思管这些。”
“还不是你找人给救出来的?又欠了人家的人情,凭什么呀?谢云霆那小子在外头闯祸,就得你跟在身后收拾,咱们白家又不欠他的。”刘静曼筷子往桌子上一甩,气呼呼的说道。
“若汐,这件事,你好好考虑考虑,我也是这么个意思。”白鸿飞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最近公司的事儿,指不定是谁在背后针对呢,至于是为了什么,你心里也要有个数。”
白鸿飞虽然平日里不怎么靠谱,但是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
谢云霆想到了,他也想到了。
但是他想到的方法就是,将谢云霆赶出白家,去讨好四大家和赵家,若是这件事是他们做的话,谢云霆离开白家,他们也该收手了,若是不是他们做的话,谢云霆跟白若汐离婚,谢云霆离开白家,他们也好上门去求助。
“公司的事情我心里清楚,你们不用说我也知道,但是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白若汐说道:“我知道你们看不上他,但是毕竟这是爷爷的安排,爷爷现在躺在医院里还没有醒过来,就算是离婚,也得爷爷开口。”
说完之后,白若汐起身,离开了餐桌。
白安业听到自己爸妈跟姐姐的谈话,出奇的老实安静,只是在默默的扒饭。
白若汐回到房间之后,坐在了床上,一阵疲惫涌上心头,便倒在了床上,泪水也流了出来。
刘静曼让她跟谢云霆离婚,心里在盘算什么,她全都清楚。
整个白家上下也都知道,从自己大学毕业的时候,赵文松就对自己有意思了,白家也希望这门亲事能成,但是后来爷爷让自己跟谢云霆结婚,也就断了他们的念想。
如今他们一直催促着离婚这件事,加上白家公司现在出了这么多事儿,他们指望什么?
就是指望着赵文松能够看在她的面儿上,放过白家。
可是赵文松那种人,是那么好说话的吗?放过白家不是不可以,可是白家要付出什么代价?
白家能够给的代价,就只有她,白若汐。
不管白若汐跟谢云霆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一旦离婚,白若汐再想结婚,那就是二婚了,谁都知道,赵家的大公子,是不会娶一个二婚的女人。
到最后的结果,就只能是白若汐不可能再结婚,与赵文松之间,便是私底下的关系。
说的难听一些,白若汐就是赵文松的情妇。
白若汐不甘心,她也不会这么做。
这不是为了谢云霆,是为了她自己。
房间里的谢云霆睁开了眼睛,侧耳仔细听了听之后,无奈叹息一声。
他的房间就在白若汐的隔壁,而白若汐。
她哭了。
海阔天空之中,赵文松跟韩顺又坐在了一起。
“没想到啊,白若汐那个女人,竟然为了一个谢云霆,找上了慕诗清,欠下了这么大的一个人情。”赵文松端着酒杯,眯着眼睛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也没想到的,千算万算,没算到慕诗清她还真的就出手了。”韩顺愤愤说道:“昨天晚上那个疯女人带着一队人过来,把这边儿给围了,说是要调监控,好在我招呼的早,把监控全都给删了,不然的话,咱们都得让那个疯女人抓住把柄。”
“这事儿你做的不错。”赵文松说道:“至于慕诗清,很快她就要离开海市了,等到她离开之后,我看谁还能帮得了白若汐。”
赵文松将手里的酒杯,狠狠的放在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