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愤愤不平的走了,一脸的上惨不忍睹可是却也不敢说什么。
她也是有眼睛的,怕再说什么被这些人给撕吧了。
等到肖氏的身影一肖氏,安小七手里的木桶就“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整个人也随之软了下来。
“小七。”容景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安小七,避免了安小七摔在地上的命运。
可是安小七却还是觉得自己冷极了,寒风肆虐,从骨子里觉得疼。
容老伯用手擦了一把脸,对着众人说道:“大家伙都散了吧。”
然后对着李二叔一家说道:“你们也去看看烧烤那一摊子吧,别出什么事情。”
“可是小九……”李小碗哪里还有心思去卖烧烤啊。
容老伯木着一张脸,有些不耐烦的低着头,挥了挥手:“快去吧,小九会没事的。”
那笃定的语气,似乎是真的。
李小碗还想说什么却被李二叔拉住了,李二叔对容老伯弯了弯腰,“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叫我们一声就是了。”
遇上当官的,他们还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能够做的,就是将后方稳定好了,将烧烤店继续经营下去,不能没了安小九就垮了。
晴娘整个人也都懵了,将店门关上之后,都聚在了客厅说话。
安小七抱着晴娘哀哀的哭。
这个时候,除了哭,安小七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了。
为什么事情会这样?
她可怜的小九。
晴娘一边流泪一边安慰着安小七,心中却想着,要不要给少爷发信号,将这件事告诉少爷,让少爷帮帮忙?
容景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问:“大伯,这件事……”
“你不要着急,着急是解决不了任何办法的。”
“可是小九……”
“我比你还担心小九的安危,可是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冷静!”容老伯的语气中带上了一抹前所未有的严厉,眉峰一聚,眼神冷冽如刀,好像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一般。
旁边,还传来安芸娘哄着容安睡觉的声音。
仿佛,一切都还是那么安静和谐。
容老伯心中何尝不着急?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安小九出了事情。要是真的有个什么万一,他将来如何去面对……
“我们首先要弄明白的是,那些人追的什么逃犯,到底是谁,是因为什么。然后再打听他们将小九带到了哪里去了。”容老伯冷静的分析。
容景也恢复了理智,手握成拳头放在膝盖上,眉心皱的死死地,“我觉得,我们可以去和县老爷打听一下。这伙人这么大动作,县老爷那边肯定会知道一些的。”
“对,那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去县老爷那边问问。”容老伯也觉得只能如此了。
说完之后,便都散了去休息了。
至于睡不睡的着,那也是不能左右的了。
第二天一早,容老伯就和容景带上了一些好东西,出发去了县衙。
安小七也想跟着去,可是安小七的状态很不好,跟着去也不能帮上什么忙,就被劝着留下来了。
——
“昨晚上的事情本官也耳闻了,实在是抱歉,这件事本官帮不上忙。”县老爷孙次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容老伯拱手,“那些人是琼州城府的人,好像是追查一个盗匪。”
“追查一个盗匪,怎么会这么大动静?”容景出声问道。
说实话,追查一个盗匪不算大事。
什么时候,州府的人会一直追着盗匪走了?
一般这种事情,不都是下发海捕文书么?
县老爷孙次搓了搓手,隐晦的说道:“也许,只是官方的说法吧。”
谁会信这种说辞?
可是人家压根连用心编个可信度高一点的说辞都不用,可见压根就没把孙次放在心中。
也是,州府的人又何须将县城的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放在心上?
“不知道大人可知道那些人可能带着小九去了哪里?”容老伯不抱什么希望的问道。
孙次,“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是想要借着小九姑娘引出那个人来,那么左右把握的就是在自己的大本营里,守株待兔。”
既然不知道对方的打算,那就不妨将自己放在对方的位置考虑接下来的行动。
也只有这样,才能够猜测出一二来。
“城府么?”容老伯眼皮往下一拉,心中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最后,容老伯站起来对县老爷再三感谢:“今日多谢大人的提醒了。”
明哲保身之道,孙次在这件事装聋作哑才是上策。
毕竟,什么都不和他们说,他们也不能如何。
可是孙次说了,那就是人情。
一个天大的人情。
“是本官治下的百姓,本官岂能不上心?”孙次却不在乎。
虽然有些事他无法改变,但是他还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力量。
这是身为父母官的职责所在。
安小七今天关张了,大家伙也都理解,所以从早上也就没多少人来。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哪怕这并不算是什么坏事,可是却还是一夜之间,传遍了大街小巷。
安小七也没有心思想这些,她现在满心都在记挂着自己的妹妹。
“回来了,回来了。”晴娘疾步走进来,一脸高兴对安小七说道,“容景他们回来了。”
好歹能知道一些消息不是?
安小七猛地站起来,却忽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差点又倒了下去。
晴娘扶着安小七坐下,心疼的劝道:“你多少也要吃点东西,就算是为了小九,行么?”
听到安小九这三个字,安小七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却还是虚弱的应了下来。
“好。”
为了妹妹,什么都好。
容老伯进来,对安小七说道:“我和容景这就收拾东西去城府。小九应该是被他们带走琼州城府了,再带上钱,这么大的动静,总能打听出一些来。只要知道被抓人的身份,大概就能知道小九到底在哪了。”
“大伯,你也去?”容景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一只手放在容老伯的胳膊上,微微用力。
容老伯又何尝不知道,他出现在城府是一种冒险?可是……
“不亲自去,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