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忍,宋枥到底是没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进东宫……该不会就是为了败坏孤吧?!”
阮娴后腰疼的厉害,肚子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可宋枥这话太诛心了,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自己的身子,只能忍着疼痛,解释道:“殿下!你信我,我真的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先前做错了事,所以想要竭力弥补,将功补过!”
阮娴讨好的凑过去道:“您不是不愿意看到岑王和阮楹搅在一起吗?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个法子,想着让他们生出嫌隙,我以为他们会终止订婚宴,可是没想到……”
没想到,岑王会那么护着阮楹,甚至不惜撒谎。
阮娴之前也查过的,她记得很清楚,三个月前的十五那日,阮楹根本就没有去城外的庄子上!
可是在岑王那么说了之后,她便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因为那些人不会相信他的,只会相信岑王,她亦没有旁的办法!
不过这话却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太子一定会更加恼怒,更加怨怪她。
阮娴思忖着道:“没想到岑王那般能忍,明明心里气极了,却还是硬生生装作不介意的模样,对着阮楹温言细语。不过他拳头握得死紧,青筋都露出来了!依妾身后,就算这定婚宴照常办了下去,可他们两人之间,明显是已经出现了问题,完婚一事定然是遥遥无期了!”
宋枥心头一动,这倒也是极可能的。
他如今不喜阮娴了,但必要的时候,还是能够对她表现的温存,岑王又有什么不可以?
何况,这一回的计划还是粗糙了,并未有抓奸在床的效果,岑王若只是心里怀疑,不形诸于外,那也是极正常的!
不过转念又想到阮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德性,宋枥便决定,就算这回的事,算不上完全失败,但肯定也算不得成功。
说到底,还是她太蠢了!
之后的事,是再不能交给她了。
想着,侧头看去,就见阮娴又是委屈,又是疼痛伤心的泪水涟涟起来。
看到那张脸,宋枥刚刚平熄些许的烦燥又有些上涌了。
明明还是那张脸,前世令他着迷不已,可如今……却只有厌烦。
宋枥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声音愈发的冷漠了:“别再巧舌如簧了,你现在应该知道,自己就是个蠢货,你不但帮不了我,还一味的为我找麻烦,你合该有点自知之明!”
言罢,便不再看阮娴,唤人将她带下去。
宋枥抬起下颌,看着墙上的画作,语气高高在上的道:“送她回自己的院子,没有孤的命令不许让她出来!”
内侍们应声而上,一左一右两人拽住阮娴的手臂,这便要将她带下去。
阮娴心慌到了极点,忍不住高声叫道:“殿下!殿下你不要这样对我!曾经那个时候我们在一起有多好,你都忘了吗……”
忘,自然是不会忘的。
但同你初在一起的那个时候,他因为阮娴还是前世那个与他倾心相许的阮娴,因此才有了那段快乐的时光。
可现在,宋枥发现并非如此。
这一世的阮娴,宛如一个赝品,有着相同的相貌,却不同的手段心计。
而且,这世的阮娴还是他最不喜的那种非常没用的人!
因此,她这般只会令他更加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