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嫡女与朝廷有功……现册封为乐平乡君,享食邑百户,钦此!”
阮楹连忙上前接旨。
宣旨的公公恭喜了一番便拿着阮怀英塞过来的荷包笑眯眯的离开了端肃伯府。
而前厅,阮怀英一家还处于难以置信当中。
毕竟这可是有封号、有食邑的乡君啊,从大宛朝开朝至今,外臣之女能得此殊荣的屈指可数,因此,饶是阮怀英与张氏再按捺,却也不禁满面惊喜。
只是为什么?
阮怀英忍不住对宋文燮拱手道:“殿下必是详知此事的,陛下到底为何如此厚赏小女?她平素虽乖巧些,但到底只是闺阁女儿家,说有功于朝廷,未免太抬举她了!”
这份厚赏来得太突然,喜悦过后,他心里自然是忐忑的。
宋文燮闻言不禁失笑,都说端肃伯宠爱惟一的嫡女,从前他倒没有留意,今日一瞧,发现确实如此,这种时候还不忘夸自家女儿乖巧的,除了他只怕也没有旁人了。
不过,乖巧……么?
他似笑非笑的看向阮楹,发现她虽面色沉静,但明显也是一头雾水,不知这赏赐因何而来。
宋文燮微微一笑,简单的将古藉助他寻到财宝一事说了出来,旋即又道:“虽阮姑娘是无意之举,但这批财物却着实解了朝廷之急,因此皇兄认为理当论.功行赏。”
他虽说的简短,但阮怀英却从中听出不少内情。
按理说岑王寻到这批财宝,大可据为已有,毕竟古藉送出去便是他的了,而这财宝乃是无主之物,自然是谁得了便是谁的,可他却偏偏没有,不但将财宝交给了皇上,还特意提到自家姑娘在其中的作用……
阮怀英深揖一礼,“多谢殿下提携小女,实是感激不尽。”
宋文燮连忙上前将人扶起,“端肃伯不必如此,本王不过是对皇兄据实以告罢了,这本是令嫒应得的。”
他看了阮楹一眼,打趣道:“连皇兄都道她大有福运,可见是你们养了一位好女儿。”
阮怀英不禁失笑,“不过是误打误撞……”
话虽这般说,但对于皇上亲口说自家女儿是有福运之人,他也是暗自高兴。
有了乡君的爵位,有了皇上的夸赞,莺莺日后的婚事总归是不愁的了,而且皇上既封赏了爵位,可见是不会将女儿赐婚给太子了,这真是喜上加喜啊!
因着对岑王十分感激,所以他告辞时提出让阮楹相送,虽不大合规矩,但阮怀英也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张氏看着阮楹送岑王出了前厅,心下不免有些嘀咕,小声道:“岑王殿下对咱们家莺莺是不是太过关心了些?”
阮怀英不以为然的捻着胡子笑道:“莺莺送出的古藉令岑王殿下办成如此大事,殿下待她自然不同旁人,想来是要叮嘱她一番,旁人问起这因何册封时,要如何回应,毕竟这财宝之事到底不宜大肆宣扬。”
张氏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阮怀英的猜测不能说不对,宋文燮的确提到了此事。
他悠然负手向前慢步,边走边对一旁的阮楹道:“财宝一事,皇上的意思是,你们一家知情便是了,勿要四处传扬,免得人人生出妄念,做些蠢事。人嘛,自然还是要踏实务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