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也不是较真儿,就是觉得会写出这样的话本子且流传出来的人,想法着实令她难以理解。
这不是明告诉旁人,他品行是如何低劣么,只想着不劳而获,且还见色起意,还奢望着人人都看中他……黄粱梦都没有这么美的!
不过宋文燮既这么说了,她也就没想着再掰扯下去。
本也不与他们相干,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书是念不下去了,阮楹正想着做些什么打发时间,这时童穆在外头禀道:“主子,那刺客招了。”
宋文燮闻言神色微敛,唤他进来。
“怎么说的?”
当着阮楹,他就这么问了,也没见有让阮楹回避的意思。
童穆一看这情形,心里更加有数,丝毫没有露出异色,痛快的回道:“说他们本是北承世家的护卫,都是自小在家族里长大的孩子,感情极深。后来主家获罪落败,他们便合谋杀了诬陷之人,为主家报了仇,因此在北承被通缉,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大苑。只是虽然来了大苑,他们跟北承那边也没完全断了联系,月前通过中人受了北承一位官员的承诺,说是只要他们能刺杀您成功,便能得到北承的特赦令,重新回到北承,所以他们决定殊死一拼!”
宋文燮丝毫不意外,颌首示意他接着说。
阮楹到底是有些惊讶的,原来还真不是冲着她来的,那应该确实不是宋枥派的。
也好,至少不必担心楚家人会被下手。
不过这北承是不是太嚣张了些?
竟然这般大胆买凶杀人,还是杀宋文燮。
这若是让他们成功了,那大宛与北承便又要起战事了,而且还不是小打小闹,势必是大动干戈!
毕竟皇上对宋文燮的重视是有目共睹的,再者,以宋文燮在大宛的地位,倘若皇上想要大事化小,那无异于自打嘴巴,国威何在?真要被人瞧不起的。
就算现在没成,这事也绝不能算小事了……
她一边胡乱琢磨着一边听着童穆禀报,可童穆在详细禀报了一番后又道:“他虽是这样招认了,但还有些细节没说清楚,属下总觉得有违和之处,可继续讯问,他却坚持此说法,属下一时拿不定主意。主子,您说呢?看样子,继续问下去他也是不会吐口的了。”
要照宋文燮的想法,倒也不是大事。
查不查得出,脱不开就是那么些与他有仇的,只敢躲在暗处使阴险手段的小人。
他一个个收拾过去就成了。
至于北承,他们未必不想那么做。
当年他杀了不知多少北承士卒,就前些日子还在阮楹的示警下戳破了北承暗中算计大宛的阴谋,他们恨他,想杀他,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此把这个黑锅扣到他们头上,那就更是顺理成章的事。
“安排北承的暗线,将事情在北承的都城传开,说是北承某位官员私下收买江湖人来大宛行刺,惹得我大怒,要向陛下谏言攻打北承,以五城之地来平息我的怒火!”
北承内里也不是一团和气,主战主和分着不同的派系。
这消息传过去,北承内部要先打成一团。
大宛只管先看场好戏。
阮楹在一旁听着,眼睛突然一亮,颇有些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