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包厢的真正包主是张枫丰,那还有什么好跟他争的?实力根本相差太悬殊。董家人多数都已经有了退缩之意。
“闻经理,两方客人堆在一个包厢里吵吵闹闹的算怎么回事?”
张枫丰虽然扔出来的是个问句,但是责备的语气非常明显。言下之意是让他立即清场,不该呆的人要马上滚。
“哥,我们赶紧撤吧,那帮人都不好惹。”姨父见这架势,再次向舅舅建议。
董泽忆点点头。自己拿什么跟人家争?
他一个小教师,要是得罪了这个商界大佬,又得罪了镇长秘书这个当官的,搞不好连工作都会丢了。
为了生存,这口气不忍也得忍。
董泽忆站起来,有气无力地说:“大家走吧,换个包厢......”
他垂头丧气地招呼所有董家人撤离这个包厢。
“慢着。”低沉的沙哑的声音响起。
大家的注意力原本都集中在争执的双方身上,没留意到站在门口的毕奇寒。
循声望向门口,见是一个盛世美颜的小伙子。
这谁啊?大家不明所以,他喊“慢着”是什么个意思?
张枫丰也望向门口。盛佳的老总毕奇寒?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慌忙迎上前。“哦?毕总,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参加他们的聚会的?”
“嗯,是。”毕奇寒没有给他笑脸,简单的回应。
他的目光聚焦在杜彬彬被别人拉着的手上,怒意升起。
张枫丰一阵尴尬,但隐忍着不好发作。
论实力,毕奇寒可比他强多了,关键是他们的产品向来是直接输送给盛佳的。没有盛佳这个稳定的大客户,他们如何能赚大钱?
“严晓轩,你还不放开她的手,你是不是喜欢她?”张声琴却不管张枫丰的神情,对着杜彬彬吃醋撒起泼来。
严晓轩被她说得脸色黑了下来。她平时刁蛮也就算了,现在这么多客人在场,自已老同学也在场,不注意场合地无理取闹太不注意形象。
“杜彬彬,别理她,她就是这样任性。我们好久不见了,改个时间我请你吃饭。”他压制住心火转向杜彬彬,反而拽紧了杜彬彬的手。
杜彬彬也正望着门口的毕奇寒,对于严晓轩的相约,没在意,随口答应:“好啊。”
“那要谢谢了,到时我会陪我老婆一起赴约。”毕奇寒走上前,拽出了杜彬彬的手。他眸底的寒意直接射向严晓轩。
董家人的目光再次齐唰唰地转向这突如其来的帅小伙,各个满脸诧异。他和我们家彬彬什么时候结婚了?
严晓轩立即感觉到对方的不友善:“杜彬彬,你结婚怎么也不请老同学喝喜酒?”
“他是我男朋友。还没结婚呢!”杜彬彬咧嘴难为情地笑笑,亲昵地挽住了毕奇寒的臂弯。
“马上就要领证了。”毕奇寒冷冷地说。
他望了望杜彬彬,见她满脸坦诚,便压制着对她的怒意,伸手紧搂住了她。
“姐夫,你也来了?”低头忙着刷手机的夏夏这才抬头看到毕奇寒,欢快地蹦了过来,满脸的艳羡,“太帅了,姐夫,你上次上电视,我跟同学说你是我姐夫,他们还都不信。”
毕奇寒朝夏夏和众亲戚点点头,心里窝着火,只能僵硬地勾了勾唇角。
“毕总,这是你的?”张枫丰见他和杜彬彬亲密,只好追问了一句。否则要是冒失把对方赶走,得罪他就坏大事了。
“这是我岳父岳母。”毕奇寒指着杜彬彬爸爸妈妈介绍道。
“哎呀,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闻经理,快,还有别的包厢吗?我们换一个,这里当然是要让给毕总的家人。”张枫丰识相地立即让出包厢讨毕奇寒欢心。
“毕总,今天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明天,我请客,你一定要赏光,带上贵夫人,一起来热闹一下,咱俩续续旧。”
董家的人立即挺直了腰杆。嘿,这小伙子什么来头?竟然分分钟把张枫丰这样的人物给压了下去。
“爸,凭什么让给他们?”张声琴仗着老爹有钱有势,向来野蛮霸道,哪里吃过这种瘪,很不服气。
尤其是杜彬彬,她敏锐地感觉到严晓轩对她有种特殊的情愫。
而且,自称是她老公的人,竟然长得比严晓轩还好看。
这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怎么男人对她都特别好?
“闭嘴,毕总是贵客。走!”张枫丰大手一挥,他的众亲戚便听话地撤出了包厢。
张声琴气得怒目圆睁,一跺脚也转身走出包厢。
董家人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董泽忆上下打量着毕奇寒,高兴地说:“你就是小寒?果然是一表人才呀,我们家彬彬福气好。”
董家人喜气洋洋,外公外婆被小舅舅送过来,颤颤巍巍地入座,总算全家团聚,不再因刚才的事而闹心。
只有毕奇寒,心里依然有些不快。杜彬彬刚才竟然不甩开人家的手?难道和老同学之间还有点什么非正常感情?
但碍于她家亲戚在场,他不便问个仔细,只好先藏于心头。
像昨天那样,杜彬彬红着脸,拿着毕奇寒的手机,依次给全场的人发万元红包。
夏夏开心得跳了起来。“姐夫,你好气派,一人发一万,那你今天可要破费了哦,这里就十几万啦哈~~~今年可是我收压岁钱最多的一年。”
这时包厢门被推开,李主任再度带人在杜彬彬众亲戚惊讶的目光中送来了一箱箱礼品。
他这样做不是为了炫富,而是为了让杜彬彬爸妈在亲戚面前脸上有光,想让他们开心。
“爸妈,哥,这是小寒的一点心意。”
做女儿的,董琴华自从嫁给了老实巴交的杜文祥后,还是头一次在家人面前如此长脸。她无法抑制内心地激动,对毕奇寒更加越看越喜欢。
虽然她绝非虚荣之人,但是,因为夫妻俩只是普通职工,收入有限,撑起这个小家庭已经非常不容易,对于父母的孝敬相对于其他兄弟姐妹来说,显得心有余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