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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陈安梨临睡前喝了些,身上的暖意散开,终于好受了些,人也有了困意。

窗外的雪越飘越大。

在这个美国偏北方的城市里,不知道算不算是今年最后一场雪,恣意而张扬。

一直等到十一点。

陈安梨抬眼看一眼门口,那里挂了陆屿修的西装外套。门口什么动静都没有。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在等待还是期待什么。

陈安梨暗暗腹诽自己,他也没说要来房间找她吧,真是想太多。许是喝了姜糖水的缘故,脑内的画面成型,脸颊也燥热起来。

想到明天还有工作,任务不轻,陈安梨起身关了大灯,爬上床钻进被窝,又抬手拧灭了床头灯。

屋里陷入漆黑。

对比之下,窗外路灯照得透亮,飞雪的痕迹像是皮影一样,在窗帘上播放。

她闭上眼,开始催促着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好快进入睡眠。

也许是在飞机上没有休息好,也许是生理期太累了,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意识开始迷迷糊糊,陈安梨居然渐渐陷入了浅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

久到视线被眼皮遮蔽,感受不到窗外路灯的微光。

门的传来细微的打卡时“滴”的一声。

陈安梨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门把手被拧了一下,很快门就被轻柔地推开。

几乎是瞬间,她侧着身,背对着门,于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惊醒后的心脏狂跳着,并且渐有加急的趋势。

门边的人久久站着不动,走廊透亮的光顺着门缝照进来,把那人的影子拖得老长。

一直越过陈安梨的头顶和眼睛。

不知道他对着一室黑暗,和陈安梨绰约的背影,在思考些什么。

等了等,他终于缓缓迈动步伐,却轻得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身后的门被更轻的力道合了上去。

那人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幽暗的路灯逐渐靠近,直到站到了床边,视线里都是被窝里隆起的陈安梨的身影。

她背着他,似乎睡得很沉。

清冷的气息混合着沐浴露的香气,顺着空调的暖气缓缓飘入陈安梨的鼻息。

鼻子和大脑反馈瞬间就确认了这是陆屿修的气息。

身上的细胞仿佛比她的思维还要对他熟悉,几乎是瞬间就卸下了所有防备。

还好是他。

陈安梨想,不过也是,除了他,还能是谁。

在床边站定不到三秒,陆屿修修长的指尖掀起靠近门边的被窝一角,高大的身影很快在她身旁空出的床上轻轻侧躺上去。

陈安梨发间的清香和她身上浅淡的木兰花的香气骤然变得清晰,陆屿修抬手,缓缓自身后搂住了她。

怀中的人几乎是瞬间绷紧了身体。

陈安梨还在思考着他直接闯入她房间的意思,整个人忽然被他抱了个满怀。

她只穿了单薄的棉质睡衣,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男人有力的臂膀和炽热的胸膛。

挣扎间,陈安梨才发现,陆屿修身上似乎只穿了一件棉质睡袍,胸前的大片肌肤裸露着,几乎是毫无阻隔地同她相贴的。

陆屿修的手紧紧禁锢着她,却不失温柔。感受到她的抗拒,他的声音放轻了许多,像是哄小孩一样低低沉沉地落在她耳边:“安梨,别怕,是我。”

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只是,这次,他坦然而亲昵地喊了她安梨。

不再有那个将他们从身份上隔开的“姐”字。

陈安梨怔了一下,真的不再挣扎了。

陆屿修的手臂动了动,让她不至于被自己的手骨硌到。

低沉的声音带着撩人的意味落尽她的耳边:“你在装睡?”

什么啊!

陈安梨脸红了红,很快带了些被拆穿的尴尬和不悦否认:“本来睡着了,被你吵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居然感觉到身后的男人在自己耳边低低地笑了一声。

很快,他说:“抱歉。我来晚了。”

这次听清了,确实带着遮掩不住的笑意的。

陈安梨的脸红了红。

这话怎么听得那么别扭。

她往前扭了扭,丝毫不能挣脱出他的怀抱。

不满地小声质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她只记得他问了个房间号而已,可不记得自己给了他房卡。

“你不知道吗?”陆屿修的语气带了些微的惊讶还有调笑,“这家酒店都是陆氏的。”

陈安梨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看不到陆屿修的表情,不敢相信地问他:“所以你就能随意出入……”

男人有力的手臂绕上来,修长的指尖就贴上了她的唇,遮住了所有的语言:“也不是。我对前台说,我的女朋友生病了,但是我房卡放在了你这里,现在进不来。”

陈安梨无语凝噎。更重要的是被他的指尖封住了嘴,还搂在怀里,心脏以不受控的频率狂跳。

“我在那边登记了很多信息,证件也放在前台了。他们还要给你打电话确认来着……”

没想到,他为了见自己,居然绕了这么多弯。

陈安梨心里蓦然有些愧疚,夹杂了感动。

愧疚不过一秒,就听陆屿修带了点笑意接着说。

“当然,最后还是因为经理认识我,直接给了备用卡。”

陈安梨:“……”

第47章

突如其来的神转折,瞬间把陈安梨那点忐忑和愧疚冲散得无影无踪。

两个人像是很默契地珍视着片刻相拥的感觉一样,彼此都沉默下来,静得听得到窗外风吹动树枝的声音,以及雪簌簌落下的声音。

陈安梨呼吸间浅浅的气息落到陆屿修的指尖,带起一阵痒意。

像是牵绊着他的思绪一样,陆屿修有意拿指尖同她的唇贴得更近,甚至坏心眼地压了一下。

陈安梨猛然回神。

她的感官瞬间被他唤醒,想起晚上那个被打断的吻来。

不能再任由他撩拨下去。

因为酒意已经完全散去,而她不能再趁着酒意肆意妄为。

陈安梨抬手捉住陆屿修的指尖,轻轻从唇下按下来,压到胸前的位置。

她轻喘着,感到陆屿修在她身后贴得更近,头埋在她脖颈间不满地蹭了蹭。

陈安梨缩着脖子躲了躲,偏头,看不到他的神情,陈安梨放轻了声音问:“你的洁癖……都好了?”

陆屿修埋在她颈间没有动,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带着些疲惫:“嗯,算是吧。”

太过轻易。可是一年多的日日夜夜,又岂是只言片语能够说得清。

陈安梨微微蹙眉。

什么叫算是。

想到下午朝花期上去亲昵挽了他的手臂,而他居然没有推开,陈安梨无法否认,自己心里那股挥散不去的酸意和难受。

理智告诉她这是好事,可感性缠绕着她,像是专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肆意碰了一样,嫉妒和愤怒几乎快要压制不住。

她深吸一口气,抓着陆屿修的指尖,终于平复,声音里是不易察觉地心疼:“你能痊愈,真好。”

“我不好。”陆屿修却摇头,偏柔软顺滑的发在她颈间蹭过,他贴着她的脖颈,呼出的热气滚烫。

陆屿修从陈安梨手中抽出手来,双手扶着她的手臂和肩膀用力,很快把她扳过来,两个人终于面对面。

陈安梨没看清陆屿修的神情,瞥到他胸膛大片的肌肤,绰绰隐隐的微暗的光把胸口肌肉的轮廓照得更加分明。

陆屿修很快用力把她揽回了怀里,下巴磕着她的头顶,带着说不出的眷恋和占有欲。

耳边几乎能听到他心脏强劲跳动的声音。

陆屿修的手顺着往下滑,捉到陈安梨的手,轻轻贴到了自己的胸膛。

他的心脏就在她手心跳动,隔着硬挺的肌肉。

陈安梨被他炽热的温度烫了一下,刚要抽回手,很快被他强硬地按住了,然后,陆屿修的手引着她一路往下,滑过胸膛,很快顺着轮廓清晰的腹肌,一块块往下。似乎硬要带领她到达一个不受控的境地……

陈安梨的呼吸急促起来,几乎也要被烫熟……

她的手像是失去了自己的控制,全盘被陆屿修引着,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身体往下,诱惑着她失控。

陈安梨终于受不住,这样清醒着被他全盘引导,而她连抵挡的力气都没有……

他们明明还什么都不是……

陈安梨的指尖抵触地用了些力,她几乎是有些急切又恐慌地喊陆屿修,声音因为紧张在寂静的夜里有些尖利:“屿修!”

陆屿修的手终于捉着她停下来。

贴着他的腹肌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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