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天带着吴良走到大厅,望向段小涯,确实从未见过。
段小涯知道龙啸天戒备很深,也假装和龙啸天并不认识,问道:“这位就是龙哥?”
吴良笑道:“是是是,这是我们的老大龙哥。龙哥,这位就是甘哥。”
段小涯缓缓站了起来,大大咧咧地走了过去,伸出手去。
龙啸天也没防备,伸手和段小涯握了下手,不想段小涯忽的用力往回一扯,接着膝盖撞了过去。
龙啸天嗷的一声,身体已经跌出大厅,吴良大惊失色,喝道:“给我拿下!”
几个大汉扑了过来,段小涯一招横扫千军,腿影飞过,几声惨叫,地上倒了四人。
吴良忽然掏出一把手枪,段小涯迅速抓了老关过来,砰的一响,老关身体一晃,软了下来。
段小涯随手就将老关朝着吴良掷去,吴良又开一枪,还是打在老关身上,老关直接撞在吴良身上。
段小涯一脚踢飞吴良手枪,一记勾拳,撞在吴良下巴,吴良整个身体陡然一腾,又重重地落在地上。
龙啸天慌忙朝着大门跑去,手里拿着手枪,朝着段小涯开枪。
段小涯虽然功力有所恢复,但到底对于子弹的速度,还是有些忌惮,听到枪响,急忙向左一扑,掩在一口荷花缸后面。
砰的一声,荷花缸爆裂,淤泥淌了一地,段小涯随手捡起一枚荷花缸的瓦片,朝着龙啸天的手腕飞掷过去。
瓦片划过龙啸天手腕,鲜血淋漓,手枪落地,龙啸天惊恐不已,跌跌撞撞地跑过前庭,到了门口去搬闩门的木桩。
但他右手受伤,只有左手还能使出力气,几十斤重的木桩想要搬动,倒也不那么的利索了。
段小涯三拳两脚打趴背后偷袭的喽啰,虎扑过去,一把扯住龙啸天的后领,将他甩到前庭中央。
“甘哥,我可跟你无冤无仇。”龙啸天茫然不解,他不过刚和此人见面,为什么就要置他于死地?
“你记得你曾经绑架过一个女记者吗?”
龙啸天一惊:“你和那个女记者什么关系?”
“你也配问我问题?”段小涯狠狠给他一记耳光。
“甘哥,给个机会,我把县里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你,还有白鹿县的生意,你觉得怎么样?”
段小涯冷笑:“县里的生意你不是给萧野了吗?现在又给我,你这是想挑起我和萧野之间的战争哪!狗东西,事到如今,你还想着怎么算计。”
“甘哥,兄弟实在不知道女记者是你的人,这样,你要女人,兄弟手里也有几个不错的女人,我让她来陪你,你看怎么样?”龙啸天看到满地哀鸣不止的手下,心里恐惧到了极点,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能够片刻之间,把他十几个人打趴。
“女人是最不可靠的动物,你把你的女人给我,万一有一天要了老子的命,老子找谁算账?”段小涯忽然想到方凝,心里不由一痛,铁拳猛然朝着龙啸天脑袋砸去。
拳劲透过脑壳,直撞地面,实土的地陷了一个碗大的坑,龙啸天疼的哭爹喊娘,段小涯又是一拳,把龙啸天的眼珠打爆。
“你绑架女记者的时候,是不是特么污辱过她?”段小涯森然喝问。
龙啸天已经奄奄一息:“甘哥,我……我没有,都是手底下……不懂事……”
而在此刻,一个喽啰忽然捡起吴良掉下的枪,砰的一声,段小涯急忙抓起龙啸天一挡,龙啸天胸口出现一个血窟窿,彻底地歇菜。
段小涯抓起龙啸天的尸体,朝着那人掷了过去,那人本能地开枪,龙啸天身上又多了几个血窟窿。
其他喽啰大惊失色:“你打死了老大!”
那个开枪的喽啰快要哭了:“我不是故意的!”吓的把枪抛开。
段小涯纵身一起,朝着围墙翻了出去,迅速撤离,龙啸天已经解决,也算为曹珊珊报仇了。那些小喽啰,他也懒的一一动手,何况留着他们,还能洗脱他的嫌疑,他们要给警方指认,也只能指认甘霓幕。
然而甘霓幕,并不存在,只是他的一个幻相。
段小涯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打坐运功,卸去无相宝珠的内息,恢复本来面目,又回旅馆把楚翘接了出来。
“小涯,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去找了一个朋友。”段小涯拉着楚翘的手,“我带你回城里。”
楚翘慌忙摇头:“我不回去。”
段小涯一愣,试探地问:“你不想见到你爸吗?楚翘,你父母的事与你无关,是你妈对不起你爸,和你无关。”
楚翘家里的事,段小涯倒也清楚,楚天阔当年也不过是个挖煤的农民工,因为长年在外,结果老婆被人拐跑了。按照方凝的说法,他老婆是拿着他血汗钱在养汉子,事情败露之后,还要和楚天阔分家产。
在这狗血的年代,男女之间的问题显得分外狗血,总之楚天阔从此之后,就没认真爱过什么女人,女人在他眼里,只是有钱可以买到的玩物。
可以说,他老婆毁了他,也造就了他,如果不是因为他老婆,他现在说不定还在山西挖煤。
段小涯知道,楚天阔憎恨女人,但这世上有一个女人,却是让他永远都放不下的。
当日,楚天阔偶然发现楚翘送给段小涯的雨花石,他谈起女儿那种悲戚而幸福的目光,段小涯永远不会忘记,他第一次发现,楚天阔除了兄弟情义,还有一些别的感情。
“楚翘,跟我回去,见一见楚哥,或许只有你,才能将他从痛苦中解救出来。”段小涯诚恳地道。
楚翘开始犹豫,哀伤地道:“爸爸愿意见我吗?”
段小涯确信这对父女之间,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否则楚天阔当时得知楚翘的下落,为什么不把她从小澳村接出来?
现在楚天阔手里拥有数亿的资产,不会养不起一个女儿。
“楚翘,你是楚哥的女儿,他怎么会不愿意见你呢?”
“可是……为什么他从来都不找我?”楚翘泪水涟涟,“他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我妈改嫁之后,后爸……这个禽兽……”
段小涯大约可以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不过楚翘的第一次是给他的,她的继父应该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不伦的事情,可能经常虐待她。
“都过去了,楚翘。”段小涯轻轻地将这个女人搂在怀里,“跟我回城里吧,见一见楚哥,亲口听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