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勒住了马,傅罗刚想询问,就被那寺庙前那些孩子们学的奇怪手势所吸引。
林寒是找了一个可以观看的最佳地点。
傅罗无意识地用手指去比划两遍,这是什么?再自仔细一看看清楚了,那人凌空画出的是一个字,指尖划过明亮之处汇聚成一个大大的佛字。原来就这么简单,傅罗打了个哈欠,放下帘子,接着扑在软垫上睡觉。
不远处,“佛山寺”寺庙门口。
佛家宗派,罗隐寺收徒仪式在这里举行。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罗隐寺的弟子前来初步选采准备投师的孩子。
经过一番挑选。有几个孩子已经被选中站在了一旁,其中一个脸色苍白,额头上已见汗珠流下来。
“师兄。”有人看了这孩子不禁想要询问。
负责这次选采的韦臣笑道,“刚才我使出测他佛缘,他居然能模糊地看见我写了一个字,我记得咱们入门的时候,我们俩还以为师父用指尖画的是一幅画,这孩子不简单啊,平常人只能看见少许光芒就已经了不起了,他虽然没有认出那是什么字,但是也难能可贵了,于是我又用了‘入流’去试他,只用了三遍,他便能照着用出一半,可足见他天资过人,佛缘深厚,将来必成大器。”说着忍不住眉飞色舞,毕竟遇到一个资质上等的弟子是很不容易的。
那孩子气息稳定下来,低着头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娘说,修行能让人知道许多别人无法知道的事,是真的么?”
韦臣摸摸孩子的头,“是真的。如果你资质好,将来修为高,还能探知你前生的一切,悟出些因果循环,然后放开一切,通过修行求得真我。”说完话,他抬起头,看见了停在高处的一辆马车。
每年这个时候,总会有好奇佛法的人前来偷看佛家的选采,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韦臣笑笑没有再去注意。没有佛缘的人是看不出其中奥妙的,这就是这个测佛缘法术的神奇之处。
傅罗的马车继续前行。
老头儿说,路过寺庙一直往前走,直到看见一处岔路口,那里有人前来引路。
傅罗睡了好大半天,终于做了一个梦。大概是梦见了上学的时候,大家凑起来想玩笔仙,说可以问到自己的前世,就因为前世是未知的,谁都不知道自己前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会好奇。
她也曾好奇过这一点,偷偷想过总不会前世自己也是个平凡的小女人吧。这一次梦中玩后的结果让她大吃一惊。铅笔还在纸上画呢,二师兄突然冒出来,把笔折断,很严肃地说,“傅罗,你前世不是人。”
orz,怎么会梦的这么人品,简直被雷劈的外焦里嫩。
然后又梦见玉玲变成了复读机,“师姐我们修真吧,我们修真吧,我们修真吧……只要修为高,我就能看见自己的前世了,说不定我的前世和表哥是一对。”
玉玲的表哥不是入了佛门吗?她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放弃。
梦到最后收尾的时候,依稀是看到了一只雪白的狐狸,比人还漂亮的狐狸。她想伸手把狐狸抱进怀里,可是那狐狸忽然就消失了,她立即就从梦中惊醒,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
傅罗从马车里钻出来,立即看见了前面领路的两个人。他们在前面带路,林寒赶马走的很悠闲。
或者也许整件事并不像傅罗想的那么可怕,毕竟不想让医生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病人,从古到今一点都不少。
傅罗盘腿坐在林寒身边,身体随着马车晃晃晃,带路的人虽然把自己包的像是黑手党,可是一点杀气都没有,他们的脚步轻盈而且走的快不像一般的保镖,他们的样子很认真,仿佛是对那病人十分的敬重。
马车只能停在划线的地方,有点像红绿灯交通管制。傅罗从马车上跳下来,开始徒步向前走。
僻静的山林,如果不是身边有林寒跟着,她还真不想再走了。黑衣人在前面带路,蹭着野草走过一条小路,再转过一个小弯,看着深山里圈起来的那块小地儿,终于到了地方。
泥土和太阳的气息,还有碧草茵茵,不过这架势,倒想是要被送进地宫陪葬似的。傅罗摇摇头,想念云馆地窖里藏着的冰块。
寂静的茅草屋里似乎没有任何人,听着周围啁啾的鸟鸣声,傅罗开始有点后悔答应了老头来做这件事。他把整件事说的越神秘,她就越有兴趣,这就叫好奇害死猫。最重要的是后来他还抬出了“因缘镜”,虽然她没有想到医治这个人和夺镜大赛会有什么关系,但是看着老头闪亮的眼睛,知道这绝非他杜撰出来的子虚乌有的理由,既然权衡不了得失,只能做了再说,免得以后后悔。
来到屋门前,傅罗屏住呼吸向小屋里望过去。依旧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他在里面。”引路人的人退到一边
黑黢黢的屋里似乎透着一丝压抑。傅罗抿了抿嘴,这个毕业考试好像也太难了些,该不会那老头收她为徒的最终奥义就是找一个接替他干活的人吧!
傅罗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林寒。十七岁的少年,已经变得十分沉静,一张平凡的脸上看不到过多的情绪,手握着剑在远方,淡淡的眸子给傅罗一种安全的感。
傅罗点一下头,往前走几步,跨进了小屋。身后的门被关上,阻断了最后的阳光。“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看着黑暗慢慢降临,傅罗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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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加班……没饭吃,捂脸。
冲新书榜的时候才发现小小的推荐票是多么地重要啊。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