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嘛。我就是八卦一下,八卦一下。”
“是不是在公司上班太无聊,每天在聊八卦啊。”宁泽宇看着她狡黠的眼睛,笑道。
车子开动,krystal小心将车子挪出去。
“时间还早,咱们在这段路上多开一会。”宁泽宇笑了笑,“这条路上车子也少。”
“你这是瞧不起我的车技,你知道吗?”她开了一会,得心应手了,就开始加速。
宁泽宇笑眯眯地看着她一下子往左边挪一挪,一下子往右边行驶过去,他忍不住叹息道:“后面的车子里坐的人素质算是好了的。”
“喂,我开的有这么差劲嘛。”她想了想,好像是没有吧。
“你这车技,我还是不放心的。”宁泽宇说,“要不,车子还是在车库里放一段时间,等你的车技提高了,再挪出来。”
“车子就是要练,这车技才能提高啊,放在车库里面,我这技术怎么能够提高呢?”
宁泽宇被她的歪理逗笑的不行,他原本想说自己抽空可以陪她练车的,见她如此固执,便也放弃了。
“好吧,那你路上开的时候小心点。”
“知道了,我会仔细再仔细的。”
“嗯。”宁泽宇等着她开到公司附近,说,“你放我这边下好了。”
krystal知道他这是怕出现在利百公司门口,对她有不好的影响。毕竟,利百和雅光还是竞争对手的。尤其是市府大厦的案子发生以后,两家的关系更是讳莫如深了。
“那再见了。”
“好,虽然只有一段路了,你也要当心些。”宁泽宇还不忘交代这些。
“知道了。”她摇了摇手。
宁泽宇站在后面,看着她离开。
她才开了没多长时间,胆子就渐渐大了起来……宁泽宇想到这儿,不知心里突然觉的有几分庆幸。他环顾四周,见周围的车子来来往往的,他手插在兜里,招了一辆出租车,上去。
刚回到公司,秘书处的总秘书见他回来,急忙过来,说:“宁总,您刚才不在,来了一位客人……她说是要在办公室等您的,我给请到了会客室去。”
宁泽宇见她脸上慌张的很,皱眉道:“谁?”
“戚珊珊小姐。”秘书低了低头。
他看着秘书脸上的表情,说:“下次要是有不相干的人过来,都请到会客室去,知道吗?”
他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秘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呼出一口气。
等她回到办公室,围上来打听八卦的人可多了。
她挥了挥手,叹息道:“哪里有什么八卦可以挖?我就说你们想多了吧……哟,我说错了,你刚才是没看宁总那表情,臭的跟掉进……的石头一样,你说,我能看错吗?何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宁总是有一位非常喜欢的女朋友的。”
“都散了吧。”秘书挥了挥手。
……
宁泽宇推开会客室的门。
他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女人,眯了眯眼睛,缓缓踱步过去:“这是什么风把戚小姐给吹来了?”
他看着戚珊珊的样子,很明媚动人,或许是大部分男人喜欢的样子,但是对于他来说,总觉得这个女人身上缺了些什么。
他这么一开口,戚珊珊脸上绽开笑:“宁总,现在见您,可是还要到你公司来跑一趟了。”
“哪里,你是大忙人,该是我找你找不到才是。”宁泽宇难得好心情地和她打哈哈,大概是krystal刚才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他看着戚珊珊这张精致妆容的脸,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有几分可怜。
戚珊珊喝了一口茶,说:“好了,我不和你套这些虚礼。这次过来,我就是问问,占仲谋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咦?”宁泽宇笑了笑,“这事,戚小姐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吧。”
他这样子说话,无异于踩中了戚珊珊的痛脚,她忍了忍,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吗?他对我动了气,是不会轻易原谅我的。”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跟你说实话,我这些年,和他联系的更少,这事,我还真不清楚。”
戚珊珊咬了咬嘴唇,无奈道:“他的事,我不能和其他人打听,想来想去,也只有找你了。我想,你应该是知道些的。”
她脸上显出落寞的神情。
宁泽宇站着,就这么看着她。
他想起以前他还和占仲谋一起玩的时候,偶尔占仲谋是会带上她一起的……宁泽宇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看着那时占仲谋对她如此呵护,便按照他的意思叫她珊珊姐……现在想来,也是觉得好笑。
原来世事变迁,如此之迅速。
他在心里叹息。
他开口道:“我只知道,他最近和陈曼曼走的很近。你仔细想想,就知道是为什么了。”他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阳光被阻隔,他回过头去看戚珊珊的脸。
她精致的容颜掩藏在半片光影之中,不过是几秒的时间,他突然觉得她好像是被抽去了主心骨的力量,浑身都萎靡了一般。
戚珊珊点了点头,笑了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清楚了,还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他说。
“哦,还有……”她站起来,拂了拂有些皱巴巴的裙子,说,“你要是和他之间,没有什么大矛盾,就原谅他吧,毕竟那个女人,现在也在你身边了……仲谋这些年,不容易的。而且,他的妈妈生病了,怕是很难好了。以后,就是他一个人了。”
说完,她对着他笑了笑。
往外走去。
戚珊珊走的有些急,她走到门边,握住手把,停住。
宁泽宇以为她会回过头,但是她没有。
他原本是想问一问她,是不是这次过来,特地来说那番让他们和好的话,但是想想,又觉得多余。戚珊珊,是不会希望他问出那番话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
原谅……
她凭什么以为,他会原谅呢?论起来,当初的始作俑者,分明是刚刚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啊。他动了动手指,看着那杯她喝过的茶盏。
很多时候,不过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