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二人惊慌焦急的喊着。
她们压根就没有想到苏陌提出的帮忙一件事情指的是这件事情!
“对于女子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容貌,如若你毁去容貌,日后该如何觅得如意郎君?日后又该如何见世人?我们……我们现在本就十分不堪,身份地位与从前天壤之别。三妹,你千万不能做傻事。”苏媛苦口婆心的劝着,她心知苏陌有可能是需要如此做,可这么做的后果实在是太过可怕!
苏晴急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二姐说的是,三姐你莫要做傻事。”
见二人担忧神色,苏陌愣了一下,没料到二人反应会如此强烈,从前……不,前世无论她做什么似乎已经成为理所应当,鲜少有人告诉她这么做会伤害自己,那时候,最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局,或许在很多人的眼中,知晓她最后不会让自己真正受伤,所以才不会有多余的担忧。
如今,见她们二人担忧之色溢于言表,苏陌心中如同照进了暖阳。
她仍旧明媚的笑着,轻描淡写的描述:“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我心中有数,断然不会让脸上了留下疤痕,你们只需要帮我准备好清水。”女子多珍惜容貌,她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短暂的毁了容颜,对她而言无碍,待走出牢房后,她有许多办法去除疤痕。
显然,苏陌简单的解释并不能安抚她们。
苏媛摇头,坚定道:“绝对不可!我是你的姐姐,你必须听我的话。”
“我赞同。”苏晴也坚决。
苏陌再次愣了一下,随即弯弯如月的眼中带着笑意,轻柔的仔细解释,“二姐,四妹。我们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五年时间极为漫长,已经熬过了一个五年,那么接下来还有五年,即使真的熬到了五年后,我们怕是也难以活着走出去。我已有办法,需要的是你们的配合。你们且放心,我不会真正的伤害自己,到了走出去的那一日,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去除疤痕。距离那一日……不会太遥远。”
牢房内环境恶劣,五年里她们的身体备受摧残,病症极多,再等五年势必能走出去也活不了几日。
苏媛二人此刻必须正视。
她们知道苏陌说的极对。
只是,前路漫漫,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苏陌此时信誓旦旦,胸有成竹,是否会成功?一切都还是未知?若是为了未知,令苏陌毁去容貌,她们又怎会心安理得?即使苏陌说她有办法去除疤痕。
可是,苏陌的话到底是不是抚慰她们的?只是让她们安心同意?
似乎苏陌看出了她们的想法,只听苏陌淡笑道:“哪个女子不爱惜容貌?我比任何人更在意。有些时候,有舍才有得。莫要多加犹豫,我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更加不堪的境地飞,我保证。”
在苏陌的几番言语攻势下,苏媛和苏晴即使多加劝解和迟疑,也只能默默支持。
其实,在她们的心底已经深深的相信苏陌。
只是她们谁都没有说的话,那就是她们只有微小的希望,因为在她们眼中看起来实在是难以成功。
但是,她们又不忍去否决苏陌。
只希望,老天能开眼。
苏媛心里想,苏陌从小到大就没有胆子做出格的事情,唯一一次寻死是迫不得已,或许三日后苏陌对自己下不了手。
“几日来挺消停的啊,都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就算是五公子来了,你们妄想出去没门!还不如好好想着怎么伺候伺候人!”
走来三名气势汹汹,冷嘲热讽的狱卒。
三人的目光如贼般盯在她们的身上,那目光透着不寻常令人恐惧的亮光,她们十分熟悉。
“啧啧,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咱们也能睡一两个千金小姐?她们五年前可都是咱们怎么都攀不上的凤凰。现在还不是被咱们捏在手心里任意玩耍?五年前,你们二人还没任职,没尝到那第一美人的滋味?真真是美,那肌肤跟绸缎似的,滑嫩极了!”一名狱卒咽了咽口水,陷入了回忆中,“就是太可惜,人太多,愣是将第一美人给折磨死了。当时还想着人若没死,我天天都能享受美人,不过她的几个妹妹也不错,咱们一个个来。那二小姐我就尝过滋味了,比不上她的姐姐,可也是水嫩水嫩的。”
“要不咱们今日就?”其中一人雀雀欲试,忍耐不住了。
“再忍忍,五公子前两日走的时候说了,暂时不能动她们,咱们可不能招惹五公子,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况且她们就在牢里,还有五年的刑期呢,以后有许多时间,慢慢来!咱们要动手的时候,让她们吃几天好的,肌肤才能光滑水嫩些。”
三人不管不顾,在牢房门前双眼冒光的看着苏陌三人,肆无忌惮的谈论如何侮辱她们,就好像她们三人已经是他们的盘中餐,就等待时辰到了开动口。
苏媛经历过那可怕的一幕,更是在两年内时不时的被他们折磨,咋就已经恐惧入了心,现在惊骇的望着三名狱卒,怕他们忍不住打开牢房门,闯进来再次侮辱她。
苏晴红了眼,浑身惊怕的颤抖。她太害怕了,她就怕那一幕的到来。她还想清清白白的走出去,找到一名能够护她一生的男子,如若在牢中毁了清白,她日后又该如何?她知道二姐很痛苦,每日半夜都噩梦连连,若非要照顾她和三姐,恐怕二姐支撑不下去。他们太可怕了!太可恶了!
最后听到他们提及五公子,有所忌惮后,她们二人才渐渐的松了心。
苏陌半眯着双眸,被长睫挡住的眼眸内寒光凛冽,面色冷凝肃然,眯起的双眼如同猎豹,在盯着不远处即将被宰杀的猎物。只是,一切都被她隐藏在眼底深处。回首,入目的是姐妹二人的惊恐万分的神色,苏陌红唇微抿。
她不急。
她有耐心等待。
等待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
冷月如钩。
直到伴晚时,雨停天晴。
冷月高挂半空,傲视天下间人类的生老病死。
月光穿透枝繁叶茂的树,跃进窗前的棋盘上。
下棋之人早已没了耐心,一把推翻。
一侧伺候的随从,连忙小心翼翼的问道:“爷,夜已深,是否安歇?”
靠在软榻上的男子,慵懒侧卧,修长如玉的手还在摆弄着黑色棋子,奢华精美的脸容上现出几分不耐烦之色,冷瞥了一眼卑躬屈膝的随从。
随从立即道:“请爷吩咐。”
“赵五公子即将成亲,爷寻思着该送份大礼。”
随从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禀告:“前两日赵五公子进了监牢去探望了苏家人。”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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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看文的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