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认出他俩来了吧?”守卫头儿重重地出了口气,问道。
守卫们都点了点头,面色极为难看。
“咱们那天可都见识过这两位大神的力量,就凭咱们一队人,要是把他们认出来了,不等我们出手,他们就能把咱们收拾了!”
一名守卫心有余悸地说道:“还是头儿机灵,刚才要是你没有配合那小子演戏,恐怕咱们现在就要死翘翘了。”
“还好还好,我也就会那两句四川话而已,好在没有露馅……”守卫头儿也悻悻地说道。
“头儿,那这件事,咱们要不要上报?”
守卫头儿拍了那守卫的脑袋一下,骂道:“报个球!要是现在城主大人知道了,打头阵的不还是咱们吗?你们都给我记住,今天见到的事情,权当没看见,要是谁走漏了风声,大家都得死!”
“是……是!”其他守卫连忙答应道。
守卫头儿说完,松了口气,心中想到了他的前任上司齐鲁,他这一招,可就是从齐鲁那儿学来的,虽然立不了功,但一定能保命。
……
从休息室中出来的阎宁和姜武玦两人,一时还有些没缓过神,原本那么危险的情况,就这样三言两语被糊弄出来了?
“额……阎宁哥,你什么时候会得四川话?”姜武玦问道。
“我哪会什么四川话,都是以前从电视里头学的,我哪知道那群家伙真是四川人,守卫头儿的小名真叫屎蛋子啊!”阎宁无语道。
姜武玦回头看了一眼,还有几位守卫正站在门外对着他们招手呢。
“现在我们去哪儿?”
阎宁停下了脚步,左右看了看,发现他们俩正处在基站塔的最下方,身边就有一扇门,旁边写着:基站重地,闲人勿进。
他们要进的就是长生教不让进的地方,阎宁没有任何犹豫,就推开了房门。
长生教的人似乎对外围的守卫很放心,所以在基站内反而没有多少守卫,所以阎宁推开门以后,只是看到一个旋转向上的楼梯,并没有看到其他的守卫。
“走,上去看看。”
阎宁说完,走在了前头,与姜武玦一起向上爬,一口气爬了十几层,两人快要累得气喘吁吁了,这才看到传讯室。
传讯室的门是玻璃透明的,此时里头正有两个穿着守卫衣服的通信员,他们背对着阎宁两人,正埋头记录着什么东西。
阎宁看到他们的面前,就有一部卫星电话,如果能够使用这台电话,一定可以联系到黄东东。
阎宁躬下了身子,对姜武玦低声说道:“咱们冲进去,一人解决一个,联系了黄东东以后,立刻原路返回。”
“知道了。”姜武玦点了点头。
就在两人即将行动的时候,基站塔的下方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二人顿时吓了一跳,手忙脚乱。
阎宁躲在了一旁存放文件的柜子里头,姜武玦左顾右盼找不到掩体,想与阎宁挤在一起,又被阎宁给推了出来,眼见下头的人马上要上来了,姜武玦干脆将心一横,推开了窗户,跳了出去,整个人倒挂在窗户下方。
阎宁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儿,偷看外头的情形。
来者不过一人,是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彪形大汉,阎宁只是微微看了一眼,便认出来这家伙竟然是一只毛吼级别的僵尸。
通讯室里的人听到声音,抬头见到来人,连忙起身喊道:“雷福大人,您怎么来了?”
原来这只僵尸名叫雷福,看样子应该不是本地人,恐怕是被长生教带到这儿来的。
“城主大人让我来给教主送封信。”雷福开口,声音犹如惊雷。
“好的,传真机就在此处。”
“我不会用,我说,你写。”雷福说道。
通讯室的人立马行动起来,只听雷福简单明了地说道:“两件事:一、血祭仪式提前,五天后正是时日,夜里子时开始。二、茅山的阎宁和姜武玦潜入黄沙古城,协同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救走了腾毅。”
藏在柜子里头的阎宁听到雷福说了这些话,暗自打算,如果有五天的时间,斧虎帮的人应该来得及赶到。
通讯室的人将雷福说的话记录下来以后,又问道:“雷福大人,不知道血祭仪式的时候,教主大人会不会来黄沙古城呢?”
“问这么多做什么?”雷福怀疑地看了手下一眼,那人连忙摇头:“小的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似乎雷福也不是一个能藏得住秘密的家伙,只听他说道:“教主大人不会到场,但是他会派他最大的亲信前来。”
“亲信?”
“教主的亲人。”
“教主的亲人?”
“你他妈有完没完?问这么多做什么!”雷福瞪了那家伙一眼,不再继续说下去,见传真已经发送,便准备转身离开。
“噗……”
就在此时,挂在窗户外头的姜武玦实在撑不住了,又放了一个声音悠长婉转的屁,顿时将雷福的脚步给停住了!
阎宁暗道不好,姜武玦这小子平常挺靠谱,怎么关键时刻却掉链子,这下好了,看来自己要与这雷福对上了。
果然,雷福转过身,疑惑地往周围看了一眼,问道:“你们谁放屁了?”
通讯室里的两人连忙摇头,表示不是自己放的。
一股臭味从窗外飘来,雷福皱着眉头,心中起疑,走到窗户旁边,探出头看了看,并没有注意到挂在下方的姜武玦。
他看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疑点,嘀咕了一声,便要关上窗户,可这一关,却将姜武玦的手指给夹住了。
“啊!”
姜武玦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谁!”雷福吓了一跳,连忙打开窗户,看到脸憋得通红的姜武玦,忍不住惊呼道:“是你!”
“嗨……”姜武玦尴尬地笑了笑。
“正好,城主大人找了你们整整一天了,我这就把你推下去,摔个稀巴烂,然后带着你的尸体去领赏!”雷福哈哈一笑,仿佛捡了宝贝一般,伸手捶打姜武玦的手指头。
姜武玦的脸都快憋成猪肝色了,眼看着一根根手指头脱离窗台,他只能祈祷基站塔下方的泥土能不要那么硬,让自己死得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