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你说那三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到黄沙古城里头来撒野!”
“这就不是我们这群小人物能够知道的了……城主大人的厉害你是见识过的,上吨重的大石头,他一拳就给打碎了!但这几天才来的贺大人,好像比城主大人还要厉害。”
“这是自然,否则以城主大人的性格,怎么会甘愿听贺大人的话呢?”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刚才在祭坛外的时候,我就是机枪手,远远地看到了那个侵入者与贺大人过招,他们还召唤出了像奥特曼一样可怕的巨人……”
“奥特曼?你不会是看花眼了吧?”
“废话,当然不是奥特曼了,只是类似奥特曼的东西……算了,你没有亲眼见到,解释不清楚的。”
“但是……既然入侵者这么厉害,我们这群杂鱼能抓得住他们吗?”
“所以我们不是躲在这儿抽烟吗?要是真让我们遇见了那三个侵入者,恐怕连信号弹都来不及发,就要死翘翘了,倒不如坐在这儿,抽根烟儿,就算入侵者现在就在我们脚底下,我们也装作没看见。”
阎宁听到这儿,不由得偷笑,这两个守卫倒是有意思,他们若是知道他们口中的三个入侵者,如今真在他们的脚底下,不知会不会吓得尿裤子。
这几位守卫在上头抽了一根烟,便慢慢吞吞地离开了,修加运悄悄打开地道看了一眼,确保外面没人,才对思思招手说道:“思思姐姐,外面暂时安全了。”
思思怀中抱着药材,爬出了地道,找地方去给腾毅煎药去了。
姜武玦虽然很想陪思思一块儿去,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长生教的人能够很轻易地找到阎宁与姜武玦的画像,可思思只是黄沙古城里最普通的一个老百姓,她一个人在街上走的话,是不会受到长生教的怀疑的。
此时已经是深夜,整个黄沙古城里头却有一条条火把长龙,上千的守卫在城中彻夜搜查,可阎宁他们的藏身之处太过隐蔽,所以直到黎明之时,思思端着药回来了,守卫也再也没有查到小屋周围。
阎宁给腾毅服下药后,腾毅的面色要好看不少,由于一整夜的疲倦,大家都已经昏昏欲睡。
修加运主动提出要到外头为大家放风,姜武玦三人这才安心地睡下。
可阎宁却睡不着。
他的脑海里尽是与李菲菲对视时的画面,虽然尽力静心,可还是无法忘记。
腾毅是救回来了,可李菲菲呢?经过昨晚的事情,贺子吟他们一定会加强守卫,想要再进祭坛,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阎宁对李菲菲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是愧疚,但当李菲菲背叛阎宁的那一刻,他本以为自己会释然,可如今看到李菲菲在长生教遭受到如此痛苦,他还是忍不住心软。
睡不着的阎宁真想给远在建州的庄小雅打一个电话,如果是小雅在阎宁身边的话,一定会给他最温柔的安慰。
不知不觉间,阎宁终于闭上了眼睛,昏昏睡去。
……
这一觉,几人睡到傍晚才醒,腾毅还在恢复当中,所以依然没能醒过来。
修加运那矮小的身体从地道上方跳了下来,对阎宁说道:“师父,有情况。”
阎宁三人顿时清醒了不少,问道:“什么情况?”
“我也是听说的……据说祭坛里的工程速度加快了至少三倍,正在全力建造麒麟像!”
“什么?!”
阎宁几人大为吃惊,根据腾毅所说,长生教准备在麒麟像落成之日,将大牢中所有的祭品送到麒麟像的脚下,踩成肉泥后用他们的血肉染红麒麟像。
本来约摸着还有半个月的工程,加快了三倍的速度,岂不是说,不出五日,那麒麟像就会建造成功?!
麒麟像落成,就意味着……李菲菲的死。
“长生教应该是想逼我们出现。”姜武玦说道。
思思担心地说道:“五天的时间,实在是太赶了。”
阎宁的脸色也极为难看:“现在敌众我寡,再想混进祭坛,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人顿时陷入了一阵苦恼之中。
此时修加运问道:“师父,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什么茅山弟子,那茅山应该会有很多人咯?”
正在烦恼的阎宁懒得与修加运废话:“你问这个做什么?”
“既然人手不够,为什么不喊茅山的弟子也来黄沙古城,助你一臂之力?”修加运问道。
姜武玦听了,竟然一拍大腿:“对啊,阎宁哥,如果斧虎帮的人能够来黄沙古城,对付长生教的这些力量,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吧?”
阎宁苦笑一声:“当初之所以没有让大家都来内蒙,是因为我们不清楚黄沙古城的具体位置,而现在知道了位置,我们也无法联系到外界,所以……”
阎宁的一番话,让姜武玦再次陷入了苦恼当中。长生教为了控制黄沙古城,将整个黄沙古城的通讯封锁,唯一能够与外界联系的地方,恐怕就是坐落在黄沙古城东方的基站,虽然距离阎宁几人现在身处的小屋不远,但那儿的守卫众多,只有管理层面的人才有资格进入。
阎宁悄悄离开了地道,抬头望东方看去,大约几百米处,便是那个基站,当初黄东东恐怕就是检测到这个基站的信号,才将黄沙古城的位置找到的。
此时基站周围,大约有数十个守卫把守,基站上还有不下十位狙击手。
姜武玦也爬了上来,观察一番说道:“如今满城风雨,我们要是一出去,恐怕立马会被长生教给找到。”
“有没有别的办法进入基站?”阎宁低头指了指地下:“比如,挖地道?”
“我们可不会土遁术,这几百米的距离至少得挖半个月,而且挖出来的渣土也没地方放啊……”
“妈的,烦死我了。”
阎宁郁闷地骂了一声,重新回到了地道里头,但随即他愣在了原地,以至于姜武玦坐在地道上方喊了几声,阎宁都没有听到。
“思思,”阎宁指着地道内的一扇铁门问道,“这扇铁门后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