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敢还手?!”
齐鲁一脚踢在腾毅的肚子上,力道大得令腾毅在地上打了两个滚,脑袋重重地撞在了墙上,顿时昏死了过去。
腾毅昏迷之前,也没有看到阎宁几人进来。
“妈了个巴.子的!”齐鲁朝昏迷的腾毅脸上吐了口口水,“身体还真他妈硬,普通人被打成你这样,早就归西了!”
阎宁面色寒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十指的指甲都狠狠地陷入了掌心,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他真想把这个齐鲁吊起来痛打一顿,将他们给腾毅的,十倍还回去!
“好了!”齐鲁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看向阎宁几人:“你们几个,去把他救活过来,我先去看看城主大人他们,要是这家伙醒了,你再让守卫来喊我!”
阎宁没有理会齐鲁,姜武玦连忙向前一步,连连点头,将齐鲁给送了出去。
姜武玦送走了齐鲁,将门锁死,确保外头不会听到里面的声音,这才对阎宁说道:“那个家伙走了。”
“走了最好,我怕我忍不住出手杀了他。”阎宁冷笑。
姜武玦可丝毫不怀疑暴怒的阎宁会不会出手,以他对阎宁的了解来看,任别人怎么欺负阎宁,阎宁都能忍气吞声,但敌人要是动到他在乎的人,阎宁一定会出手。
阎宁深吸了一口气,走向昏迷的腾毅:“武玦,守着大门,思思过来帮我一把。”
姜武玦点了点头,站在牢门旁,随时注意着外头的情况。
思思从地上扶起腾毅,看到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他,思思都忍不住心疼。
阎宁一口气召唤出了七十二根金针,全部打进了腾毅的穴位,为他止血止疼,然后右手一翻,从须弥戒中拿出了紫金葫芦。
紫金葫芦里头装着的,乃是一千五百年份天山雪莲研磨而成的药粉,是当初唐门的唐汶霖送给他的礼物,在治疗喵大宝的时候用掉了一些,但如今剩下的这些,也足够治疗腾毅了。
阎宁毫不吝啬,打开盖子以后,将所有的药粉都洒在了腾毅的身上,似乎是感觉到身体的异动,昏迷的腾毅不由自主地颤抖起了身子。
阎宁让思思抓好腾毅,因为阎宁发现,在腾毅的胸前,还有一块深入肋骨的刀片,也不知道先前长生教究竟对腾毅用了多少酷刑。
长痛不如短痛,阎宁两根手指头的力量如同钢钳,紧紧地夹着刀片,微微一用力,刀片便被拔了出来,腾毅更是疼得浑身抽搐,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阎宁将刀片丢到一旁,继续为腾毅缝合伤口。
越是治疗,阎宁越是心惊,如果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甚至是有点道行的道士,被虐待成这副模样,也早就归西了,可腾毅愣是憋着一口气,连阎王爷也没能将他带走。
几分钟后,腾毅身上的伤口基本复合,但他体内还有许多淤血与内伤,此时阎宁也来不及医治。
这时候,腾毅忽然睁开了眼睛,抬手便要打阎宁,阎宁吓了一跳,连忙抓住腾毅的拳头,低声喊道:“腾毅,是我!”
腾毅原本血红的眼睛忽然瞪大,不敢相信地看着阎宁:“阎宁?!你怎么……”
阎宁捂住了腾毅的嘴巴,示意他现在不要多说话:
“你体内的伤还没好,先别说话,否则会牵动伤口。”
腾毅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看到了身后的思思与姜武玦两人,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阎宁解释道:“安钥晨回到建州,将你们的事情告诉了我,我便叫上茶庄的朋友一起来救你了,现在你先安心养伤,我这就带你出去!”
腾毅无比感动,但又有些担心。
“现在我们怎么办?外头守卫森严,想带走一个犯人,可不容易!”姜武玦皱着眉头说道。
阎宁想了想:“你去让守卫通知齐鲁,让他单独一人过来。”
“通知齐鲁?”思思惊讶道,“他要是发现了我们……”
“不会的,”阎宁摇了摇头,“我自有分寸。”
姜武玦迟疑了一下,就打开了牢门,他不敢让守卫独自去通报,便跟着守卫一起离开了。
思思锁好牢门,阎宁对腾毅问道:“你知道李菲菲被关在哪儿了吗?”
“不知道……”腾毅摇头道,“我是被打昏了送进来的。”
“你有见过什么长生教的人吗?”
腾毅将自己见到聂世与贺子吟的事告诉了阎宁,并且说出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秘密。
“李菲菲根本就不是什么圣女,长生教一直在欺骗李立国。真正的圣女,是长生教的教主,名叫江紫桐……据说她是什么天煞孤星命……”
“有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长生教大肆掳掠像李菲菲这样年轻漂亮的*****用她们最纯净的鲜血喂养江紫桐,让江紫桐的体质发生变化。而那些被放血的女孩,当她们的鲜血不再纯净的时候,就会被送到黄沙古城来,成为古城的祭品,像这样的可怜女孩,大牢里至少关押了上百个!”
“我听到贺子吟告诉聂世,等到麒麟像落成的那一天,就要把这些祭品全部送到麒麟的脚下,活生生地踩成肉泥,让后用她们的鲜血,作为麒麟的染料!”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腾毅显然牵动了伤口,脸色也变得难看不少,靠在墙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阎宁和思思则是完全被腾毅所说的话震惊了,饶是阎宁知道长生教心狠手辣,也没想到他们能这样草菅人命!
“我们必须救他们出去!”思思说道。
阎宁冷静道:“救是一定要救,但现在不是时候。”
“麒麟像,恐怕再有半个月就能建好了。”腾毅低声说道。
阎宁心烦意乱,干脆不去想太多,为今之计,还是先把腾毅安全带出去再说,至于还没找到的李菲菲,阎宁也绝对不会放弃。
这时候,牢门忽然传来一阵声响,阎宁连忙对腾毅说:“你快躺下,装出一副要死的模样!”
腾毅听了,连忙平躺在地,故意控制着呼吸,似乎若有若无,奄奄一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