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依依从厨房里忙完,走了出来,喊了一声阎宁哥哥,杜胖子眼尖耳细,瞬间便露出一副“我懂得”的表情,一手搭在阎宁肩膀上,低声说道:“你小子真是越来越畜生了,这么一个小姑娘你都不放过!”
阎宁翻了翻白眼,把依依拉了过来,介绍道:“这位是我妹妹,名叫依依。依依,这个死胖子……你就喊他死胖子就成了。”
杜胖子连忙说道:“别听他的,喊叔叔。”
露娜在一旁掩嘴笑道:“你们俩兄弟还真是一副德行,不愧是最要好的死党。”
阎宁和杜胖子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话说回来,大兄弟,当年你突然失踪,大家都很惊讶,甚至在网上发布了寻人启事,”杜胖子神秘地说道,“而且有一个人,表现出不寻常的在意,你知道是谁吗?”
阎宁愣了愣,而后问道:“你是说李菲菲?”
杜胖子无趣地说道:“这么容易就猜出来了,你果然和她有一腿。”
阎宁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李菲菲如今状况如何,当年他替李菲菲拼命治好李立国,虽然弄死了一个郭文昌,但却放跑了周济,之后的一年里,周济有没有对她不利?
一年前的记忆在阎宁脑中浮现,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两个名字:方杰、义虎。
当年方杰受伤,方家派了一个老头来杀阎宁,老头还想抢夺《吴门鬼术》,因此阎宁差点丢掉性命。
第二个人,是一个至今未曾蒙面,却也差点夺走阎宁性命的家伙,阎宁到现在也不明白,这个叫义虎的东西到底为什么要杀自己。
如今阎宁回来了,这两方人马还会不会找自己麻烦?
管他的,老子已经不是过去的老子了,你们敢来,我就让你们后悔出生!阎宁想道。
“诶?你想啥呢!”杜胖子推搡了阎宁一把,这才让阎宁回过神。
“没啥……话说李菲菲她怎么样了?”
“一年前她为了你悬赏十万元!可半年过去,实在是找不到你,她也就放弃了,”杜胖子说道,“她考上了建州大学,就在我们市的大学城,离我学校不远,我昨天还在大学城见过她。她现在可是大学城的风云人物啊!”
阎宁不在乎李菲菲是不是什么风云人物,但是知道她目前过得不错,也就安心了。
他想了想,说道:“关于我回来的事,你暂时别告诉李菲菲。”
杜胖子一听,两眼眯成一条缝,猥琐地说道:“我懂我懂,要是她问起,我就说,你下江南寻花问柳去了!”
阎宁与杜胖子又是一顿打闹,店里的客人也渐渐走光,杜胖子见时候不早,与阎宁互留了联系方式,便准备离开。
就在阎宁送杜胖子与露娜走到店门口之时,街外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声:“杀人了!杀人了!出人命了!”
阎宁本能地察觉到了一股邪恶的气息,当下跑了出去,便见到一个大妈面色惊恐,连滚带爬地从对面的小巷子跑出来。
“你们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阎宁丢下一句话,便一溜烟冲进了小巷,杜胖子与露娜对视一眼,也跟了进去。
街对面的小巷,是附近几条街最集中的红灯区,白日里萧瑟如死街,一到夜里便红光四溢,露骨的揽客声不绝于耳。
阎宁冲进巷子,便闻到了一股恶臭,他循着恶臭绕过了卷帘门,走进了一家发廊,在发廊的二楼隔间里,见到了一个小型衣橱。
衣橱的容量不过书包大小,里头却硬生生地塞进了一整具尸体,尸体的脑袋因巨大的压力而变形,两颗眼珠都被挤出了眼眶。
杜胖子与露娜此时也跟了进来,见到橱柜里的场景,顿时没忍住弯腰呕吐,露娜更是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妈的,这杀人犯简直是变态!”杜胖子骂道。
阎宁的眉头深深皱起,几乎挤成了一个“川”字:“恐怕……不是人干的。”
他顺着尸体的目光看去,透过房间的窗户,发现尸体正直勾勾地盯着杨柳依依面馆。
依依还站在面馆外不知所措。
阎宁的脸色极为难看,在走进房间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死气,心知这场杀人案一定是鬼魂干的。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这次的杀人案,是久保田光给阎宁的警告。
……
失足女被如此残忍变态的手法杀害,消息却被强行封锁,外头的街坊在议论纷纷,但知道真相的人却屈指可数。
杨柳依依面馆大门紧闭,依依正在房间里照顾杨柳,而阎宁送走杜胖子和露娜后,便一直坐在店前台,一坐便是一整夜,第二天一早,两道人影如期而至。
“早知道你们会来了。”
阎宁看着眼前身穿军装的刑正与腾毅说道。
刑正知道阎宁的本事,所以没有吃惊,反而问道:“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去查查久保田光吧。”阎宁说道。
刑正点点头,对腾毅命令道:“让公安厅立刻去调查此人,如果必要的话,联系一下国际刑警。”
阎宁摆手阻止,说道:“别了,这样是查不到久保田光的,我建议你们翻翻当地的历史书。”
腾毅不解:“为什么?”
“久保田光,是一个已经死了的日本人。”
“死了的人怎么杀人?你是不是在唬我们?”腾毅质问道。
刑正却说道:“腾毅!立刻去让人去查!半小时内,我要知道这个久保田光的所有来历!”
腾毅接到刑正的命令,立刻摆正身体,敬了一个军礼:“是!”
阎宁说道:“现场发现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上我?”
刑正叹了口气,毫不客气地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畅饮一口,才说道:“现场没有提取到任何杀人凶手的痕迹,据调查,死者昨晚还在接客,死亡时间至少是昨晚凌晨后到今天白天前。可尸检的报告却显示,死者已经死了七天了。”
“通过什么判断的?”阎宁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