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檀氏集团。
檀允修站在三十楼落地窗旁,抬眸,目光落在窗外的蓝天白云上。
之前他就答应过白叶秋一定要帮她找出柳眉换药的罪证,所以他一直都在派人寻找着蛛丝马迹,而柳如烟去到医院的那一天,正是他找到关键的突破口。
现在他们对于柳眉已经不是怀疑,而是确定她调换过白父的药丸,但只有拿到证据之后,白叶秋才可以揭开柳眉的真面目,否则光凭她的一面之词,想必白父也不会轻易冤枉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
“咚咚咚……”
门被敲响。
“进来。”他敛去情绪,看向门外。
刘特助站在门口,看他眼色行事,随后缓缓走进来。
“有事?”檀允修面不改色,视线又转向窗外。
檀允修之前派刘特助调查柳如烟去医院的真实目的,几经查番后有了结果。
“檀总,之前柳如烟去医院的开了几副药,你看看。”刘特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单子摆放在檀允修的桌前。
檀允修眼色微抬,回到了办公桌旁,眼神微微一瞥。
果不其然,这和白父的药物是一模一样的。
“那医生怎么说的?”
“刚开始那位医生不承认自己见过什么柳如烟,直到后来我严加逼问他才说出了实情,原来这柳如烟给了他一大笔钱,要他在药物里做点手脚。”刘特助的嗓音压低了一点。
檀允修垂眸,嘴角上扬起阴狠的笑容,“好,把人给我盯紧了,总有用得上他的时候。”
“是,总裁。”刘特助回答道。
檀允修没有再深想下去,在他心里,柳家姑侄已然成为凶手。
檀允修将这消息告知给白叶秋,不一会,白叶秋就坐不住了,让管家备车前往白氏。
“夫人,要不你还是等檀总回来再做打算吧。”管家面露难色,檀允修之前就吩咐过,他不在家中时一定要看好白叶秋。
“不用等他了,我只是去看看父亲。”担心管家继续阻拦,白叶秋便随意扯了个幌子。
白叶秋执意如此,管家只好妥协。
不过两天时间,这已经是白叶秋第二次站在白氏高楼之下了。
她撩了撩头发,略过柳眉的办公地点,直接来到了白父的办公室门前。
“咚咚咚……”白叶秋敲响了门。
“进来。”白父沧桑的声音响起。
见到是女儿,白父立刻展开笑颜,先前处理公务的严肃脸一扫而空。
“秋秋,你怎么来了?”白父放下手中的文件,语气越来越温和。
白叶秋利落的走过去,在白父的对面落座,她左顾右盼,生怕隔墙有耳。
察觉到白叶秋的脸色不太对劲,白父的心也渐渐提了起来。
“爸爸,柳姨有问题。”白叶秋小幅度的低头,声音不自觉的压低。
白叶秋话音刚落,白父后背一僵,瞳孔中的惊慌一闪而过,随后慢慢消失殆尽。
白父的确怀疑过柳眉,但自从收回药物以后,他对柳眉的怀疑就逐渐减少,疑心渐渐淡化,没想到这时白叶秋又提起了此事。
“孩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父不解。
“柳如烟去医院并不是为了你,她是去帮柳姨开药,开害你的药啊!”白叶秋一时语塞,不知白父是否能听明白。
随之而来的是白父重重的咳嗽声,他似乎不能完全接受白叶秋的这番话,但又心存疑虑。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白父皱起眉头。
“老白啊,你看看这两天的行程,有没有……”白叶秋还没来的及回答,柳眉便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柳眉见到白叶秋之后,话语立刻中断,神情之间略显震惊。
难不成这白叶秋是来和老白商量遗嘱的事?
一时之间,柳眉的心中涌起无数猜想,但下一秒她面无表情的脸便立刻化为端庄优雅的笑容,望向白叶秋的眼神中充满慈祥。
“叶秋,你也在呀。”柳眉落落大方地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白叶秋的肩。
白叶秋背对着柳眉,朝着白父使了个眼色,随后面带笑意的转过身来,“柳姨,我只是和爸爸说几句话,既然你们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努力挤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在没有拿到柳眉换药的确切的证据之前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否则柳眉加以防范,白叶秋的处境就更难了。
“秋秋,路上小心啊。”白父读懂女儿眼神中的意思,说话的语气也坦荡起来。
看着白叶秋离去的背影,柳眉心里全然不是滋味,还是责怪自己晚来了一步。
现在正好中午十二点,白叶秋从白氏离开,碍于柳眉,她不好再继续说下去。
本来想跟着管家回去,没想到田甜打来电话。
昨日一别,也不知道田甜和薛峰接触的怎么样了,出于好奇,白叶秋调转了方向,去到与田甜约好的咖啡馆。
刚到,白叶秋就看见了田甜,只不过她的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
怎么这小子也在?田甜这个死丫头,约着会还硬要把我给叫来。
既然来了,白叶秋也不会白白的离开,她利落的转身,落落大方的走到桌前,这才看清田甜对面的男人是谁。
“俞满?田甜,你怎么和他在一起!”白叶秋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回想起上一世,田甜为了这个俞满甚至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她就知道,俞满没那么容易就罢手,她可不能再次让田甜坠入深渊。
田甜二话不说将白叶秋拉到身边坐下,神情之中略显着急,她凑到白叶秋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我的,我就在这里等你,结果他就来了。”
“檀太太,幸会。”俞满的口吻有些殷勤。
白叶秋抬眸,看见俞满那副贼眉鼠脸的样子她就想呕吐。
“你干嘛缠着田甜?”白叶秋的眼光变得犀利了些。
俞满谦虚的笑笑,在白叶秋看来,这人完全就是一个变态小人。
“檀太太,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缠着田甜,我们只是在说一些私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