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夏的吻很青涩,每一次缠、绵,都是他霸道地吻她,占有她,她只是温顺地配合,这一次她主动吻他,笨拙地用力吻他的唇。
那么笨拙,那么不舍。
慕南宸突然就热泪盈眶,迅速反吻她,很快两人就缠、绵在一起,难舍难分。
他又狠狠地要了她一次。
最终还是不得不离开,他抵着她的唇低声呢喃,“我真的要走了。”
“嗯,”苏晚夏答应着,可是手还是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阿三?”
“嗯?”
“路边的野花不许采。”
“嗯。”
“看也不能看。”
“嗯。”
她还是哭了,眼泪大颗大颗地落进他的脖子里,冰凉的触感。
慕南宸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明年春天,我们结婚。”
是的,他要结婚,他要娶她,要在山花烂漫的时节给她名分,光明正大地将她带到人前,在她的名字前冠上他的姓婚。
所以这一次回去,他一定要把那些事情彻底解决干净。
苏晚夏重重地点头,其实有没有婚礼,或是有没有那一张证明,她已经不在意了,她爱他,他是她生命的一部分,那一纸婚约都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了。
不论怎样不舍,最终他还是走了,她站在露天的阳台上看着他的车子远去,一个人望着星空,特别遗憾。
那一场百年才一遇的流星雨,他不能陪她一起看。
当慕南宸乘着顾西琛秘密安排的私人直升机飞上苍穹的时候,望着下面星火点点的芙城,万丈失落从天际垂下地面,思念就像拉着地心引力,揪着他的心脏向下坠。
许久后,他拿出手机翻看关于流星雨的新闻,流星雨开始的时间在凌晨。
凌晨……
……
第二天,苏晚夏开始了一个人的孤寂,虽然每次他出差,她都是一个人住在这套公寓里,但那不一样。
以前他离开,她知道一定会在某个重要时刻,或者说在她需要他的时刻回到她身边,可这一次,他提前告诉她,在她最想和他在一起的时刻,他不能回来。
于是,日子突然就变得空虚,怎样的忙碌都抹不掉心里的空茫。
一整天都窝在公寓里,因为这里才有他的气息,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感觉他的气息都在一分一秒地减淡。
夜幕降下来,她洗了澡窝进被子,还是感觉他的气息不够,思念他的怀抱,于是她掀被下床,跑去衣柜翻出他昨夜穿过的睡衣套在自己的身上,终于有那么一点被他抱着的感觉,才重新又窝进被子里。
莫晓晓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差一点都要睡着了。
“晚夏,在干嘛?”
“睡觉。”
“你家阿三帅哥不是又出差了么,没他陪着你这么早窝床上干嘛?出来喝酒。”
“……好。”
苏晚夏再次爬出被子,脱掉这一身肥大的男式睡衣,换了一身休闲装,又套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用围巾把脖子围得严严实实才出门。
最是年关将近,冬夜才冷得越发刺骨。
两人约在一家名叫紫金的高档酒吧。
与苏晚夏随意休闲的打扮相比,莫晓晓则显得很时尚,还是大波浪卷发,修身的连衣裙,一双大白腿三分之二都暴露在空气里。
苏晚夏一眼就寻到了她,因为太靓眼,直接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穿这么少,不怕把腿冻掉?”
莫晓晓无所谓地笑笑,递给她一杯红酒,“美丽必然冻人啊。”
苏晚夏默默喝酒,莫晓晓鄙视地调侃,“瞧瞧,阿三一走,你就像丢了魂似的。”
苏晚夏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相思最苦,你没有男人,自然体会不到。”
“呸呸呸,少跟我嘚瑟。”莫晓晓喝了杯酒,也不禁叹了口气,“老天爷什么时候哆嗦一下,给我掉个男朋友下来,跟阿三一样帅的。”
“呵呵呵……”苏晚夏咯咯地笑了。
莫晓晓突然就一脸失落,“那个秦晟北,收了人家的电话号码,可是一个电话也没打过,估计是把我忘了。”
想起昨天秦晟北的所做所为,苏晚夏收敛了笑容,“晓晓,秦晟北不适合你,不要再动妄念了,你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继续把他当偶像明星就好。”
“话是如此说,可是人总要有点梦想不是吗,万一实现了呢。”
“你这个梦实现不了,就算实现了将来也是噩梦。”
“可是那天秦男神明明对我很热情啊。”
“那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或是别有目的?”
莫晓晓长长地叹了口气,“都说年轻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余生都无法好好过,我现在就是这样啊,看惯了你家阿三那张俊逸卓绝的脸,再见识了秦晟北那妖孽横生的容颜,你说我以后还能看得上谁?早知这样,当初早早就对你家阿三下手,现在哪还有你什么事,跑这里来虐狗的人就是我了。”
苏晚夏笑着摇摇头,转眸的瞬间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薄昕彤。
已经很久未见薄昕彤了,再相见,发现她的腿已经好了,不再一瘸一拐的了,打扮更加具有贵妇范,一身名牌,珠光宝器,每走一步都带出盛气凌人的表情。
她身边正围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莫晓晓也看到了薄昕彤,不禁低声咒骂,“好不容易出来玩一回,还遇上这个丧门星,真是晦气。”
苏晚夏淡淡地收回目光,“管她呢,我们玩我们的,井水不犯河水。”
苏晚夏想相安无事,但是薄昕彤显然不这么想,只见她与身边的几个小混混低语了几句,那几个小混混便嘻皮笑脸地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黄头发一脚踩在莫晓晓身边的椅子上,“哟,两位美女,独自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陪哥几个一起喝。”
说着,黄头发轻佻地伸出手指去勾莫晓晓的下巴,莫晓晓可不是什么小淑女,敢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从来就没讨过便宜。
只见她倏尔起身,“啪”地一下就甩了黄头发一个响亮的耳光,黄头发那张因为终日混迹于夜店而不健康的惨白的脸,清晰地印上了红色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