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屏幕很久,最终还是接通了。
“阿漓,今晚有空吗,古盈她抽出时间来了。”
她想了想,声音清净而无味,“没空。”
严浚远微微滞了一下,“难道你不想听古盈亲口说当天发生的事?”
“不想。”反正听了也不是真的。
严浚远极度困惑,昨天还答应得好好的,怎么转眼又变了,“我做错什么了?”
“你没有错,是我的错。”,错在她喜欢上这个过于优秀的男人了,所以才会面对如此多的曲折。
他气息顿了顿,好吧,女人的怄气法宝又出来了,说这种话通常都是在映射是男人的错。
他耐心问,“告诉我你突然改变的原因。”
“没有理由,也没有原因,只是想通了而已。”。
既然两人不能在一起了,她也不想说出暗中听到古教授说的那些话,免得这对师生不和。她自己不开心算了,何苦又让更多的人不开心。
严浚远又开口,“无论你因什么事而生我的气,今晚你一定要和古盈见一面。”
自从上次在国外和古盈说清楚了之后,今次回来,古盈已经有所变化了。感觉没以前那么依赖他,看他的那只眼神虽然还藏着难言,但是却没有以前浓烈了。
他确信古盈已经处在一个好的开端了。
陌漓声音淡淡的,但语气却坚决,“不用了,我今晚没时间,就这样吧,我还要忙。”
她也不管严浚远的反应,径直就挂了电话,然后关机了。
……
下班后,陌漓走出公司。
一出门口,她就看到徐哲在等自己。
徐哲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微笑十足,“请。”
陌漓正要上车,忽然一阵强烈的气流袭了过来。
她的手腕忽地一阵剧痛。
她不禁侧头一看,只见严浚远一脸昏暗地盯着她。
“放开我!”她用力甩他的手,可手却好像长在他身上似的,怎么甩也甩不开。
严浚远眉峰寒冽,沉声,“你今晚拒绝我,就是因为和他一起?”
“是的。”她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他没有看徐哲,直接就将她扯走,“今晚跟我去见一趟古盈。”
对于他的强行,她有些气愤,“别说去见她,我连听到她的名字都不想。”
每次听到“古盈”两字,她都会想起严浚远和这女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种她永远都无法比拟的时间差距,让她自惭形秽。
严浚远沉了沉脸,尽量压抑着情绪,“那你能不能为了我们的将来,去见她一次?”
将来?陌漓心头浮起丝丝凄凉的冷笑。
古教授都说他不会抛弃古盈了,他还在装深情?
她神色冰冷,“严浚远,我们之间没有将来!”
他的眼珠很用力地凝了一下,“促使等你说出这句话的原因是什么?”
她看着这位令她眷恋,却又伤痛的男人,一字字开口,“因为你是一位一脚踏两船的人。”
严浚远剑眉敛得更加深了,但他不想和她以争论来解决问题。
因为一位好的男人,任何时候都要避免和女人争吵。
他更加用力地扯住她的手,“去见到古盈,一切都会清楚了。”
她强烈地甩开他的手,“即使真的去见她了,我也不会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你精心策划的台词而已,所以别浪费了大家时间。”
“这话谁告诉你的?”
陌漓眉间凄切,“谁说的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即使别人不说,你的言行也已经出卖了你。你藏着那么多秘密的暗格,那么多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这不就说明,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就比别人低吗?”
严浚远很奇怪,她怎么突然扯上暗格了。难道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事,而他不知道。
“这事的确没多少人知道,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觉得你知道了也没用。”
“好吧,就古盈知道了有用,因为她知道了,你就任何时候都不会被我抓、奸到了。”
此刻,严浚远终于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了。古盈之所以知道只是因为一次偶然。
他语气柔软了下去,“一会我就跟你解释这事。”
陌漓的神色一如既往冷淡,“严大总裁有三寸不烂之舌,有什么合理理由是说不出来的?所以我没有兴趣看你的演讲表演。”
她再次用力甩他,可却他的手臂却依然浑然不动。
此时徐哲看两人僵持不下,也一把拉过陌漓的手,看向严浚远,“放开她,我要带她走。”
严浚远刚毅轮廓寒意点点,“她是我的女人,你凭什么带她走?”
还没有等徐哲开口,陌漓就冷出口,“就凭他是最关心我的人。”
严浚远晶灿的眸子凛了一下,心头掠过涩意,缓着声,“这种话我只允许你说一遍!而且我能体谅你因为生气才说,因为最关心你的人永远是我!”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徐哲处处都对她这么好,这一点也一直让他嫉妒。
陌漓微怔片刻“所有关心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觉得谁才是真正关心我的人。而眼下情况,我觉得徐哲才是。”
纠纠缠缠总得有个结局,既然他不愿意说出口,那么就由她来做个丑人好了。
严浚远眸子再次凉冽了下去,紧紧逼视着她,“陌漓,吵架的时候你可以不满我对你不够好,也可以埋怨我不够了解你,但不要说这种话。这种类似的话,绝对不可以出现第二次!”
“的确,这些话我只会对你说一次,因为以后我也没有任何身份对你说了。”
她柔和地看向徐哲,“徐主任,我们走吧。”
徐哲也目光如水地看着她,“行,你想怎么样,我都会做到。”
两人含情脉脉的样子,强烈地刺激着严浚远。
他拉着陌漓的手更加用力了,强硬地将她拉到身边去。
而徐哲也不甘示弱,同样修长的手臂也紧紧抓着她不放。
三人顿时成了一条直线,紧紧地绷直着。 陌漓顿时觉得两边手臂像根橡皮筋一样,被两人拉得都快要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