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不能让儿子喜欢上这样的女人,这女人不死的话,以后会给儿子增加无限的麻烦。
所以这陌漓必死无疑。
严浚远看着那个保镖把炸弹即将绑在陌漓的身上。
他的心脏像石头急遽沉入大海一样,几乎要窒息了!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陌漓绑上这炸弹的话,也许这一辈子就这样没了。
所以,他牙根一咬,蓦地抢过旁边一位保镖的枪,大声对身后的所有人说到,“你们先走!”
然后,他拿着枪就向着严琴那帮人就极速跑了过去。下一秒,对着那个拿炸弹的人,疾如闪电的,就是一枪!
“嘭!”响亮的枪声划破黑夜。
“啊……!”那位保镖顿时哀嚎一声,捂着中枪的手部,疼得脸色煞白。
而他手中的炸弹也掉下去了。
严琴脸色大变,极速大呼,“快接住那个炸弹!”
因为房子已经着火了,这里还有这么多火药,没准炸弹一掉地的话,就会马上爆炸。这样,大家就一起死了。
此时,身旁的另外一位保镖身手敏捷地一把接住了即将掉地的炸弹。
严琴这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她目光像刀一样投向严浚远,厉着声,“浚远,你这个疯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偏一点,打中的是炸弹,我们就全部人都一起死了。这么多人命,你以为自己可以置身度外吗!”
严浚远依然没有放下手中的枪,眸光像刀尖一样锋利到了极点,一字字说到,“现在,要么你放了她;要么,我就让你们整堆人陪她一起死!即使最后,我要付最惨痛的代价,我也无所谓!”
“疯子!真是疯子!”严琴被他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做法给气得七窍生烟!
但要她放了陌漓,这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陌漓是她逃走的唯一筹码。
所以,她绝对不会这样做。
她又看向保镖,“继续给我绑上去。我就不信他每一枪都这么准,要是哪一枪打在了他女人身上,那么就最好不过了。”
她又扭头看向严浚远,浮起一丝狡黠笑意,“不过,最好别失手,要不然你一不小心把她打死了的话,你这辈子都肯定会痛心疾首得生不如死的。”
严浚远视线紧紧地落在陌漓惊惧得惨白的脸上,心痛像潮水一样涌满了整个心腔。
其实他也不能保准自己每一枪都准,毕竟他是个商人,不是神枪手。
而他的枪法是曾经参加过战争的爷爷教会他的。
可平时根本就不动用到枪,所以他真的不能百分百保证。
所以,此刻,他又是灼心,又是痛心。
气氛凝固了起来,像停止了流动一样。
双方的保镖都一直举着枪,谁都不敢轻易动一下。
因为一旦恶战起来的话,准会两败俱伤。
这时,紧绷的气息间。
忽地,严浚远觉得背后有阵像闪电一样的气息,向着猛然他飞来。
他呼吸一滞,连忙向旁边急速闪开。
闪开后,他看到一道白色的亮光从身旁飞过,带着锐利冰冷的气息。
凭着敏锐的眼力,他发现这竟然是一把尖锐的刀子。
估计是严琴刚才从大门进去的那人,没有被火烧到,从身后暗算他了。
然而,他是避过了后面的人的暗算。
可这刀子却没有停止,依然向前飞去…
而这个方向刚好是陌漓站的地方!
刹那间,他心房的血液像停止流动一样,完全凝固住了!
因为这样直直飞过去的话,伤到的刚好是陌漓的心脏!
可此时,他离陌漓太远,根本没有办法救她!
一瞬间,他的心脏快速地坠落,像掉入万丈谷底一样,怎么掉都掉不到底的……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要粉碎过去!
突然!
一个黑色的影子,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如光速一样向着陌漓扑了过去。
陌漓还没有看清楚扑向自己的是什么人,就被这股强烈的力度撞了一下,接着向着旁边倒了下去。
而且她的头部刚好撞到地面的石头。
所以,一瞬间,她晕了过去。
不过,她避开了横祸,但救她的那个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那人和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所以把她推开的一瞬间,那把尖刀直直地插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啊……!”惨痛声在黑暗中飘了开来。
大家都重重地楞了一下。
借着火光,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那人的身上。
全场又是一阵静默,十分意外。
然后,严琴忽地发出山洪暴发一样的声音,痛苦地大叫着,“儿子!……”
严浚远则眼珠一凝,眸底满是万千不可思议!
因为这人是——保罗!
可严琴竟然喊保罗儿子!
怎么回事?
这保罗不是外籍华人,第一次回国吗?
而且那次还作证,让陌漓洗脱了杀佣人的罪名。
可现在这情况是怎么了?
这个变化来得太突然,让他难以接受……这么单纯的保罗,为什么会是严琴的儿子?
而且保罗既然是严琴的儿子,不是应该和严琴是一伙的吗?
可眼下,他又一次救了陌漓。这不在严琴的计划之内吧。
而且这次,还是用生命去救!
强烈的思想冲击,让他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此时,保罗捂着心口旁边的尖刀,脸色惨白得像雪地,神色十分痛苦。殷红的血像水一样从刀口漫出来,怎么都止不住。
严琴像疯了一样抱着他的上半身,眼泪像暴雨一样凌乱地坠落,大声哭着,“儿子,你一定要挺住!挺住!……妈现在就带你走!”
她知道保罗身上的刀插、得、很、深,此刻不能贸然把刀子拔出了,要不然血会像喷泉一样喷出来,保罗最终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她一边悲痛地抱着儿子,一边吩咐保镖,“快把少爷抬到车上去,我们赶紧去医院。”
两位保镖马上抬起保罗,准备向车子走去。
可却被保罗用微弱的声音阻止住了,“不要……先不要管我……” 严琴心脏像被铁轮辗压着一样疼,滴着眼泪,“不要怕,没事的,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