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酒店的老板已经离开了,席语臣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他有些困倦,他有些想睡觉。
因为这段时间忙着哥哥席语君的事情,又忙着童话地产的事情,两件事情交织在一起,而且又担心哥哥席语君的病情,而且又操心曾经的这个好朋友的事情,所以所有的事情交织在一起,让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无法呼吸。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依然那么的淡定,依然那么的开朗,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在担心什么。
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席语臣,他不习惯自己的家里出现任何的事情,但是他不习惯的东西就不会出现吗?
他不习惯的东西,他越是不习惯出现的这件事情越是出现了。
他一直操心着自己哥哥的病情,谁知道哥哥的腿刚刚好,哥哥刚刚开始站起来,刚刚脱离了苦海,刚刚要回到公司上班的时候,却出现了这种事情。
他觉得无法呼吸,处理完了童话地产的事情之后,交代了童老太爷看着点,自己就回家处理这些事情。还交代童老太爷不要去说这些事情,希望这些家丑不要外扬。
席语臣匆匆忙忙地赶来阿姆斯特丹,却发现自己家里乱成一团乱麻。
席语臣不希望家里有一点点的风不平浪不静,也不希望自己的哥哥席语君出现任何的问题,更不希望这个阿姆斯特丹女人越来越变得不像一个女人的样子。
他喜欢那种曾经的纯洁的友谊能够延续下去。
但是事实却不如自己的想象,自己刚刚离开多久?
没有离开家乡多久,家里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家里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自己的父亲也因此失去了性命,而哥哥现在半死不活。
哥哥席语君的腿再一次受伤,这一次能不能继续站起来呢?还是个问题。
所以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忧心忡忡……
小吃是吧?
席语臣想到这些问题的时候,觉得睡意全无。
好像自己的肚子真的有点饿了。
一定是忙疯了,所以忘记了自己居然还没有吃晚饭。
他想起了当年吃的这些小吃,他想起来刚刚在街边上肠道的那一点点小吃,此时此刻觉得肚子真的很饿。
所以他走到了房间门口,捡起了那一张纸上写的电话号码。
但是他嘴角上弯,笑了一下,将这张纸条扔进了垃圾桶里。
席语臣想,既然是要吃小吃的话,那么一定要自己去挑选,如果让老板自己送上来,一定是挑那种卖不出去的。
席语臣笑了一下,打开了门,往外面走去。
席语臣非常熟悉地来到了小吃店面前,这种小吃店非常的庞大,汇集了各种小吃,这家店当然也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开的,他有一点点印象,当年也来过这家店,而且是和那个阿姆斯特丹女人,还有一些同学一起吃了这家店的东西。他还记得很清楚,当初她喜欢吃的那几样东西,全部点了两份。
因为那个阿姆斯特丹女人和他的口味居然是一样的。
两个人一式两份在那里吃的津津有味,直到撑得肚皮都快要破了,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吃了一顿之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想起当年那些事情的时候满脸的笑容。
席语臣来到小吃店里面,一样一样的小吃摆在自己的面前,琳琅满目,他凑近闻到那些气味,太好闻了,闻起来居然有些流口水,那些香味一包一包地刺向自己的鼻孔,他的肚子更加饿了,只听见肚子咕噜咕噜的响起。
他看着那些小吃,有黄色的,有红色的,有紫色的,有黑色的,也有白色的,有各种各样颜色的,配得是如此的醒目,还有那些水果沙拉也是像一些画似的摆在那里,他有些流口水。
他抓起了一只盘子,每一样喜欢的口味都夹了一点,放在盘子里面,然后走向了收银台。
席语臣点开了手机,刷了一下价格,结了帐之后,他猛地抬头,刚好看见了老板那一抹职业性的微笑。
老板也像是留住客户一样,和他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客气的话。
老板说道:“先生,你喜欢吃这里的东西就介绍给朋友,多带点朋友来这儿吃,在这儿住,我们这个小村桩呀,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已经成为了旅游圣地,你看很多城市里面生活的白领,都来到这里透口气,今天刚好是周末,这儿来了很多城市里面的人。你看你点的这些东西,也有人点过。一定是你们城市里面的人最喜欢吃的。”
也有人点过?
席语臣觉得老板说话,真的是不打草稿,为了推销自己家的商品,既然这种光明正大的话,也能说出来。谁的口味会和自己一样?
谁点的东西会和自己点的一模一样的?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这家店里的美食实在是太多了,如果要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口味的人,结果是茫茫人海很难寻找一个。
就是当是老板在推销自己的商品吧。
这个男生没有太在意,只是那样无意之中回了一句老板,算是回应一下这个老板的客气。
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就无意无意识地回了一句:“谁会和我一样的呢?老板你一定是开玩笑的,你真会开玩笑。”
“当然有,就刚刚你在房间的时候,我们这儿呀,又来了一个城市里面的女人。我为什么说,她是城市里面的女人呢,因为看她的装束就是城市里面来的,一定是那种高级管理。”
席语臣没有太在意听,只是敷衍地笑了笑。
“你知道吗?这个阿姆斯特丹女人呀,她穿的一套制服,白色的,而且人高马大的,穿的实在是漂亮,不过呀,这个女人的脸似乎有些苍老,而且带着一块金边的眼镜,眼镜片好像挺厚的,而且头发并不是特别的长,只是那种齐肩的长发而已,那个女人,不过有一点严肃,我跟她说一些话,那个女人一句话也不回答。而且那个女人不止第一次来这儿,几乎天天来。”
齐肩长发?
席语臣觉得很好笑,这个小村庄的人说话的那么有意思,齐肩的头发应该叫短发吧?为什么说,齐肩的长发呢?不过想起这个齐肩短发这件事情,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起了路雅丝。
路雅丝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发型——齐肩短发,因为路雅丝觉得这样比较利索,这样不需要经常扎头发,而且打理起来也方便。
路雅丝是天生的头发卷,自然卷,所以一头齐肩短发卷起来就变得很短,所以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发型……
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一下子就楞住了,他立马就抓住了老板的手臂。
“老板,你刚才是说有一个长得像城市里面的女人来这里是吗?而且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是这样吧?你说她的头发是齐肩的长发是吗?那么我问你这个女人的头发是卷的还是直的呢?你能不能把这些具体的情况告诉我,我想我要找到朋友应该就是这一位……”
席语臣意识到自己太过紧张了,于是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道:“不过我在找到她之前不能让她知道,因为我想给这个女人一个惊喜。你能告诉我大概什么时间每天来到这里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以后会多带些朋友来你这家店里消费,而且来这里住宿,来这个小村庄里有全部来你这里消费这样可以吗?请你告诉我那个女人头发是什么样子的?是自然卷的还是?”
老板听着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说话,觉得没什么不对,就笑了笑,轻轻地挣脱了他的手臂,然后看了看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上下打量,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觉得也没有什么必要隐瞒的,因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也不像是一个坏人,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混混,也不会打人家姑娘的主意吧。
再说,那个齐肩长发的女人又不是小姑娘,看上去像一个中年妇女一样。
所以告诉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也没有错吧。
至少万一真的要带朋友来消费呢。那岂不是更好?
所以老板一五一十地把那个阿姆斯特丹女人的一些外在的形象全部告诉了席语臣。
包括,这个阿姆斯特丹女人的齐肩,短发是卷发。
卷发吗?
当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听见是卷发的时候,他的眼睛瞪大了。
不过很快就转身,离开了老板的柜台前,他将这些小吃打包去了房间里面,然后将小吃放在桌子上,自己冲到了窗户的前面,放眼望去。
他在搜索这个街道上的每一个人,也许能够看到一头齐肩短发,在灯光下,但他看见大街上有一个穿着白色的西装的女子,而且是齐肩短发, 头发有些卷,他看见了。
匆匆忙忙地冲出了房间,冲向了街上,他在人群当中搜寻了路雅丝。